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只是面前的红唇唤醒了他的意志，这不是他的小栀。

*

“瑶瑶，你终于来了，看见你我的心都要飞出来了！”放学后，姜小栀整个手臂搂着乐瑶的肩膀，她本来就比乐瑶高很多，这样看过去，她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乐瑶身上。

“小栀，我也好想你！”和小栀的热情外放相比，乐瑶属于内敛沉稳的女孩，或许是被男人欺压了这么多年，她原本的性子全部被磨灭，只剩下一个不温不火的脸，所有的表情都不见了，幸好还有姜小栀，这个如同太阳花一样的女孩，在她看了一眼之后，就好想和她做朋友。

“瑶瑶，我们今天去哪里吃？”姜小栀靠着她，晃着小脑袋。

“我不知道，你说吧！”乐瑶十几天没出门，从那次发烧到现在她一直呆在家里，中间她的母亲过来一次，在看见她又是瘦了一圈的时候抱着她大哭，可是最终也不知道男人跟母亲说了什么，她竟然第二天就跟着爸爸回去了。

之后，男人没有再碰过她，每天晚上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觉，她不会去猜想他是良心发现决定放过她，他的冷漠只是为了下一场更加残暴的掠夺。

只是，乐瑶没有那个脑子去猜想他的想法，感冒发烧，抑郁神经，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被当回事，所以她还想去奢望什么。

“嗯，去哪里吃呢？”姜小栀手指抵着下巴，眉头紧皱，她还是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吃，平日里都是二叔带她去吃的。

“乐瑶！”两个女孩在学校门口等车，却是突然听见了一道男声。

姜小栀和乐瑶闻声看去，却是看到了萧默寒，“咦，校草，你怎么在这里了？”

“小栀学妹，乐瑶，你们好，我在这附近见个客户。”萧默寒灿烂一笑，双眸落在乐瑶身上，她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瘦。

“好巧啊！”姜小栀也灿烂一笑，握着乐瑶的胳膊紧了下，看她还是没动静，又是掐了一下。

乐瑶低垂着头，眼睛看着地上，没有说话。

“我请你们吃饭吧！”萧默寒看着乐瑶，他不会说自己是故意过来，而且每天都来，只是好多天没有看见她了，所以在刚才她一出现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从车里出来了。

刚去公司上班，即便再优秀的人也需要时间适应，再加上前有狼后有虎的盯着他，举步维艰，在那沉闷的高墙里，他唯一想起的只有乐瑶，她偶尔展露的先容对他来说，就如同灌入体内的强心针，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起来。

“请我们吃饭，该我们请你吧，毕竟你上次救了瑶瑶一次。”姜小栀觉得被他请客很不好意思，萍水相逢能够出手相救的人其实很少。

被姜小栀这样一说，乐瑶才记起那日欠下的恩情，嘴巴抿着，抬起脸来，“我来请你们。”

萧默寒看着她抬起的脸，乐瑶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下，继续道，“我来请你们，上次是你救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你挑个饭店。”

萧默寒笑，吃饭哪里有女人请的道理，可是不管是谁请这顿饭都是要去的，他不会错过一次跟她相处的机会。

“好吧，却之不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一起过去吧！”萧默寒点头，答应来。

“瑶瑶！”姜小栀拉住她的手，故意压低声音在她的耳朵边说，“你放心，等下我给钱！”

姜小栀完全没有恶意，凭着前几次的了解她感觉瑶瑶家里的妈妈太厉害，而且平日里也没有看见她在学校花过什么钱，所以她潜意识里以为瑶瑶没有零花钱才这样说的。

“小栀，别担心！”乐瑶拍了下她的手，也知道她是好意。

萧默寒走在前面，她们两个人跟在后面。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树下，萧默寒绅士地拉开车门，让她们俩坐进去。

“校草，真是不仅人长得好看连车子也这么干净！”姜小栀坐进去后赞叹着，她跟在二叔身边，什么样的豪车都见过，自是知道萧默寒的车牌子，不是很贵的那种，但是车里真的很干净。

“承蒙二位美女来坐，不干净我都还不如敲死自己！”萧默寒侧过身子，扣上安全带。

“嘻嘻。”姜小栀笑，被夸做美女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女孩坐在后座，姜小栀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乐瑶聊天，而乐瑶总是安静地坐着，不主动找话题，但姜小栀每次开口她都会回应。

一路上，萧默寒只要有空，视线都是向后看的，盯着那沉默的乐瑶。

她，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能够如此安静？

萧默寒转念一想，又或许她本来就是个安静的人。

“瑶瑶，下次我开车带你去兜风！”姜小栀忽然想起自己那停在车库拉风的跑车来。

“小栀，你会开车了？”乐瑶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嗯，我忘记跟你说了，十八岁生日时二叔送我一台车，上个月我学会了，而且还拿到了照照！”姜小栀别提多高兴了，身子侧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小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

乐瑶浅笑着倾听她的话，中途几次她因为说的太快差点呛到，乐瑶的小手便落在她的背上，轻轻地给她拍了拍。

萧默寒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却发现她带着神采的眼眸里是掩不住的悲伤。

“乐瑶，你想学开车吗，我可以教你！”

“不。”乐瑶顿了下后，赶紧摇头来。

她没有权利学这些，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