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终于醒来,醒来看到我的眼神,冷冷的皱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冷静一下。”恩,再超过半天,就真冷真静了。
我迟疑了一下,这样的卫少,我要是再说让小怜离开的事,是很残忍的吧?他醒来后一直不去看门口,不去看会不会有谁进来,这本身就是极度的渴望吧?我叹了口气,咽下了想说的话,平静的说:“我还没有通知任何人,我想你也不愿意被人看到这么样。”他点点头:“谢谢。”是谢我救命还是谢我没让别人看到他那么狼狈呢?我觉得是后者。
又一个清晨过去了,卫少坚持要出院,我办了手续,然后想扶他离开,他挣开我的手,平静冷淡的缓步走出医院,看不出依旧虚弱,肩背依旧挺直骄傲,微微抬头看看新起的太阳,我看到有一抹水光一闪而过,也许是我眼花了。
打了一辆出租,几个小时后径自来到了卫家别墅,我没有下车,卫少临下车的时候淡淡的说:“我会处理好的,我不会让她走。”他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没有做声,眼看着他走过去。看到别墅里的人迎上来,卫少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眼光转了一下,看到小怜慢慢走来,依旧是淡淡的笑,走过去,一直走进楼里。
我对司机说:“去xx道xx别墅。”也许我这份工作就要作废了,这么不辞而别的离开几天,实在不算是敬业态度,我总要去解释一下。
凯蒂惊讶的说:“你为什么要道歉呢?是我要求你去帮我取一样东西而已,你做的很好。”我默,这算不算作弊?
不过雇主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傻到自己再去给自己过不去,当然我更不会解释我去做了什么了,反正现在是雇主谅解了,我干了大半个月的工作保住了,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发誓再也不接这种任务的想法,大概我已经不适合做保镖这一行了,虽然那曾是我的本职工作。
三天后一个下午,毫不意外的,卫少把我约了出来。
“她会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关于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不会记得,一切都很正常,你把这件事情也忘了吧。”他开门见山的对我说。
我低头搅拌着咖啡,没有加糖的咖啡苦得很,我慢慢的说:“你对她用了移魂了?”他点点头:“最无害的一种,她只是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而已,我以后也不会困扰她,但是她依旧是我的保镖,一直到有一天,她找到能保护她的男人。”
我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不放她走?没有人知道她是你的弱点。”卫少轻轻的抬头,恢复了美丽的凤眼冷冷的一挑,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音:“我赌不起。”我无言以对。
我们沉默良久,一直到我以为这沉默会持续到最后,卫少忽然说:“对不起。”我愕然抬头:“什么?”卫少美丽的凤眼流动着波光,轻轻的说:“锦衣,对不起。”我轻轻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爱有对不起之说吗?只是爱和不爱而已,谁能因为不爱而对不起呢?我多年钱对他说“我爱你”,他回答“很喜欢”,这样是对他,他不用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你不用觉得抱歉,那样的话,就不是卫少了。”我想了一想:“你封闭了小怜的记忆,如果会被解开呢?”他摇摇头:“那需要我亲自对她说出解开的密码才能。我不会说出来的。”我问:“那是怎样的密码?”他看了我一眼:“很简单,我们结婚吧,小怜。你觉得我能说出来吗?有那个机会吗?”我的心刺痛了一下,心头忽然有什么闪过。
我忽然站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平静而苦涩的说:“卫少,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我们结婚吧,锦衣?我想听一下,就当,就当是报答我救你之情。”我心里巨大的风暴在旋转,我觉得有什么在逼出我的眼泪。
卫少宁静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微微的闭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困难的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我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听这么一句,你就当是报答,你就当是看着书本念出这么一句。”我的腿都有些发软了,眼神却坚定的盯着他。
他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我轻轻的笑:“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被你封了记忆而已。”他有些愤怒了:“你以为我用这么一句,谁都可以用的吗?我只会对一个女人说。不会的,我从来没有对另一个人下这种爱禁。”原来叫爱禁。
我平静的说:“我只是有些好奇,如果真没有,你就当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情,我怀疑而已,你这么不肯,我很难放心。这就算一个检验。”卫少脸上青筋跳了几跳,慢慢的说:“好吧,你听好了:我们结婚吧,锦衣。”然后他靠后一坐,慢慢的端了咖啡:“满意了?”
我微微一笑:“好玩而已,你太当真了。”卫少冷冷的说:“我从不拿这种话来玩笑,我走了,你以后不要打搅小怜,我觉得你会影响小怜。”我微笑:“慢走不送。”
他打开门,一抹傍晚的夕阳从门外射进来,把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艳丽的光环中,他走了出去,门关上,我的眼泪慢慢的落下来,落在苦黑的咖啡里,点点滴滴。我端起咖啡,慢慢的饮下,那种苦和涩,把我的眼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