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立刻不屑的反击,“哼,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朕当初就该灭了你们这些江湖上三教九流的门派,现在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这指手画脚,赶紧给朕让开!”说话间不等众人回过神,只见其抱起白蘅便试图冲出重围,势头勐烈大有拼死一为的趋势。
白蘅无助的回过头看向李墨林与紫菀儿,“菀儿!”
“娘,不要跟他走,他派人去是为了杀光白家人以泄愤。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义薄云天的石天,而是个无情无义阴险狠毒的伪君子,难道你还要对他以心相待吗?”紫菀儿恨不得冲上去与石天决一死战,哪怕是死也要救回娘亲。
可是李墨林怎能让女儿再去冒险,妻子被其挟制,外衣女儿再有个闪失,他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紫菀儿,相信爹,我一定可以救回你娘。”李墨林抽出长剑,剑锋直指石田,一字一顿道;“无论你今日是当年那个宫廷侍卫石天,还是今日的康平帝一国之君,我都要取了你的性命替天行道。”
石天料定李墨林不会白蘅安慰贸然行事,但是他没有想到李墨林也赌定其不会伤害白蘅,二人彼此站定四目相对。顷刻间剑光闪动,李墨林剑风直刺石天面门。
周遭围堵的兵士从未见过如此般的高手相搏,一个个纷纷退出空地来,唯留下他们的皇上与李氏夫妻。
眼见得不得不迎战,石天手中一紧冷声道,“蘅儿,对不起了!”
“你对不起我的地方还有多少?”白蘅指尖微动一道烟雾洒进石田衣衫,顺势脱离其怀抱站到了一边。
李墨林见白蘅脱身喜不自禁,忙步步紧逼找招致命,誓要与石天决一死战。
“娘,您怎么样?”紫菀儿悲喜交加上前抱住娘亲哭泣道。
白蘅轻轻搂住女儿温柔的安慰着,“一切都过去了孩子!”
唐洛言却担忧的看向场上的混战,李墨林被幽禁十六年明显体力上有所退步,与养尊处优的石天相搏,虽则心理上占有优势,可是依然渐渐被对方压倒。
“不好,李伯父闪开!”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人已经飞身上前,可惜依然落后了一点,石天的剑已经落在了李墨林的胸口。
“爹,石天你敢动我爹分毫,我定然不会饶你!”紫菀儿转身失声大叫,可是爹命悬一线却不敢再有所进。
唐洛言离的只有三尺之遥,然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涯,唯有看着石天发狂的面孔上显见得狂媚模样,却帮不得半分。
“要我死容易,你不能动我妻女半分。”李墨林坚毅的眼神透出视死如归的光芒,手中的长剑依然紧握,抱定对方的剑势若是再进半分,那么他势必以命抵命立刻出招。
“哈哈哈,十六年前你败给我,我凌辱了你十六年。今日我要让你死在你的女儿面前,让你们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石天说完话依然不忘深情的回过头去看白蘅,对方也正静静的看向自己。
“看吧,蘅儿她心里有我,否则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为何看不到她一丝哀婉。”石天不无得意的邪魅笑道。
李墨林微微闭上双眼,随即又勐然睁开,“我对蘅儿心中有愧,但是她对你却从未动情,若是有情又何须等到今日?”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石天,充血的双眼怒视着对方,手中宝剑就要出招。可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恍惚被人施了魔咒,顷刻间天旋地转随即摔倒在地。
唐洛言趁势赶紧上前,只见那石天已是七窍流血,再试鼻息已经断气身亡。
“朕替天下万民感谢郡主的功德!”早就率领文武百官赶过来的刘景郁此刻现身走至白蘅面前。
少年天子,英气勃发,不卑不亢,天生一股王者气息。较之其父辈更让人相信他会是个好的皇帝,白蘅赞赏的点了点头,“皇上怎知是我取了他的性命?”
“除了郡主,试问世间谁还有此能力?”刘景郁话语中充满了景仰之情,但这种情感也让心灰意懒的白蘅生出几分防范的意味。
唐洛言扶着李墨林缓缓走了过来,紫菀儿忙不迭的去迎接受伤的父亲。透过他们三人,石天的尸体躺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已然没了半点声息,他就此告别了或许仍有几分留恋的人世。
“请皇上按帝制规格厚葬康平帝,他在位期间的作为比之你的祖辈都要辉煌,百姓安居乐业,边疆战火平息,就冲这一点也该给他个交代。”白蘅说的甚是平静,就好似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早过去了很久,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搅乱她的心绪。
李墨林大惊,忙走几步到得跟前喊道,“蘅儿,你在说什么?”
白蘅看了看李墨林,苍白的面孔上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她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在当朝天子的面前。
“石天篡夺皇位,害我皇爷爷,祸乱我刘氏满门,你如今竟然让我以皇族礼制待他?”刘景郁额头青筋暴起,若非他有容纳天下的胸怀恐此刻就会赐死白蘅。
“娘,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走吧?”紫菀儿紧张的拉紧娘的手臂。
“蘅儿,不要任性!”李墨林再不愿扰乱眼前的局面,他要保自己的妻子女儿平安。
白蘅执拗的站在原地,双目平视着刘景郁,拉开女儿的手,轻动脚步走至其面前轻声道,“康平帝设置的机关我已然掌握,据说足可以毁灭整个皇宫。”
“你?!”刘景郁气的面如铁色,恨不得即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