府,这才感觉到,前面好似有一个人影。
对报恩寺的地形比较清楚的裴永嘉却知道,那里,应该是一个悬崖。
裴永嘉脚步渐渐靠近,也渐渐地看清了前方人的身份。不是他那个了不得的徐家表妹又是谁?
裴永嘉提起的心渐渐放下,不是有人寻短见就好。
“徐表妹为何坐在悬崖边上?若是被徐表妹身边的人知道,该不放心了。”裴永嘉好心地提醒道。
徐德音微微转身,见是这个没见过几次的表哥,神色稍缓:“别的地方,也没此处的好风景。”
裴永嘉眼里露出一抹笑意,看来,这个表妹,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只是这个孩子手中,握着太多人想要的财富。
若是徐家表妹愿意将手上的东西交出来,他也不介意护着这个表妹一辈子,不管将来这个表妹嫁人与否。
“府中是有些狭窄了。”裴永嘉脸上露出一抹歉意来:“不知表妹在府上过得可习惯?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即可。即便是我不方便,也可以找我母亲。”
“我一个闺阁女子,哪里有什么不便的?”徐德音却是不接这位表哥话中话。
徐德音心中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小得意,你不就是想让我说,我现在不便接管徐家的产业吗?可我就是不说。
徐德音想到下面的掌柜汇报的消息,还有平南侯府暗中的那些试探。
徐德音冷哼一声。真正掌握徐家重要产业的掌柜,哪个敢背叛?
那些人又不是不想要自己一家子的小命了。
徐德音心中不耐,脸上却还是带着柔柔的笑容,应对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报恩寺后山的表哥。
裴永嘉环视一周,确认徐德音身边的几个丫鬟,不可能很快赶过来之后,有些冰冷地道:“表妹身边的那些个丫鬟,一个个的道是厉害。”
徐德音眸色瞬间转冷。很多事情,她徐德音忍就忍了,可是,想要动她身边的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裴永嘉一阵心悸,然而看见对面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表妹,并没有什么凶兽。
裴永嘉一阵暗嘲。
自己果然是想太多吗?这里还是只有一个柔弱的表妹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倒是这个表妹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
看来,徐家表妹对她身边的那些个丫鬟婆子,倒是看中得很。如此,想要将这个人握在手中就更简单了。
“徐表妹何苦再装模作样?侯府中人都是表妹的亲眷,又怎么会容不下表妹?”裴永嘉有些苦口婆心地劝诫。
裴永嘉还是希望事情能够用比较正大光明的手段解决的。毕竟,侵占遗孤的家财,不是什么好名声。
徐德音简直快被眼前的这个表哥气笑了。
徐德音的脸上,也是真的露出了一抹璀璨到极致的笑容,宛如盛放的罂粟,娇艳中暗藏致命的毒素。
“表哥,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让徐家那些老掌柜听话的?”徐德音红唇微启,彷如说的是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裴永嘉好似被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徐德音顿时冷下一张俏脸:“只听我说多没意思?表哥既然想知道,就亲自体验一遭吧。”
说话间,徐德音已经出手。
裴永嘉下意识伸手格挡,用的是军中常用的招式,以前与其他勋贵子弟切磋的时候,这一招出手,别人再快的攻击,都落不到他身上。
这回,这一招显然已经没用。裴永嘉只见到一双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纤纤素手,轻飘飘的穿过自己的防御,最后点在自己的身上。
再然后,裴永嘉只觉得有一股挠心蚀骨的痒意从骨头里泛出来,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去挠。
徐德音淡淡地看着不住在自己身上抓挠的裴永嘉,眼里全是漠然。
“表哥,表妹这手段可还看得过眼?”徐德音的语气里透出淡淡的嘲讽。
裴永嘉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能感觉到,徐德音刚刚是没有用药的。用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有效果。
可是,这个表妹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神鬼莫测的手段的?表妹如此厉害,徐家的那些掌柜,一个个地如何敢背叛徐家?
怪不得、怪不得徐家产业到如今,还一点乱象也没有。
徐德音刚刚下手不重,一盏茶还不到的时间,裴永嘉身上的痒意就已经褪去。
然而,就这半盏茶的时间,也足够裴永嘉对这个表妹生出深深的忌惮。
“表妹好手段。”裴永嘉站直身子,脸上还残留了几道抓痕。
徐德音微微浅笑:“让表哥见笑了。想来,表哥以后也不用担忧德音管不好徐家的产业。”
裴永嘉想到刚刚那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却好似经历了一生的感觉,心中赞同,嘴里却不肯承认:“表妹你就算是用这些强硬的手段暂时保住徐家的产业又如何?若是将来有更有权势的人盯上徐家的产业,表妹你难道还能用相同的手段去对付?若是惹怒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