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
季枝枝眨眨眼,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说的不会是那种吻额头的吧?吻完我又吻妖妖?”
男人拧紧了眉头:“你见我吻过妖妖?偿”
“我也没见你吻过我啊!我们俩半夜睡着了,鬼知道你是怎么进来吻我们的,吻完我再去吻妖妖很正常好不好?撄”
正常?
他又不是索吻狂魔,又不喜欢逮到一个女人就接吻,一左一右的吻她们怎么就成了正常了?
季子川摇摇头,没兴致再继续跟她聊下去,抬手关了灯:“睡吧。”
季枝枝拽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你还没解释呢!到底是哪种吻啊?到底是只吻了我还是连妖妖一起吻了?”
话音刚落,腰间倏然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她瞬间从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变为了被他压在身下。
冰凉的薄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她的唇瓣,不轻不重的吮咬了几下,这才稍稍移开唇瓣:“这种吻,只吻你一个,可以了么?”
眼前一片黑暗,男人性感低沉的嗓音便分外的刺激感官。
季枝枝红着脸埋首进他颈项处,很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就醒了过来,外面依旧一片漆黑。
能感觉到身后贴着她身体的那具修长健硕的身躯,手臂还搭在她腰际,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很亲昵很依赖的一种姿势。
忽然就想到小时候他教她骑自行车的场景了。
她学其他东西都很快,唯独这个自行车,总是控制不好,足足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
虽然耗时比较长,但却没摔到一次,每次她在前面歪歪扭扭的骑着,回头一看,他永远都紧跟在一边。
每次车身一歪要摔倒,他总能第一时间先把她抱走。
其实他早一点放手,别一直紧跟着,她摔两次,就能跟其他人一样很快学会。
摔两次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转了个身,从被他抱着的姿势,变为了抱着他的姿势,鼻尖贴着他的胸口,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心脏在那一刹那被一股暖暖的情绪装满,几乎要溢出来。
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早啊,季子川。”
圈着她腰的手臂微微紧了紧,男人垂首,薄唇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含糊低喃:“早,枝枝。”
早,孤城。
……
早上9点钟。
阳光刚好,有微风从打开的窗子吹进来,空气中流动着香草的气息。
季枝枝翻了一页模拟卷子,抬头看向沙发里正蹙着眉头工作的男人。
因为不需要去集团工作,因此就没穿正装,一件黑色v领薄毛衣紧贴着身子,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腹肌的形状。
眼前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了男人浴室里一丝不挂的模样了。
当时太仓促了,被他的某物吓了个半死,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他的腹肌。
纸张翻卷的声音传来,伴着男人凉淡的嗓音:“专心做题。”
明明看都没看她一眼……
季枝枝小脸一红,忙不迭的低头假装很专心的做试卷:“我……我一直在专心做题好不好?就……刚刚,那什么……有个地方不太明白,在思考!思考来着!”
磕磕巴巴,绞尽脑汁的解释了大半天,男人却连一个字都没搭理她。
闷葫芦!
季枝枝撇撇小嘴,低头闷闷的继续做题。
做着做着,心思就飘远了,她悄悄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小手伸向后面,在床上摸啊摸,摸到了手机。
“做题。”
“……”
季枝枝毫无防备,被吓的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干脆耍赖:“不做了,做来做去都是些差不多的,看着好烦!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季子川抬眸,淡淡瞥她一眼,没再继续逼她。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新闻刷过一条又一条,然后忽然顿住。
停顿了几秒钟后,这才点开那条新闻,凝眉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看向季子川:“你知道昨天护城河那边发现了一具孩童的尸骨么?”
“嗯。”
“然后呢?这上面没写,男孩女孩的?几岁的?”
“女孩,初步推测1到2岁,根据尸骨腐化程度判断已经有10年左右了,dna对比报告还没出来。”
“这样啊……”
季枝枝怅然若失的点点头:“以前护城河那边不是找过好多次了么?不是一无所获,这会儿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具尸骨?”
“前两天大雨冲出来的,被埋在树林里的。”
“哦……”
季枝枝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要不……我们一起去北家看看?大伯母现在应该很难过,我们去陪陪也好。”
“别去了,没什么好安慰的,月牙回不来,再多的安慰都没用。”
“……”
季枝枝抿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dna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就这几个小时的事了。”
季枝枝扯了扯唇角:“希望是她吧,折腾了大伯大伯母十几年了,也该结束了。”
一次性伤心够了,总好过每年一两次重新揭开伤疤,在失望、懊悔、恐惧跟痛苦中度过。
大伯母是她认识的人中脾气最温柔的一个了,从来都笑盈盈的,好像根本没有脾气一样,每逢过年都要给她跟妖妖好大的红包。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不该在这样的折磨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