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雅脸色惨白的抖了抖身子,却倔强的不肯流下一滴眼泪,娇嫩的唇瓣被抿成一条线,脆弱与坚强,如此矛盾却又如此配当。“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离开我?”
“我以为你是个懂规矩的人。当初不就说好了,大家各取所需,好聚好散?据我所知我不是第一个包养你的男人吧?做你们这行的不是最忌讳谈什么真感情?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聪明人可是不会去做的。”杜翌泽将银行卡推回到宋宁雅面前,“我可以再给你二十万,以后,请别再找我,死缠烂打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也不想连大学都读不下去吧?”
杜翌泽说完便拿出支票当场填了起来,不到一分钟,他便将一张支票放到了银行卡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宋宁雅好似没听到杜翌泽所说的话一般,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愣愣的发着呆,只是,在杜翌泽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一颗泪珠倏地从她的眼角滚落,绝美而凄凉。
杜翌泽的脚步微顿,俯□擦去她脸颊的泪痕,动作轻柔,“顺便再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能够得到蓝烟的信任的话,你至少可以比同龄人少奋斗二十年,甚至嫁入高门也不再是奢望。乖女孩儿,要好好把握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渐渐消失。宋宁雅慢慢的搅拌着已经快冷掉的咖啡,眼里哪还有方才的痛楚,只余一片幽深。十分钟后,她将银行卡和支票都装进包包里,状似失落的离开了“摩耶天堂”。
下午上课的时候,宋宁雅出现在蓝烟的身旁,面色略显憔悴,眼睛有些红肿,呼吸急促而吃力。她对着蓝烟微微一笑,却无论如何都看上去勉强万分,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还好没迟到,不枉费我疯子似的狂奔了一通。”说着便坐了下来,拿出课本认真的翻看着。
蓝烟一直都沉默着,对于宋宁雅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她只能说,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宋宁雅虽然看着难过,但还能克制住,蓝烟也就没过多的在意。只是,快要放学时,宋宁雅却突然将头靠在了蓝烟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默默的流泪,低低的哽咽声听得人心碎。
蓝烟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宋宁雅却抱着她的胳膊微微使力,“让我靠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便好……”声音里有祈求,有绝望,好似蓝烟就是她在大海里唯一能抓到的那块浮木。
蓝烟没再去推她,只是皱着的眉头却一直没松开过。
下课铃响起,宋宁雅主动直起了身子,脸上的妆容微花,不复以往的精致,但她却仍对着蓝烟展颜一笑,没了最初的抑郁,多了分洒脱,“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明天是周末,我们出去诳街吧。刚好我得了一笔钱,应该够赔你一件衣服了。”
蓝烟也发现了自己肩头的一滩水迹,浅蓝色的衣料上,格外的明显。
蓝烟将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针织套衫,伸手一摸右肩,只有些湿润,看不出任何痕迹。“不用了,我明天有事。”
宋宁雅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指了指蓝烟臂弯上搭着的外套,“那怎么好意思,衣服是dior今年新上市的秋装吧,周一的时候我把新衣服给你带来。”
“真不用。回家洗洗就好了。别放在心上。”蓝烟收拾好课本,对着宋宁雅挥了挥手,“再见。”
“下周见。”宋宁雅看着蓝烟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角,眼里透着一抹深沉。
走到荷塘附近的时候正巧碰到下班回家的齐哲,蓝烟礼貌的上前打着招呼,“齐伯伯,您下班了?”
“是烟儿啊——”齐哲点点头,笑呵呵的摸了摸蓝烟的脑袋,“小丫头有空的话就上伯伯家来玩儿,你的房间还留着呢。”对于自家儿子的行为,齐哲多少知道一些,他和妻子也都乐见其成,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蓝烟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几乎是丝毫不给齐琛机会,甚至取消了每日在齐家的那顿午饭。
“好的,有时间我会去拜访齐伯伯的。”蓝烟弯了弯眉眼,笑着应道。
“那齐伯伯可就等着你的大驾光临了。”知道蓝烟说的是客套话,齐哲也不恼,在他看来蓝烟还小,定性不足,喜欢那些能说会道、花言巧语的公子哥儿也是人之常情。而自家儿子的性子闷了些、冷了些,又不会哄女孩子,怪不得会被蓝烟拒绝。但齐哲认为蓝烟的婚事最终还是得由蓝家的长辈做主,他们绝对不会依着蓝烟的喜好来,只有像自家儿子这样不管是家世还是品性都算得上优秀的年轻人才能入得了蓝家的眼。因此,要论起各方面的条件来,自家臭小子还是很占优势的。
蓝烟自然不清楚齐哲心里的小算盘,她跟齐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