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样。就算知晓战王爷宠爱自己的爱妾,却也不会带入地牢如此血腥之处。
瑶姬环顾四周,阴暗的地牢中似乎关押著好些犯人,至於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何罪她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他们一行人的入内似乎对那些犯人毫无影响,他们依旧拖拉著脑袋,蜷缩在角落里,未曾有一人有好奇之心的上前。
对此倒有些疑惑的瑶姬一路随著战秋戮直到地牢最深处,扑鼻的血腥之气以及面前被绑缚著的不知道该称之为男人还是该称之为一团血肉的东西让她心底微微抽了一口冷气。
“不开口?”
战秋戮开口所带出的阴冷是瑶姬从未听过的,背对著她的他看不清楚表情,瑶姬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刑具。一旁狱卒手中那似乎还沾染著一些新鲜刺目的鲜红,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哀嚎。
“回禀王爷,奴才们已经用尽各种手段,可他始终不肯供出主谋是何人。”
狱卒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嘴硬之人。谁都知晓,一入战王府的地牢,若是想要少受些罪最好是实话实说。战王爷从不会让人死在地牢中,就如同此刻这个刺客,就算满身疮痍,却依旧还为他留了一口气。
“骨气可嘉。”
战秋戮的话中听不出喜还是怒,也让狱卒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王爷,还需继续拷问吗?”
狱卒不敢近身,小心翼翼的询问。
瑶姬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刺客,体无完肤的血肉模糊啊,真让她有些怀疑他们还能够如何审问下去?这个刺客受了这麽些罪,能撑到如今也是不易。
“都已经这副摸样了,还能如何拷问?”瑶姬款款将步子滞留於刺客面前,“且,此刻的他还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半句话来麽?”
狱卒们不敢出声,他们的主子还未开口,却让一个女子开了口……狱卒们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却发现毫无异常。
“那你有何主意?”
战秋戮并无半分怒意,从之前他对於瑶姬一直就有著几分纵容,何况昨日他已理清心头所有的思绪。
“王爷,你可知道折磨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不是只有严刑拷问的。看看如今将他折磨的几乎半死,他不开口依旧还是不开口。摧残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的身躯又怎麽及得上摧毁他的意志。”
柔柔的语调,却让所有的狱卒听的有些心惊。
他们只知他们的主子不如世人面前那般的温文尔雅,却不知这位受王爷宠爱的小主子竟也是如此一个不若外表般柔弱的女子!
瑶姬话语背後的残忍让一直低垂著如同死去一般的刺客吃力的抬起头,连他都无法相信刚才的话全部出自於那如同呢喃的语气之中。
“不用如此看著我。”瑶姬笑的更为灿烂娇豔,“给你一个忠告,其实何必继续隐瞒下去是何人指使呢?那人若是将你们这些人当做心腹,如今又如何沦落到只剩下你一个活口。说出来,至少少受些痛苦。不说,徒增痛苦,最终没有你依旧可以查出是何人所为的。”
瑶姬完全是出自好心的劝导,就算战秋戮可以放过他此刻的不言不语,她也不会放过!
不管这次的刺杀是早有预谋还是情势所逼,她定要做出一些文章,至少让有些人好好的痛上一痛!
“呸!”
刺客用尽所有力气哼哼的瞪著瑶姬,而这一动牵动了所有的皮肉之痛。不论是还沾染著血的新伤口,还是已经有些腐烂的旧伤口,每一处都让他痛得几乎昏厥。
他的无礼没有让瑶姬的笑意卸下,反而让她更为的开怀。
“看来没的商量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再交谈的余地。”
不再理会几乎快要昏厥的刺客,瑶姬转身走入战秋戮怀中。任由著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芊芊玉指把玩著他腰间佩戴的玉佩。
“打个商量好不好?”
撒娇般的哀求让战秋戮无谓的挑眉,等著她继续下去。一旁的狱卒退至暗处,今日他们总算见到了传闻中所言自家主子独宠爱妾之事,原来传闻非虚。
“将他治好,然後再问出主谋是何人。”
平静的瑶姬其实根本不若表面,心中是缠绕著的阴沈。治好刺客,等待著他的只是更多的折磨。同样为的是逼他说出主谋,不同的是,她不喜欢看到血。ròu_tǐ的伤害怎麽敌得过心智的折磨!
“来人,废去他的武功,治好他的伤。”
揽著瑶姬,战秋戮不再。身後凄厉的哀嚎,震颤了地牢中所有的犯人。只是他们依旧蜷缩在角落,只是多了一道道惊喘。
失去了武功的刺客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性,这条留下的性命也只是一个半废之人。
瑶姬不论他是半死或者活著,她要的只是他留著那口气,有力气说话就行。
出了地牢,刺目的豔阳恍惚了瑶姬的眼。刚才那个她恍若不是自己一般,此刻想来心中竟有些害怕。何时起,她成了那副模样?
“为何他已经被折磨成如此却依旧能苟延残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