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明是微笑,可不知为何却让严擎感觉到无奈和辛酸。
在青鸾,也只是富家小姐幼时才会有老师教导琴艺。
“不过说也奇怪,幼时并不真的喜爱。这些年重拾琴艺,却不自觉地心生喜爱。也或许是那是年幼不知自己是真的喜爱吧。”
她的话半真半假,此刻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自己说的是真是假。
“那你为何会到醉仙居?”
林公子在听完瑶姬自述後,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话一出口才发现多麽不合意,而面前女子的眼色也有些黯淡。
“抱歉,林某口拙,小姐当做什麽都未曾听到。”
林公子赶忙道歉,也暗自责备自己的大意。在醉仙居不可能有人是自愿的,自然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难处。
听闻林公子的道歉,瑶姬倒是笑了。她摇了摇头,并不在意什麽。
“其实也没什麽。的确,年幼时云雨依稀记得家中也算是富庶。只是,父亲後遭贼人所骗,家财散尽又被贼人所害。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後随父亲而去。留我一人也无处容身,幸而有简姨的收留。”
严擎本只是随意的听著,渐渐却将目光放在面前的女子脸上。
这个叫云雨的女子此刻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也听出有任何的怨恨或是悲伤。若不是她此刻眼中黯然,他几乎以为她说的是他人的事情,她只是编造出来而已。
有些不自觉的,手指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你恨吗?”
严擎很想知道,她恨不恨这一切。
不过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後起身。
“云雨再为二位弹奏一曲吧。”
林公子立刻点头,也想带离那个话题。
“为何不恨?”
可严擎似乎想要问到底,看著面对著自己的背影微微的顿了一下。
“严!”
林公子怕好友的问题刺伤她,立刻出言阻止。
瑶姬缓缓地走至琴台前坐下,指尖放置在琴弦之上。
“家破人亡谁能不恨?可,恨过哭过痛过,父母依旧不再,日子终究要过。那麽多年了,云雨不想去恨,也不恨了。”
拨动指下的琴弦,瑶姬将自己沈浸在思绪中。
音随心动,久远而怀念的快乐,深沈的痛苦,凄楚的恨意,直到最後琴音渐渐地平和,似是一切云淡风轻。
一曲毕,还未等谁说些什麽,严擎却突然起身。在林公子和瑶姬的错愕中,推门而去。
瑶姬有些不知所措,而一旁的林公子起先是诧异好友的行为,後而有些了然。
“云雨的琴声竟然可以吓走人。”
略带著自嘲的笑著,也缓解她自己的不知所措。
“不,相反的是小姐的琴声让严产生了共鸣。希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严绝不是有任何的恶意。”
林公子才想著,应该是云雨如此淡然的对待过去让好友受了些刺激。
闻言,瑶姬的脸色才有些缓和。
不过,林公子也不可能再久留。再三强调严擎的异常後,也匆匆离去。
原本的笑意从瑶姬的脸上退去,缓缓的扯下面上的纱巾回了後院的厢房。
谁知房内北弥韬正在等著她,让毫无预警的她吓了一跳。
“你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可以让严擎有其他情绪。相信今日他应该牢牢的记住了你,半个月後定会带你回府。”
对於北弥韬瑶姬一直没有什麽好感,而对於他说的话她也只是默默地听著。
只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心口有些疼。那种隐隐的疼似乎沿著她的心口扩散至全身,让站著的她几乎有些不稳。
北弥韬看到她的样子就猜到应该是蛊开始发作,却也不作声。
疼痛越来越剧烈,而瑶姬却不开口,自己忍著。疼痛的隐忍使得瑶姬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而她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若是没事……云雨……想休息了……”
瑶姬不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不过她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也不理会北弥韬还在,自顾自的步入内室。不过由於疼痛,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北弥韬慢慢的走到瑶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她。
他的话让瑶姬霍的抬头,看著他的脸,她渐渐的有些明白了什麽。
“你……”
咬紧牙关,瑶姬确信一定是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麽。
只是她太大意了,怎麽都没有防到这个卑鄙的男人!
“我下的蛊无色无味,一旦进入你的体内这一辈子都别想除掉。除了我,无人可解,也无人有解药。”
他就是要她明白这蛊的苦,就算她别有目的,他也可以让她身不如死。
北弥韬料定瑶姬一定会求解药,所以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可瑶姬却只是咬牙,忍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