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躺在自己的卧室内,推开门王妈先走出来,看到苏三急忙喊道:苏小姐,你昨天真不该走,我们家老爷唉,也不能怨你,谁能想到呢。(( 〉〕
还有这样说话的?罗隐默默地看了王妈一眼,苗一忍不住了问道会不会说话?你谁呀?
她是我家佣人王妈,对不起苏小姐,王妈不会说话我给你道歉。方太太扶着床头柜坐起来,缓缓走下地。
她身上的紫缎子旗袍搓磨的都是褶子,一脸悲伤,脸色青黄,眼泡红肿,鼻头也是红红的,很明显哭过。
人家遇到这种事,苏三还能计较什么?便上前扶她一把说:方太太,请节哀,这位是警察局的罗探长。
咦,不该是法租界巡捕房来吗?
方太太见是警察局的人,有点吃惊。
方太太有所不知,根据我国和租界的最新法案,埠内所有牵扯华人的案件目前都有我们警察局来侦破,当然,还是需要租界内巡铺房协助的。
苗一在一边正色说道。他语气有点生硬,因为方太太刚才那句问话听着很别扭,华人的事情有政府的警察局来解决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怎地她如此惊愕?
方太太急忙说: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中国人的事情就要中国人自己办嘛。
她是个聪明人,匆忙间补救。
方太太现在身体如何,方便问话吗?罗隐客气地问道。
我家太太
方太太截住王妈的话说道:王妈,赶紧去烧水上茶,老爷出事了这个家也不能散。
说完歉意地说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警察先生请到客厅坐。
罗隐一直默默观察这个女人。2多岁的样子,相貌甚美,看来死去的方先生还是有些艳福。现在她的表现有几分悲伤,几分茫然,还有几分良好的教养,很符合一个未亡人的身份。只是,这些悲伤和素养都表现的恰到好处,让他总觉得有一点点假。
大家在客厅坐下,王妈上了茶点。方太太一脸疲惫,小翠贴心地递上来一块热毛巾,方太太用毛巾擦擦手,说道
昨天我先生回来,苏小姐也是知道的。
苏三点点头。方太太继续说着:吃过晚饭,我先生说坐火车有点累了,便早早去休息了。说到这里,她尴尬地笑笑说:我们是分房住的。
罗隐点点头,示意她讲下去。
早上我想他可能太累,吃过饭后我又去后院走了一圈,哦。苏小姐,就是那个荷花池,鱼饲料以后我先生叫人检查一番现有漏水的地方,就买来水泥打算收拾呢,正好工人刚到和了泥准备修荷塘,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屋子。
你可记得那时是几点?
罗隐问。
苏三现方太太说的情况和小翠讲的基本是吻合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事先对好了口供。
我进门时正好听着这个钟在敲,是十点。
小翠在一边连连点头。
我想都十点了,是要将先生叫起来了。就让王妈上楼去叫,结果唉。
方太太说到这里又掏出帕子不停地擦着眼睛。
我上楼,先敲了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然后我就急了,不停的敲门,后来太太和小翠也上来,一推门开了,现我家老爷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王妈说着两行泪流了下来,她用手擦着眼泪,接着捂着嘴巴就站在一边去了。
方太太微微皱下眉头说:王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去洗把脸吧,别在这站着了,我已经够伤心的了。
王妈垂着头向后面走去。小翠匆匆几步跟了上去,扶着王妈去洗脸。
看来这王妈对主家还挺有感情的,竟然伤心成这样。
头儿,肖法医到了。
说话间肖琴已经拎着箱子进来了。
罗隐说:劳驾。
肖琴点点头,接着看向苏三道:那条鱼是你送来的?
是的。结果出来了?
你可真是能给我找事,一条鱼还送来检测,不过也对,要是万一被人吃了就不好了,那鱼有毒。
听到这话,方太太惊叫一声站起来:鱼真的是被毒死的?
是的,鱼肉里检测到除草剂成分。
方太太无力地坐下,嘴角牵动着:天啊,真是太可怕了。
真的有人要害她吗?苏三也没想到鱼是真的有毒。
看来我是捡条命啊。苏三有点后怕:我吃的蛋挞没有问题,有毒的蛋挞被方太太喂鱼了。
罗隐眉毛一挑:那条鱼是这里的?
是的,这里一池塘的鱼都死了。
苏三叹口气,大致讲了一下鱼的情况,这时肖琴已经由苗一引领着去现场了。
罗隐听完事情经过,眉头微皱道:方太太,你和方先生可有什么仇人?
这个方太太迟疑下:我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仇人。方先生在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只是
她看看苏三说道我找苏小姐帮忙也是因为这段时间总疑心有人要害我。
哪段时间?
就是我家先生去广东谈生意的这一个来月,我身边生好些蹊跷事,越想也害怕,正好看到苏小姐写的调查新闻就去寻她帮个忙。
方太太说到这里,目光投向后面,方才王妈跟小翠刚去后面厨房的。
罗隐便吩咐一个警察:你去后面调查一下那俩佣人。
警察领命而去,方太太这才低声地将自己这一个来月的事情都细细讲来。罗隐听完看着苏三道:你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总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苏三感谢方太太并没有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