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后座的人一眼, 心想:可真是个疯子。
不过发大水的时候, 疯子总是很多的, 这不,附近一个同行就接了一个更疯的。
现在的小男生啊,一个两个的, 都那么拼命,果然是年轻啊。
周鸿见躺在座位上,摇了摇头。
小杏子永远不会知道, 大水之中不止一个人关心她,而他只不过晚了几步。
有时候, 往往晚了一步,就是输了全部。
“进去吧。”白皓泽拿钥匙开了门,把林杏拉了近期。
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林杏闭上眼睛,花了许久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
好暗啊,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进过这么暗的房子。
偌大的别墅里面空空荡荡,厚重的帘子遮掩了一切光线,竟连灯都没有开一盏。从外面看进去,几乎是一个黑洞。
白皓泽沉默着,站在林杏身后,乌黑的眼珠里空无一物,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不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
许久,白皓泽哑着声音开口:“上楼吧。”
林杏这才注意到阴暗的一个角落里面有通往楼上的楼梯,点点头,几乎是逃一样的奔过去。没看清楚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旁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声音不容拒绝的强硬:“想摔死就尽管跑。”
林杏心颤了颤,好不容易站稳了,听到这句话,吓得一哆嗦,只能乖乖点头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着。
黑暗里,少女大气都不敢喘,放轻自己的呼吸,像猫一样踮着脚尖走路,无声无息。
少年眼眸深邃,嘴唇紧紧抿起,面容似乎有些焦躁,一只手牢牢扶着旁边的少女,生怕她摔了。
转过两道楼梯,林杏砰砰乱跳的心这才平定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林杏扭头一笑:“好了,不用扶着我了,我……”
还没说完,林杏已经张着嘴傻掉了,后半句话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面出不来,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林杏的脸早已经变得通红。
白皓泽到了楼上,就一把放开她的手,干脆利落地……脱起了衣服。
顷刻间,上身湿漉漉的衣物已经在他脚边堆叠起来。白皓泽仰头,从一边拿来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往下灌。
雨水和汗水混杂着从他的发丝滴落下来,滑过鼻尖,滑过下巴,滑过他结实的胸膛,最终掉落在地面上,发出轻轻的“啪”的一声。
林杏虽然背对着白皓泽,却已经不自觉在脑海中想象出了刚刚的画面,脸越发红,几乎要滴血。
更要命的是,惊鸿一瞥之间,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过目不忘。
不管她怎么努力,一闭上眼睛,他精壮的上半身就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清晰地晃动着。
现在的年轻人,身材都那么好的吗……
林杏脑海中充斥着少儿不宜的画面,本来脑子就因为发烧而迷迷糊糊的,现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羞愤之间,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把脑袋埋在胳膊里面。
非礼勿视……
林杏嘴里默念着孔老夫子的这句话,一边深呼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是白皓泽懒懒的声音,与平时不同的是,夹杂了几分痞气,但却依旧好听得不得了。
“小杏子,这么容易就害羞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声音上挑,说不出的挑逗之意,而少年脸色仍旧是一本正经,挟着几分苍白,近乎平静地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因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破功,心潮难以自抑,胸口一起一伏,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如果可以,她宁愿在滚烫的沸水里面走一遭,抑或是在冰凉的冰水里面滚一圈,也不愿意承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白皓泽,你到底想怎么样?”再也无力控制自己,林杏干脆盘腿坐下,背对着他,喊道。
少年眸光沉了沉。
许久不见动静,林杏正欲转头,眼睛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蒙住。
“别动,好不好?”耳边传来白皓泽喃喃的话语。
林杏不动,滚烫的额头有了这么一只手,倒是格外的舒服。她索性闭上眼睛,软声道:“皓泽……”
随着这一声“皓泽”的出口,林杏也愣了愣,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叫他叫得那么亲密。
白皓泽闻言,脸色奇异地变了变,眼睛里泛起别样的神采,却轻轻堵住她的唇,柔声道:“别说话。”
于是林杏很乖地闭嘴,嗅着他身上薄荷淡淡的清香,感受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几乎忘记了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杏身旁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很轻,却绵密,一直钻进她的心里去,让她的心也无端难过了一会儿。
不知道多久,白皓泽站起来,声音里充满疲惫:“我先去洗澡,你去沙发上面躺一会儿,过会儿我喊你去洗澡。”
林杏点点头,想叮嘱他一声当心着凉,却见少年飞也似的跑开,三两下不见了踪影。
林杏愣了愣,傻傻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滚烫滚烫的脸颊,四处环顾了一圈。
楼上的帘子薄了许多,所以光线还能透进来一点,但依然很暗。
空空荡荡的客厅,虽然放着一张大沙发和其他家具,还是觉得空旷过头了。四周很干净,一看就是定期打扫过的,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一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