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在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激’的北芊芊声音直接拔高了好几度:“哥哥是哥哥!他们要见的人是你!你要么自己过来,要么我派人把你带过来!你既然不顾我的脸面,就别怪我让你丢何家的脸面!”
何腾大概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又急又怒的连着叫了两声‘何腾’,像是气急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郝小满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了,这才推开隔间‘门’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梳妆台前,面‘色’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的‘女’人。
饶是病病殃殃的,却依旧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强势感。
她眯了眯眼,一路盯着从容不迫的过来洗手的郝小满:“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偷听别人讲话?”
郝小满慢条斯理的洗着手,对她微微一笑:“你哥哥没教过你不要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打一个不想被别人听到的电话?”
“野‘鸡’终究只能是野‘鸡’,就算曾经飞上过枝头,早晚也是要狠狠摔下来的。”
北芊芊转了个身,神‘色’倨傲,表情冰冷:“郝小满,当初你有南慕白庇佑着,在孤城趾高气扬,现如今你一个被豪‘门’赶出‘门’的弃‘妇’,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就有千万种办法捏死你?”
郝小满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依旧是温和平静的语调:“难怪你只能借助你哥哥的权势强‘逼’你的丈夫出来做你炫耀的资本,原来是把所有的智商都用来对付其他人了?”
她笑着摇摇头:“可真是难为你了。”
紧闭的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沉沉敲了几声。
北芊芊以为是守在外面的‘女’佣跟保镖,拔高语调冷声命令:“都在外面等着!谁都不许进来!”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随即被推开。
一身名贵笔‘挺’手工西装的英俊男子站在那里,身材修长‘挺’括,面容冷峻刚毅,湛黑如墨的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落在郝小满身上:“上个洗手间也要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秒钟不让我担心就不舒服是不是?”
北芊芊怔了怔,明明很清楚那是南慕白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想要用眼睛来证实一下。
当初他们离婚的事情在微博上闹的沸沸扬扬,虽然后来南氏集团出面澄清那只是谣言,但容霏霏曾经明确的告诉她,他们的确是离婚了。
离婚证是容霏霏在南慕白的车里找到的,不可能有假。
“随便跟北大千金聊了两句。”
郝小满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随即跟南慕白走了出去。
回到包厢,男人脸‘色’便有些不好看:“遇到了北芊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如果不是他也顺便来趟洗手间,看到洗手间外面守着北家的人……
“没事,就是她打电话‘逼’何腾过来陪她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不小心被我听到了,恼羞成怒吵了两句,又没打起来。”
她擦擦手,继续吃东西:“再说了,就算打起来我也不怕她,看她那瘦瘦弱弱的样子,一推就倒!”
男人没好气的扫她一眼:“看别人什么样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也瘦弱的一推就倒再说。”
“我最近觉得‘挺’好的啊,睡觉的时候不会一直出虚汗了,也不怎么做噩梦了,睡觉香,吃饭‘棒’,等我胖一点了,一个打她两个都没问题。”
“再使使劲儿,说不定整个孤城都能被你吹天上去!”
“哼……”
……
离开海鲜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驱车过来的何腾。
外面光线很暗,他过来的时候,他们又刚好上了车,因此下车后的何腾并没有看到他们。
他下车后没有立刻进海鲜楼,反倒是靠在车边不停的给谁打着电话。
显然对方一直没有接听,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六分钟,他展现出了十足的耐心,靠在车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电话自动挂断后,再拨一次,自动挂断后,再拨一次。
夜‘色’模糊,他过分白皙俊美的脸庞有些模糊,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孤独的气息。
一.夜之间,那个曾经被a大无数‘女’生竞相追捧的fēng_liú才子何教授,被困在了北家这座巨大的牢笼之中,尤在做困兽之斗。
可仔细想一想,当初如果他没有被这座牢笼中的美味陷阱‘诱’.‘惑’,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求而不得,退而无路了。
郝小满示意南慕白先不要开车,自己拿出手机来,在他低头要重新拨打电话的时候,抢先一步给邓萌打了过去。
好一会儿,那边才接了起来,传来邓萌百无聊赖的声音:“怎么了?”
郝小满盯着刚刚重新拨打电话后,又立刻蹙眉看了眼手机的何腾,慢吞吞的开口:“没怎么,就想问问你睡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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