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座位,像是真把對方當司機了。
其實她是在鬧彆扭,她自己知道。
倒是和悅,表情沒有任何異樣,反而周到體貼地對她解釋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還為她的身份做了個合理化定義。
“看來以後我們成為同事了,對我不用太拘謹。今天是他外公的忌日,所以他心情有點不好。上次你遇見他,是他父母的忌日。”
白池詫異了幾秒,然後想起外界對言湛的描述,命硬到克死了與他有關的所有人。那不是代表著他比常人要經歷更多個親人的忌日。
對平常人來說平常不過的日子,他失去了世界上與他關係最緊密的親人,還要在今後每年的日子裡,重新回顧一遍失去的情緒。
真是……苦逼的人生啊……
相較之下,白池有些慶倖自己父母健在,身子骨硬朗,雖然有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老倆口倒還算想得開,晚年生活過得還算輕鬆愜意,對她則放任自流。
不知不覺,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倒不是之前去過的公司,應該是私人宅院。
只不過……比她住的那個小窩,感覺大出半個足球場的誇張。
但是白池轉念一想,房子再大有什麼用,空啊!
反倒更突顯出寂寞,所以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煩惱。
這不,還要花錢來讓人陪他。
她用這種精神勝利法,成功地找回了點自尊自信,踏入到言湛的宅邸。
將她帶入門內,和悅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做出加油的手勢,這誇張的動作與西裝筆挺一副驕矜模樣的他實在有些違和感。
白池被他逗得噗嗤樂了,心情稍顯輕鬆了些。
但是他走後,她獨自面對一室靜默,依舊是悄無聲息,落針可聞的氣氛,空曠的室內,家居擺設都感受不到有人居住的鮮活氣息,白池在忐忑中,腳步也遲疑起來。
一個月後。
白池逐漸適應了現在每天朝九晚五上班的規律生活。
當然,偶爾,老闆有需要,她也會晚到公司或者提前離開。
在公司除和悅以外的所有人眼裡,白池是一個橫空出世,且相當神秘的存在。
因為言湛的光芒太熾,即使他露面的次數鳳毛菱角,但是上千人的大公司處處都是他的傳說。而白池總是呆在他身邊,如太陽與月亮的關係,她也籠罩上了一層光暈。
陌生的環境,加上好奇心無限的眾人,白池不敢輕易跟別人接觸,她的刻意低調讓流言蜚語更增添了不少曖昧色彩。
莫名其妙出現在言湛身邊的女人,跟著他上班下班共處一間辦公室,可是卻沒有工作頭銜,似乎什麼工作都不用做,被公司中人看到的時候,都是隨時隨地一副很累很疲憊的樣子。
平靜無波的表像下,波雲詭譎,潛藏著諸多風言風語和猜測,但是明面上沒人敢討論,畢竟這是言湛的決定,他們還想保住自己的金飯碗,在這家環境和待遇都在同行業一流的企業呆的時間長一點。
白池整個人都幾乎陷進了沙發裡,手裡握著手機,視線牢牢紮在五寸左右的手機螢幕裡。
她最近迷上了一款遊戲,廢寢忘食地打,昏天黑日的玩,唯一能讓她把手機放下的,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沒電,一個就是……言湛。
她懶懶地撩起眼皮昝赖膫阮仯覺得現在的生活也不錯,簡直稱得上是天上掉下個裹著豐富肉餡的餡餅砸中她。
更直白的說,她找到了一張長期飯票,養著她每天頹廢。
而她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言湛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一言以蔽之,她成為言湛的專屬寵物。
之所以是寵物而不是情人,因為白池覺得在言湛眼裡,自己並不是個女人的存在,或許說,他也不需要任何女人,旁人對他都沒有意義。
只是偶爾,當他想要感受人性的時候,就需要一個物件來進行一點人類的交流。
言湛抬起頭,倆人對視了一眼,他又面無表情地低下頭處理手中的事務,但是白池的心卻難以抑制地狂跳了一下。
哎,人家說日久生情,天天看著這張臉,她其實很有壓力,讓自己不對他產生愛慕之情。
都說男人認真專注工作的樣子很性感,而且這樣帥的男人,那簡直是性感出天際。幸好他自帶低溫氣場,讓白池保持清醒認知。
不過,有錢有顏,而且還不干涉她頹廢,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被人當成怪物呢?
就在白池迷茫之時,一張雪白的紙巾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