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醋坛子会翻。
虽然不太明白苏清瑜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苏锦萝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清瑜伸手,抚了抚苏锦萝的小脑袋,触到那头轻软发丝,心都软了。哎呦,他的萝萝怎么这么可爱。
☆、第94章 第 94 章
陆友孜死了, 还没当上几个月的新帝,就驾崩了。而这口锅,被扣在了刚刚回皇城, 尚不明白情况的沈玉泽头上。
掌灯时分, 苏锦萝吃了安胎药, 躺在炕上休息。
鹦哥儿被挂在廊下,隔着一窗槅扇, 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雪雁端了温奶来, 小心翼翼的替苏锦萝置在洋漆小几上。“王妃, 天晚了, 奴婢替您去将槅扇关了吧?”
“不急。”苏锦萝单臂枕在软枕上, 挪了挪酸胀的身子,目光一瞬不瞬的透过槅扇盯着外头的房廊。
雪雁朝外看一眼,垂花门处黑黝黝的挂着一盏晕黄红纱笼灯,未见陆迢晔身影。
“王妃, 王爷今日怕是又回不来了。”雪雁道。
“嗯。”苏锦萝垂眸,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然后取过一旁的缎面靠枕垫在身后, 让雪雁拿了绣篓子来,继续做那只做了一半的布老虎。
“王妃,王爷吩咐,让您亥时三刻前, 一定要歇了。”
“唔唔。”苏锦萝敷衍的应了几句, 便开始给布老虎贴眼睛。
布老虎的眼睛用的是黑珍珠。黑珍珠上头有陆迢晔抽空给她戳出来的两个小洞, 用来穿针引线。
“王妃。”雪雁替苏锦萝端了盏更亮的琉璃灯来置在洋漆小几上。“当心伤了眼睛。”
苏锦萝点头,手下动作没停。
晚风卷起细雪,吹进暖融融的大屋内。苏锦萝绣完一只眼睛,揉了揉脸,抬眸的时候看到从垂花门处跨步进来的陆迢晔。
男人披一件氅衣,手里提着一盏兔子灯,慢条斯理的过来。廊下挂着宫灯,随风晃动,在男人身上投下层叠暗影。
苏锦萝迅速起身,披衣趿鞋的从炕上起来,出了寝室,拨开厚毡,推开雕花木门。
陆迢晔转过弯,立在廊下逗着鹦哥儿。
苏锦萝钻出去半个小脑袋,立时就被那卷进来的冷风吹得一个哆嗦。陆迢晔提了鹦哥儿过来,苏锦萝一手接过那盏兔子灯,一手拎过鹦哥儿,转身进了屋。
陆迢晔拨开厚毡跟进去,绕过屏风,看到那被置在炕上的布老虎。
布老虎只绣了一只眼睛,被扔在绣篓子里,歪着屁股,露出一小截虎尾巴。陆迢晔伸手拿起来,布老虎的眼睛要掉不掉的落下来,被他接在手里,重新按了回去。
“吉祥,吉祥……”鹦哥儿被苏锦萝挂到槅扇上,她拎着手里的兔子灯走到陆迢晔身边,奇怪道:“哪里来的兔子灯?”看模样,好像还是宫里头的东西。
“真宁给的,说是给你肚子里头的小娃娃的。”陆迢晔褪下身上湿冷的大氅,挂到木施上,然后净面洗手,撩袍落座。
苏锦萝摆弄着那盏兔子灯,提裙坐过去。
“你怎么今日回来了?不是说新帝驾崩了吗?”宫里头应当有很多事要忙。
“嗯。”陆迢晔端起苏锦萝吃了一半的温奶将其喝完了,然后靠在炕上闭目养神。
苏锦萝凑过去,看到男人泛青的眼底,显然真是累极了。
既然这么累,怎么还回来理国公府呢?苏锦萝歪着身子,将脑袋搁到陆迢晔的臂弯上轻蹭。
男人睁开眼眸,视线落到苏锦萝身上。
小妇人穿着一件薄袄裙,纤细的小身子贴在他身上,鸦羽色的睫毛长卷怜翘,小腹微微隆起,已有孕态。
“这几日是多事之秋,我不能常回来,你若有事,便唤明远。”陆迢晔伸手,覆上苏锦萝的肚子。
男人的手有些凉,贴在袄裙上,沁出寒意。苏锦萝下意识缩了缩身子,陆迢晔抬手,将被褥盖在小妇人身上,然后将人揽进了怀里。
苏锦萝贴在陆迢晔胸口,白嫩小手抓着布老虎的短尾巴轻捏,小嘴张张合合的,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想说什么便说。”陆迢晔垂眸,露出眼睑处的那颗朱砂痣。
苏锦萝抿了抿唇,道:“龙威大将军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置?”
男人眯了眯眼,“王妃觉得,我该如何处置?”
苏锦萝挺起身子,直视陆迢晔。虽然大哥提醒她不要在陆迢晔面前提起沈玉泽,但苏锦萝却还是放心不下这件事。
“龙威大将军既是无罪的,就,将人放了吧?”苏锦萝小心翼翼的道。
男人捻了捻指尖,双眸半阖,眸色不明。
苏锦萝见人不说话,又道:“若是不方便光明正大的放,那你寻个由头,换下一条命,也是可以的吧?”
“王妃就这么关心这龙威大将军?”陆迢晔终于抬眸,他直视向苏锦萝,伸手,点了点她的心口,压低声音道:“本王,可是要吃醋的。”
苏锦萝面色一红,她低头,看到陆迢晔点在她心口的那只手,修长白皙,指腹微厚。她慢吞吞的握上去,往下压了压,然后喃喃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做,能让我安心些。”
陆迢晔敛眉,久久没有应声,直至洋漆小几上的那盏琉璃灯发出“碧波”一声轻响,男人这才低哼一声,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指腹处触到的地方柔软细腻,陆迢晔偏头看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