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至于龙安泰如何处理小琴也和大家没有什么关系了。
车上,歌塔莉亚不停的向汪大海炫耀着李默默给她买的新衣服,而慕容雪也给蕾娜选了几套美丽大方的服装,一行人就这么热热闹闹的向汪大海的家里驶去。
汪大海的老家在成都和阿坝藏族自治州接壤的一个小山村里,他原籍在湖南浏阳北乡,从小被父母带到四川生活,从他开始记事时,父亲和母亲就相继去世了。
对父母的记忆早已如蒙上岁月灰尘的镜子,模糊,依稀能见影子,但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楚,在父母过世后,汪大海被村里的好心人养大,直到高中毕业他被下乡征兵的干部看中,给直接扔到了部队这个大熔炉中。
当车子开到小山村时,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以往宁静祥和的小山村今天额外的热闹繁忙,在外打工的乡民无论过得怎么辛苦,这大过年的总得回家一趟,无论你在外边混得怎么样,只有回到这小山村中,才能洗去身上的铅尘,褪下伪装的面具,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父老乡亲前。
喝一口青稞酒,啃一块牛干巴,三五聚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互道在外的辛苦,诉说浓浓的乡愁,这才是生活在这小村庄中人们最真实的一面。
当车子驶进小山村坑坑洼洼的小道时,坐在村口抽着自家种的旱烟的老刘头看着高大的军车一阵发愣,当汪大海从车窗探出半个头来笑着打招呼时,老刘头才反应过来。
“是海伢子啊!”老刘头一脚踢在自家孙子的屁股上,“快,别耍泥巴了,快叫你海叔,去告诉支书去,你海叔回来了!”
被老刘头一脚踢在地上的小屁孩子看着汪大海吸溜着鼻涕,傻呵呵一笑,透出一股子山里小孩的淳朴劲,也不怕生,叫了一声“海叔”后拔腿就向村里跑去。
汪大海让程林在村边停好车,拎着满满登登的军用背包走了下来,“刘大爷,您老还好啊?那是您孙子?都长这么大了啊,我记得我去当兵那会儿他才几个月啊。”
“好,好!”老刘头看着汪大海笑的合不拢嘴,比见到自家儿子还高兴,“海伢子,出息了啊,部队都给你配车了,在部队里当大干部了吧?”
看着老刘头满鬓的白发,汪大海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想着自己八岁那年发急病,就是眼前的老人背着自己足足走了四十多里山路才到县城的医院,将自己的一条小命给救了回来,现在,自己长大成人了,老刘头可是真的老了啊!
汪大海一边从包里拿出两条极品小熊猫来,“刘大爷,您老说笑了,啥子大干部嘛,不给你们丢脸就算不错了。来,尝尝这个烟试试。”
老刘头看着汪大海是打心眼里高兴,一边接过烟道:“这是城里的带嘴巴烟吧,高级货啊,海伢子不错,有出息了,真有出息了!想你老汉儿过得早唉,你瞧我这臭嘴巴子,这大好日子说这个干嘛,来,把你们部队的领导都叫下来,去老头儿我家喝口水,歇歇脚。”
程林,慕容雪还有歌塔莉亚等人纷纷下了车来,一行人来到老刘头家,老刘头的儿子儿媳看着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连忙把家里所有的椅子凳子都搬了出来。
看着客人中还有洋妹子和洋老头,他们用袖子将本来就很干净的凳子擦了又擦,生怕怠慢了贵客。
乡亲们淳朴的举动让蕾娜和甘道夫很感动,就连傲娇的歌塔莉亚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连忙双手从儿媳手中接过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接过老刘头亲手泡的茶叶子,汪大海美美的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什么龙井普洱的,还真不如自家种的土茶叶喝起来可口啊!
大家热情的聊着天,说说部队中的趣事,气氛其乐融融,而甘道夫对老刘头家中贴的年画和平安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老刘头儿子的介绍下,仔细观摩起来。
不稍一会儿,老刘头家里便围满了闻讯赶来的乡亲们,大家看着汪大海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而汪大海也给男人们派烟,给各家的小媳妇儿和娃娃们分发着礼物。
乡亲们看着蕾娜和哥塔莉亚不好意思进屋,都围坐在屋外,磕着瓜子聊着天,不时好奇打量着这一对璧人,有好几个在外头见过世面的小伙子还为蕾娜和哥塔莉亚两人的身份争论起来。
一个说两人是美国人,还有的说你娃懂个锤子,美国人都是金黄色头发的,这俩一个天蓝色头发一个银发,很有可能是欧洲那个小国叫什么什么丁堡的,并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在上海的工厂见过欧洲来的考察团,其中就有银色头发的欧洲人。
对于乡亲们的争论汪大海几人只是笑而不语,小孩们在屋外怯生生的打量着蕾娜和哥塔莉亚,让两人大感有趣,纷纷拿出糖果递给了这些孩子们,很快孩子们便围了过来,接过糖果,还“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将两人逗得笑脸颜开。
好一会儿后,村里的老支书被老刘头的孙子带了进来,他一眼就看见了汪大海,哈哈大笑着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错不错,在部队里锻炼得不错,海伢子没给咱村丢脸。”
汪大海恭敬的给老支书问了声好,老支书将他叫到一旁,“在部队要好好干,争取做个大将军,也让咱村长长脸,老头儿我出去和人吹牛皮也有面子。”
汪大海呵呵一乐,老支书随即掏出一叠整整齐齐的钞票,有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