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听到侯一凡已死确实大吃一惊,他扭头注视着脸色悲愤的侯三,眼珠一转忽然说道:“先不用看我们的职员,侯门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代表投资公司吊唁一下,先带我到老人家的房间看看吧。”
此时他突然想到,前一阶段与侯一凡建立的关系已经就此终结,如果他还想利用侯家这些人,就必须做出样子给侯家现存的这些人看到,以此来增进与他们的情感。
果然,侯三听到高桥不顾自己受伤的员工,而在第一时间要去看望他去世的爷爷,这让他心中颇为感动。
侯三的眼神中闪出一道感激的神色,默默地点点头。他带着高桥和洋子向前面那排房子走去,跟着将两人领进了一间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
高桥和洋子刚走上前面的台阶,一股腥臭的味道已经扑鼻而来。高桥赶紧屏住呼吸看了一眼身边的洋子,发现她也是屏住呼吸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着惊诧的神色。两人确实不清楚,一个刚刚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发出如此难闻的气味?
侯三走进屋口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高桥两人,见两人在这种突来的难闻气味中并没有抬手掩住自己的鼻子,显然是在表示对死者的尊重。他暗暗点点头,带着两人直接走进了屋内。
屋内几支白色的大蜡烛摆放在房间的四角,蜡烛头上的一束束火苗正在门口吹进的微风中左右摇曳,屋内的光线和气氛显得十分昏暗、阴森,屋内一片竹席上跪着几个身穿白色孝服的侯家弟子,低低的哭泣声正回荡在昏暗的房间内。
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木床,侯一凡仰面躺在躺在木床正中,脸色犹如锅底一样漆黑,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已经变得晦暗的眼神中依旧冒着一股暴戾的神色,一股股腥臭的味道正是从他微微张开的嘴中冒出,形态在屋内忽明忽暗的蜡烛光中显得十分恐怖。
高桥两人惊愕的望着侯一凡圆睁的双眼,心中立即明白了:侯一凡这是死不瞑目呀,现在侯家人没有将他的眼睛合上,显然是在等着什么重要人物到来。
这时,两人身边的侯三已经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可他的目光却有些惊异地望着高桥两人。显然,他看到这两人见到眼前这种恐怖的景象还如此镇定,心中感到十分吃惊。
高桥凝神看了一眼侯一凡漆黑的面孔,眼神中闪出了一股惊异的神色,他已经从侯一凡微微张开的嘴中看到,他的嘴中满是血迹,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目光飞快地扫过侯一凡的全身,心中立即判断出,侯一凡并不是被对方在比武中当场击毙,死因可能是中了某种剧毒后咬舌自尽而亡。
就在高桥心中诧异的时候,她身旁的洋子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的手臂。高桥这才从迷惑中醒悟过来,赶紧与身边的洋子对着侯一凡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三个躬,随即拉着正在抽泣的侯三走出了房间。
高桥拉着侯三走出房间,随即停下脚步不动神色的对侯三说道:“如果方便?我们去探望一下侯总教头吧。”侯三迟疑了一下,随即带着高桥两人向侧面房间走去。
高桥两人跟着侯三走进侧面的房间。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一张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蜷缩在一起的人影,后背正对着门口。室内同样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床边坐着一个正掩面哭泣的中年女子,侧面站立着两个侯家子弟。
高桥两人走进房间立即在屋内站住,侯三走到床前低声叫道:“二叔,投资公司的高桥先生来看您了。”
黑影闻声动了一下,跟着就传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别他妈嚎了,老子还没死呢!扶我坐起来。”
随着骂声,中年女人掩面站起走进了旁边的房间,两个侯家弟子和侯三赶紧伸手将侯吉堂扶起靠在了床头。侯吉堂剧烈喘息着抬起脸望向高桥两人,一双闪动着绝望和暴戾的眼神死死盯在高桥的脸上。
一张灰黑色的面孔立即出现在高桥和洋子的眼中,高桥望着侯吉堂吃惊的问道:“总教头,怎么会伤成这样?”他确实没想到这个总教头的脸色,居然也会变成这种颜色。
侯吉堂盯着他半晌没有出声,胸脯随着喘息声剧烈起伏着。过了一会儿,他眼神中忽然冒出了一股亮光,盯着高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侯家……遭此大……大难,我……侯家与万家势不两立!”他说到这里剧烈喘息起来,可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高桥的眼睛。
高桥听着侯吉堂断断续续的话语,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他已经从对方那双发亮的眼神中看出,侯一凡、侯吉堂这两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恐怕早已经知道自己企图对万家不利,所以现在是在等着自己表态。
他看着侯吉堂缓缓地说道:“我也是习武之人,记得华夏语中有这么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我很佩服侯家人的血性!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帮助,我义不容辞!”
侯吉堂听到高桥的回答,眼神中忽然闪出了一道杀气,他剧烈喘息了几下,就像突然被打了一针鸡血一样,眼神中的杀气忽然变得愈加浓烈,语调急促的说道:“好!我们不管你们到华夏来干什么?只要是为了对付万家,我侯家的子弟必将全力以赴!”
高桥听到侯吉堂怒极中发出的话音,心中已经明白,侯一凡和侯吉堂确实不同凡响,他们肯定已经猜测出自己是针对万氏企业来的,恐怕小野几次刺杀那个万家子弟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