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
整个洛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街道上到处是手拿武器的将士,一队队人马不停的巡逻,唯恐出一点差错。
空气变的凝滞,似乎呼吸都变的压抑,生活其中的普通人们也发觉了问题,很多人小心翼翼地待在了家里,不敢出门。
千风云几人却没待在春风一度楼,毕竟,她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不过考虑到文不成不良于行,并且这一次出去必然不会安全,几人决定将文不成留在春风一度楼,文西也留下照顾她。
对此文不成并没有提出异议,她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
至于文西,就更没意见了,她知道以自己的武力值,遇到事情绝对是拖后腿的料。
令千风云、郭峰和无风没想到的是,凤晚也跟来了,千风云看着她,很是为难,如今的洛都形势复杂,凤晚跟着去,他们可能会分身乏术,照顾不到她。
凤晚凤眸转动间,便猜到了千风云的担心,她笑道:“你放心吧,如果不能保护自己,我就不会跟来了。”
千风云点头,既然凤晚有信心,她也就不再多言。
洛都之西,有山曰秦。
秦山并不很高,距离皇宫也不算远。
而今天,便要在这里举办祭天大典。
很多人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同时也有很多人是专为了看北允立国而来。当然,这些人里面或许还藏着一群来找麻烦的。不过,究竟谁给谁带来麻烦,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千风云这一次带着风云阁的几人前来,不为复仇,只为见证。
风云阁阁主是很好的隐藏身份的方法,风云阁作为江湖的一流势力,在这种情况下无人前来才不正常,而她这个阁主亲自出马,虽然会让人忌惮,但不会平白惹人怀疑。
她也想通了,以她现在的势力,与整个北允对抗明显是找死。这一次她只为见证,见证自己的仇人吞并自己的国家,见证大允真正意义上的覆灭,见证那个人,登上俯视整个北允的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勾唇浅笑,笑容里带着未明的滋味,今日把自己伤到极致又如何,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另一处,名弑天一行人正在匆匆赶路,一个下属忍不住问道:“谷主,我们去洛都做什么?”
上一次和风云阁交锋,名弑天被千风云狠狠坑了一把。死里逃生后,表面上没受什么伤,内伤却是重到了险死还生的地步。
好不容易养好伤,带上人就急急忙忙的往洛都赶。
“做什么?”名弑天重复道,而后颇为轻柔的回道,“当然是去看热闹了,这时候的洛都,一定很热闹吧。”
他一眼瞥来,那位下属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顿时后悔,他怎么这么蠢,谷主说了什么,自己照做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庆幸的是,名弑天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下属偷偷舒了口气,心里却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最近谷主是不是脾气好多了?
不过他很快将这个念头扔到了脑后,江湖上谁人不知弑天谷主名弑天是个疯子,他绝对是想多了,绝对是想多了。
同时,洛都附近一个小镇上,一名蓝衣男子笑的妖孽横生,他微眯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如果苏然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妖气十足的男人,可惜,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缕魂魄,有没有魂飞魄散还是未知数。
“是,已经准备好了。”
男子笑的越发妖孽:“那我们就给陆知凡的人生中,添上一道美丽的伤疤吧。今天,他一定会永生难忘!”
而此时的陆知凡,正在勤政殿的偏殿里,怒气冲天。
跪在地上的男子,白衣素雅,仿佛面色都被白衣衬托的更加苍白了几分,陆知凡看着他,不由得来气,顺手将一个玉制的杯子摔到了白衣男子面前。
杯子碎裂,碎片溅起,在男子苍白的脸上割出来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渗出来,蜿蜒着落到男子的白衣上。
男子吃痛,皱了下眉头,口中说的却是:“陛下,您动怒了!”
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陆知凡这人,表面上喜怒哀乐毫不掩饰,事实上眼底清冷一片从未失控。对于陆知凡来说,喜怒哀乐不过是假象罢了。
然而,他看的出来,这一次,陆知凡真的动怒了。
陆知凡冷笑:“段宁风,朕的段丞相,为你动怒,倒也值得了。”
段宁风沉默地跪着,不再答话。
陆知凡冷哼道:“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说?”
段宁风敛目,答道:“事情陛下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
“是啊,朕都知道了,但是,朕要听你说!”弹劾丞相的奏折实在太多,但是,他宁愿相信段宁风所说。
这是他们君臣这么多年,他必须留给段宁风的信任。
段宁风微闭下眼,说道:“臣拉着花流水去了春风一度楼,就是如此,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陆知凡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堂堂一国丞相,明知故犯,朕问你理由,你却无话可说了?!”
段宁风跪俯下身子:“愿意受罚。”
在北国,其实官员逛窑子是很正常的事,被逮到了也就是名声受损,一般情况下对仕途并无大碍,然而段宁风毕竟身份不同,他官至丞相,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屁股下面的位置。
而这一次,就给了一些人扳倒段宁风的机会。最不济,让皇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