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 就连苏叶苏木都没能忍住笑得肩膀直抖。
丫鬟们的异样陆承泽察觉了, 只是没甚感觉, 也不知道自己是出糗了。他侧头,把刚才放到桌子上的一摞纸推到初芙面前。
初芙还在犹豫怎么开口说, 听到他喊了一声, 再抬头一看。嗯, 牙很白, 就那么着吧。
她敛敛神, 那边小丫鬟已经绞好帕子给他递了来擦脸,陆承泽总算发现自己脸上沾了墨。这些个小丫头们,是在笑他花脸啊。
他看向一众丫鬟,又是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来。丫鬟霎时再度笑作一团,初芙望着他,一言难尽,咳嗽了两声,丫鬟们当即噤声再不敢闹出声响。
总算能说正事了。
“表哥,我好像发现有些不对。”
她没有先去翻他送来的纸张,而是先给他看自己抄的东西。
陆承泽接过扫一眼,就从自己带来的纸堆里翻出一张来,然后再递过去。
初芙低头细读,发现和自己摘抄的东西是一样的。
都是本子里写的内容,这里摘抄下来的就是那家指名城里哪家猪肘子好吃,然后又写下他家的狗死了。
初芙看着又再抽一张出来递给陆承泽,他看两眼,也翻出一张来。一对,又对上了,是写的城里哪家肉包子香,后面那家包子铺老板的狗也死了。
两人又低头各自翻各自的摘抄,几乎都差不多,但初芙抄的不如陆承泽多,她索性拿了他带来的纸一张张的翻。
“有地址,然后再对应着,三两内,哪家狗死了。京里养狗的人很多,这承上启下的对应着,就很奇怪了?”
初芙喃喃自语,陆承泽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一开始也没留意的,是许兄喊了我去茶楼喝茶,然后看到上面说那家猪肘子好吃,我就好奇去买了。味道其实一般,我想着就该在本子上写个后续,省得有人再上当,也许就是他们派来的托,特意增加客流的。”
“正好那天我就翻到,有人写那家狗死了的事。我也没有在意,本子在你这吧,你拿出来,我给你指指看。”
初芙去把那本子翻出来,刚才摘抄的时候她折了角,倒是不费事就找到了。在写狗死了的事下边,她看到陆承泽的笔迹,在上面说那家猪肘子不好吃。
她想到什么,又往下个折了角的地方翻,翻到看见那页是卖果脯的,陆承泽手探过来又翻到后两页。那是两天之后写的东西了,上面又有他的字迹说某页某行的果脯不好吃。
初芙嘴角一抽:“上面说什么好吃,你就都去买了尝尝?”
“近来闲得慌,贾永望的事没有个头绪,所以就买着玩。”
陆承泽不太想承认自己贪嘴。
初芙也不拆穿他,下一个折角的地方就是写那家果脯的狗死了。
最近本子上都是这样的事。
“表妹,是很奇怪吧。我一开始没感觉什么,后来发现总有人说卖东西家的狗都死了,就觉得渗得慌,也去暗中打听了下,是真死了。尸体都扔到城外,那个堆狗尸体的,还有着不少,味道能把人熏死。”
“他们都把尸体堆那里了,也没有人处理?”
陆承泽嘿呀一声:“那不远处就是乱葬岗,谁都嫌弃那里晦气,估计有人开头往丢了,就都往那堆了。乱葬岗不也没人管过清理过。”
“但那不一样啊,那是多久才会有一起人的尸体被弃那里,这动物这些天都多少起了。而且好好的怎么说死了就死了,还写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初芙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陆承泽说:“我也觉得有问题,才会抄下来的。也派人问过了,听说是好好的死了,死前会狂吠,发抖抽搐,口吐白沫,在这之前都还想咬人的举动。很多都是饲主自已动手打死了,怕伤着人。”
初芙眉头皱得更紧的,这是狂犬病?!
“得让人把那些尸体烧了!”她一敲桌子,“这些狗都得病了,肯定是平时大街小巷的窜,被生有病的犬类或猫撕咬过!尸体不烧,万一滋生出别的病来,像是疫气一类的,那可是大灾难!”
疫气?!
陆承泽一惊:“怎么还扯到瘟疫上头了,现在又是冬日。”
“有备无患!这事是哪个衙门管的,你快转告让去处理,再让贴公告,让百姓家里若遇到生病了的狗,不能打死随便扔!若是仍到水源里,那才是大祸!”而且病毒这东西还管你季节不成?!
初芙急得瞪他,桌下的脚还踹了他一下。
以前教科书上对瘟疫的描写还历历在目,想想就就让人生惧,何况这个时代药资贫乏!
陆承泽被踢了一脚,就屈服在表妹的武力之下,他也不知道这事该谁管,看来要先去找他父亲了。
陆承泽站起身来要走,却又想到什么说:“对了,那天见到许兄,我发现他都快要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连林兄都这样。精神也不太好。”
许庭、林砚?
初芙想起年前施粥的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