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齐家,一处屋子内。
清晨,从大山刚露头的朝阳如一柄黄金神剑,自上天直入人间。
屋外有一株百年柳树沾着露珠,晶莹剔透。
齐天已经穿好青衣,腰间系着一条麻绳,身体虽然并不庞大,看上去有些瘦小,但是粗布青衣下,身躯却十分结实,手掌上结满了老茧,不似看上去那般瘦弱。
穿好衣服,不经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一愣,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这枚玉佩没有图案雕刻,完全由紫气凝成一般,没有一丝杂质,泛着流光,显得雍容华贵。
看着这枚玉佩,他脸色复杂,这枚玉佩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从小无父无母,听别人说,他的父母在他四岁的时候,便双双去世,死在妖兽手中。
在他那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双双去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哪怕记忆再好,也不可能记得住自己的父母样子,所以齐天对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一点印象没有。
摸着紫色玉佩,紫色玉佩入手温暖如玉,哪怕是寒冬,都没有一丝寒意。
从桌上拿过一个草绳,麻利地穿过紫色的玉佩,把绳子打了一个结,然后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放好,有着粗布麻衣阻挡,外面看不见脖子上的紫色玉佩。
他的身着很朴素,没有什么贵重东西,这枚玉佩被有心人发现,免不了麻烦,而齐天怕麻烦。
把玉佩套在脖子上,贴着身子放好,他才向外面走去。
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舞谢楼台,数不胜数,走到尽头,是一处数百米大的广场。
广场十分之大,地面上坑坑洼洼,有掌拳指的痕迹。
“齐天,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生了重病,没事吧?”
一个和齐天差不多大的少年,看到齐天过来,关心问道。
少年名叫齐宏,和他关系不错。
“已经没事了。”
齐天笑着道,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当齐天听到生病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霾,笑脸也慢慢收起来,皮下肉不笑。
“好了,不谈了,我们先整理好这里的器械,不然又要饿肚子。”
看到齐宏张口还想说什么,齐天没有说话的意愿,不着痕迹打断,淡淡道。
他们是齐家的仆奴,这数百米大的广场,是齐家子弟修炼地方,每天早晨,齐家子弟修炼完,他们都要打扫。
“好。”
齐天在人心中,一直都是少言寡语,齐宏也不在意齐天的态度。
他靠近齐天,低着声音道:“等这里整理完,你跟我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齐天看着齐宏,看他红光满面,低着头,心中疑惑。
平常齐宏整理的时候,沉着脸,从没看到过他如今日般兴奋。
今个儿怎么了?
齐天心中疑惑,但是手中却开始整理。
整理一会儿,看到齐宏还是傻站着,有些兴奋,齐天摇了摇头。
他和齐宏年龄差不多,但是比他老成。
就从今天的事情能看的出来,齐宏是一个喜行于色的人。
有人说喜形于色是直率,但是喜形于色并不是一个好的性格,这种性格早晚会得罪人。
不过齐天也没劝,终究齐宏还是外人。
万一他这么说,齐宏生气,他或许在齐家,连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了。
广场之上,数百米距离,有许多穿着粗布麻衣的齐家仆奴弯着腰着手整理。
整理不完这里的东西,便要饿肚子,饿肚子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这种事情,没有谁会愿意。
忙活了半天,终于整理完,广场上其他人走光,忙着吃法,只剩下他们俩个。
齐天擦了擦头上的汗站起来,看着空旷的广场,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烦躁。
每天干着同样的事情,难道一辈子都要给齐家当仆奴,平庸一生吗?
这并不是他想要,他想的,是如传闻般,横渡虚空,只手碎山河,一喝天地碎,潇洒尘世间,那才是他向往的。
而不是像现在,只能呆在齐家,干着仆奴的事情,碌碌无为,还经常受人欺辱。
心中突然冒出地想法,像是遏制不出的藤蔓,疯狂地蔓延,紧握着手,烦躁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想要大怒一声,老子不干了,然后离开齐家,不再当仆奴。
离开齐家没有人会阻拦,但是离开齐家又如何,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他实力弱小,无法保命,为了生存,还是要干着普通人干的事情。
齐天心思杂乱,齐宏并没注意到齐天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到数百米的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齐宏靠过去,神秘道:“齐天,你跟我来。”
齐天疑惑看着齐宏神神秘秘样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了过去。
来到一角落。
“你看。”
说完,他一掌拍在地面上,地面铺着石板,一掌拍下去,手掌掀起风声,呼呼作响,招大力猛,一掌之后,地面上赫然有一个半尺深的掌印,石板如蜘蛛网般裂开,而齐宏的手掌,完好无损,要知道,铺在这里的石板,可是有数尺之厚。
齐天看到这,不着痕迹拉开距离,心中大惊。
往别处瞅了瞅,确认没有人后,他才微微靠近,随后他低着声惊呼道:“齐宏,你竟然偷学了家族青玄功,不要命了。”
虽然齐天惊呼道,但是齐宏没发现,齐天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