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摇头,秀眉锁紧,难过的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郝小满静静的看了她几秒钟,抬手自己带上。
她需要养精蓄锐,到达纽约后,还需要准备很多很多的事情,还需要照顾好二哥的身体。
直到耳畔响起空姐礼貌而歉疚的声音。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非常抱歉,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飞机需要立刻返回机场,对此造成的不便,我们致以十二万分的抱歉。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非常抱歉,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
直到广播重复第三遍的时候,郝小满才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摘下眼罩,吃惊的看着身边的林晚晴:“出什么事了?”
林晚晴同样一脸的茫然:“不知道……”
出什么事了?
天气?她事先调查过,这几天天气很好,无风无雨的,根本不应该因为天气返航的。
恐怖分子?她应该没那么倒霉。
那是什么?除了这些以外,还能是有什么‘不可控’的原因,要强行逼迫飞机返航的?
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平时飞机航班取消的原因,想要从中挑出一个最合理的来。
‘南慕白’三个字,却像是被锁进脑海中的一只蜜蜂,嗡嗡嗡嗡的乱飞乱撞,逼的她几近疯狂。
没有任何来由的,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南慕白干的!
如果窗子能打开,她想她现在一定会着急的直接从窗子跳出去。
跳出他的控制范围!
漫长的归途。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长,郝小满几次三番叫空姐过来,试图了解一下被迫返航的原因,可空姐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解释:“是不可控的原因,给您造成的困扰,我们感到非常抱歉。”
郝小满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颤抖了起来。
十分钟后,飞机再次进入了孤城的上方领域。
一点点的下降,空气反而变得稀薄了起来,她一手捂着胸口,凝眉痛苦的喘息着,胸口上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重担,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
她身边的林晚晴忽然坐直了身子,视线掠过她,又惊又喜的看着窗外:“是慕白!慕白来接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跟着人群匆匆离开。
郝小满转头,一眼就看到飞机旁边停泊的一辆黑色宾利,林谦静静立在一边,无声的看着她。
西装革履的男人斜靠在擦的纤尘不染的车前盖处,唇间含着一根烟,打火机跃动出一抹光亮,点在白色的烟头处,燃出一片青白烟雾。
男人过分棱角分明的轮廓,就在这片烟雾中被模糊。
像是一片迷雾森林中优雅现身的豹,锁定了猎物,却不曾着急去捕捉,就那么悠然而惬意的享受着猎物濒临死亡时的痛苦跟绝望。
没错,她如今,就是他眼中的那个猎物。
林晚晴步伐轻盈的奔着他过去,却在离他还有三米远的距离时被林谦礼貌的拦住。
背对着她的缘故,她看不到林晚晴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林谦正客气的跟她说着什么。
一身名贵手工西装,身躯挺拔修长的男人依旧优雅而从容的靠着车身,漫不经心的吸着烟,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郝小满僵硬的坐在原位,迟迟不肯下飞机。
直到美丽的空姐过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重重咬唇,知道继续坐着也没什么用了,挺直脊背走下飞机。
不等她走进,林晚晴就脸色惨白的开口解释:“慕白,你听我说,小满流产……只是个意外,不关我的事,你相信我……”
男人侧首,看不出喜怒的视线淡淡扫了一眼郝小满平坦的小腹,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女人流产后是要到飞机上休养身体的。”
林晚晴怔了怔,没料到他对郝小满的流产反应这么冷淡。
原来,他并没有新闻中表现的那么在乎她,跟她的孩子。
她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一度惨白到了极点的脸色,也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
郝小满背脊挺的笔直,定定看他:“是你逼他们返航的?”
男人屈指弹了弹烟灰,表情寡淡:“这很重要么?”
“你明知道我二哥在等我!”
“哦,既然已经等了,那就不妨一直等下去好了。”凉薄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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