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得一命 欲搏生天
此言一出,哪怕是身为护道者的两名法相境强者,面色都浮露出了一抹凝重。
各个无相境强者神念开始交谈了起来,一道道目光在方志地身上不断地掠扫。
“此次倒是有着一片赤诚之心,众将之墓,确实理应被北域后世诸人祭拜。”
“只是不知道他所说之话有着几分真,几分假。”
“他能够讲出这番话,已是不错了。如今北域诸人,谁还记得先人诸圣曾为他们的性命以及脚下的土地,浴血奋战?”
“说的也是,话讲的虽然不错,但也不可全信。”
跟随着叶梨的诸多扈从们,看向方志地眼神多出了一抹敬重。
此子能够成为北域地少年天骄,看来也并非全都是虚名。
单单这番颇具力道地言辞,就绝不是寻常之人所能够道说出来的。
田秋看向胡伯神念交谈着,似在琢磨着方志地言辞真假。
胡伯则看向叶梨,两个人一阵神念沟通,叶梨时不时点头,人老成精地胡伯,显然不可能被方志地一通话就给忽悠了,这会对叶梨一番提醒以后。
叶梨看向方志地眼神,颇为复杂,但警戒之意,并未褪去。
“方志,若你真的只是前来祭拜先烈诸圣,那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可……天门戒一事,事关重大,我要搜你的储物袋。当然,哪怕你现在拥有天门戒,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仍然可以向你保证,留你一命,不会对你半分刁难。”叶梨并非是嗜杀之人,尚是少女,又生长着家族、圣地之内,不曾被鲜血沐浴过。
所以心肠颇软,如果换做是那些历经铁血的一方强者,从捉到方志地第一刻起,就会早就一剑砍掉他地脑袋,然后检查储物袋了。
连一句废话都不会讲!
能够撞见到叶梨,也算是他的运气了。
得知此言以后,悬在心头的一抹畏惧也悄然退散了下去,立刻解下系在腰间地储物袋,捧在掌心,并将神武枪从天珠空间内取出,暂时放在了储物袋内,对叶梨,道:“请!”
如此痛快地应诺,叶梨、胡伯、田秋以及众多无相境扈从眼神都掠过一道异色。
胡伯不动声色地向田秋神念问道:“你们捉到此子地时候,他可曾有过什么小动作,比如将天门戒藏匿等?”
“没有,此子当时正在疾驰,直接被灵器捆缚了,所以根本不曾来得及藏匿至宝。”田秋回道。
胡伯闻言目光更为深邃,人老成精的他,对于方志地话,他根本不屑信之。
纵算方志所说的话,令他颇为刮目相看,但在绝对地利益面前,仍然不值一提。
叶梨抬手一招,储物袋被吸入手中,储物袋上面的镇封,暂时被方志所抹去了,所以叶梨地神念可以肆无忌惮地掠入其中,并进行着仔细搜寻。
方志至始至终容颜都颇为平静,心里却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他早有准备!
否则地话,今天这一劫恐怕不好逃。
大约半柱香以后,叶梨仔细翻寻过,确认天门戒不再其中以后,容颜掠过一抹复杂之色,随手将储物袋仍回方志,向胡伯还有田秋摇了摇头。
这下子,胡伯和田秋以及众多无相境扈从们,神色各异。
“小姐,以我之见,还是杀了此子为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胡伯不动声色地向叶梨传到了一道神念,轻声地提醒道。
“为何要杀他,我与此子无冤无仇,何必生出杀戮之心?”叶梨神情不变,神念答道。
胡伯暗叹,常人看不出来方志地身上那独有地气质,但活了数百年地胡伯却是感受地到。
那一名地元境少年面对诸多相境大能,能够如此镇定?
那一名地元境少年面对五宗一族的缉杀,从容而退,不曾损伤半点毫毛?
这样的人,焉是肉眼所能够看到的那般简单?
老练成精地胡伯,深信着方志别有目的来到众将之墓,绝不是祭奠那般简单。
那一名蝼蚁,会冒着身死地风险,前去祭奠死去数千年地诸圣?
但有些话,胡伯不想讲明,但对叶梨神念道:“一只蝼蚁罢了,将其抹杀,只需一念之间,那里需要什么杀戮之心。”
“胡伯!”叶梨神情露出不悦,秀眉暗皱,道:“此子天赋极佳,未来也许会有一番造诣,若能够与他结下一个人情,也算是一件喜事。既无利益冲突,还是交好为上,您的杀心太重了,我很不喜欢!”
面对叶梨地一番训斥,胡伯那一张脸古井无波,但眼皮微微一垂,并未反驳,而是轻声回道:“还望小姐勿要生气,也许是老夫想多了。”
这一刻地方志,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活出一条性命的可能颇大。
但他隐约却察觉的到远处那胡伯渗人地目光始终像是灵蛇一样紧紧地盯着他。
明明是漠然地目光,可令方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全身上下都被对方给看透了。
能够成为法相境的盖世大能,岂会是平庸愚蠢之辈?
“方志,按照先前对你地承诺,既然你我毫无利益冲突,我自不会为难你,你走吧。”叶梨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本以为会天降大礼,得到第七枚天门戒,令叶家多出一名入众将之墓地名额。
现在看来纯粹是一番奢想。
但方志并未挪动步伐离开洞府,而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头紧皱,露出思虑……心里似乎打着其他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