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账房听到有人说话,停下了手中拨弄的算盘抬起头,见是水叔自然惊讶。
“东家,你怎么又回来了?”那被水叔称作东明的账房说道。
“这不是带着秦公子他们走一趟大漠嘛,你们掌柜的呢?”水叔道。
“哦哦,我这就去叫掌柜的来。”说着便连忙到后面去请掌柜的了。
不一会便见到一个大腹便便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和那叫东明的账房走了过来,想必那人便是平日在此搭理望夕楼的掌柜。
“东家,你们到了啊,房间都准备好了,就在二楼,我已经将二楼的上房全部留下了,不会有其他人入住的。”那掌柜的虽然看起来有些福态模样,做起十来倒是也十分有思虑,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好,我们会在这停留几日,你不必太过招待我们,留心我让你打听的事。往来的客人们要是有什么可疑的消息走漏,一定要马上回报给我。”水叔嘱咐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掌柜点头哈腰,似乎颇为忌惮水叔。
“没想到水叔这么有钱,而且还这么有威严,瞧瞧那掌柜的多怕水叔。”苏晚晚和沈延青、洛云霄悄声议论道。
“哼,孤陋寡闻而已,这便算是富足?正武王府可比这里富丽堂皇的多了。”在后面的许乘月不冷不热地道。
“对,王府多漂亮、多富有,你何必巴巴的跑到这边陲之地来吃苦呢?不如早点跟你那闲人哥哥一起回去咯。”苏晚晚又岂是那轻易饶人的嘴,自然是牙尖嘴利地回敬回去。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何必出言讽刺!我许乘月虽然出生富贵人家,可那是我的命好,我一没偷二没抢,还轮不到你这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来讽刺我!”许乘月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骄横但是并不糊涂,知道苏晚晚如今不过是秦晋远的义女,出生寒微,原本倒也没什么,只是见苏晚晚讽刺自己贪慕虚荣,心中气不得已,自然是专挑苏晚晚的痛处说。
“你,你,你!”苏晚晚原本就因为身世飘零十分心酸,虽然秦府众人对自己都十分友好关爱,但是终归自己身份摆在此处。旁人不知也就算了,她自己十分清楚自己不过是安置在秦府的棋子而已。如今见许乘月哪壶不开提哪壶,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一时想不出如何回嘴。
“晚晚,你们还不上来!”正在两人僵持之时,听到秦毓景正色出声。只见秦毓景等人已经在掌柜的带领下上楼,只有他们几个还在楼下。
许乘月径直从苏晚晚面前走过,头也不回的上楼。洛云霄只得连连安抚苏晚晚,带着她和沈延青一同上楼。
“东家,楼公子前几日才在咱们这留宿呢。”那掌柜的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对水叔说道。
“哦?难得贵客,倒是没赶上了。”水叔似乎颇为可惜。
“也罢,指不定这次去大漠也是终归要见面的。”水叔又道。
“水叔,这楼公子是谁?”是什么人让水叔这般可惜没有见面,又是谁是他们今后终归要见面?
“楼齐云,北高楼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