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莹莹听到鲍崖的问话立即回答道：“现在距离我们击毙那几个小子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肖启亮和他的同伙肯定知道那几个小子已经出事，所以才突然请假查看我们的反应，你们不用管他，游处长那边已经派人监视他了。”

静怡诧异的问道：“那几个歹徒是在张口市出事的，肖启亮怎么会知道这几个同伙出事了？”

吴莹莹扭头看着她解释道：“这些特工在行动之前，肯定会制定特殊的定时联络方式，一旦在约定的时间内无法取得联系，这就已经说明这个行动组的人出事了，所以肖启亮请假是正常反应，目的是试探我们是不是发现他了？”

静怡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些特工还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间谍，行动中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环环相扣。”

这时鲍崖扭过身看着静怡问道：“静怡，刚才你怎么知道五号楼侧面的那小子，就是杀害向勇的凶手？”

这时万淼笑着说道：“龅牙哥，这你就不知道了。静怡的鼻子可是跟狗鼻子一样，灵着呢！”

“去你的，你的鼻子才跟狗一样呢。”静怡笑着抬手打了一下万淼的肩膀，随即又看着鲍崖回答道：“在杜青家楼下的案发现场时，我就闻到一股臭脚丫的气味，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明显的辨别出来了。我当时又蹲下仔细闻了闻凶手隐身的那棵树下，发现这股臭脚丫的气味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鲍崖惊愕的望着她问道：“好多人都是臭脚，味道全都是那种酸臭的气味，你怎么能确定那是凶手脚上散发出臭气？”

她回答道：“是的，好多干体力活、或者经常运动的人，脚上都有这样一股难闻的气味，我当时还怕这是小区内除草工人脚上发出的气味，后来我跟着对方逃跑的方向又闻了闻，这才确定那股气味就是那个凶手脚上发出的气味。”

她讲到这里看到万淼扭头冲着她笑，也笑着说道：“小淼你还笑呢，你脱掉鞋就散发出那种气味，难闻死了。莹莹姐、龅牙哥，你们可不不知道，小时候小淼的脚可臭了，脱掉鞋能熏死我和姗姗。在山里的时候，我和姗姗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捂着鼻子、用竹竿把他的臭鞋挑起来，然后送到院子里去吹风，可臭了！”

“哈哈哈哈……”，吴莹莹和鲍崖都大笑了起来，万淼也尴尬的笑道：“小时候一天到晚的不是练功就是满山乱跑，脚能不臭嘛。”

静怡跟着笑道：“好在你现在好多了，没那么大气味了。我在杜青家楼下那刚闻到这种气味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小淼的臭脚又来了呢。可我闻到气味中的淡淡药味后，忽然发现这种药的味道跟端木使用的一种治疗脚癣的药味一模一样。”

“而端木使用的这种药，是她爸爸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国内很少见到。所以我当时就确定了，这种带着药味的臭脚味道就是凶手脚上散发出的。”

鲍崖和吴莹莹都感到惊奇的望着静怡，当时他们也在现场，可根本就没闻到任何气味，静怡这个丫头的鼻子确实够灵敏的。

静怡跟着说道：“刚才我看到从六号楼走出一个人影，我看到的他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和健壮的身体，忽然感觉此人跟杜青家草地上一个脚印反映出的体型相仿，所以立即迎上去想确定一下此人的身份。可我刚接近他，就突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臭味，所以我佯装低头看手机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顺势将手机扔到了地上，然后蹲下仔细辨别了一下他脚上发出的气味。”

“果然，那股臭气中夹杂着那股淡淡的药味正从这小子的脚上冒出，而且这小子的身高和体重，跟我用从爷爷那里学来的足迹判定方法得出的结论一致。我由此立即判断出，此人就是那个杀人凶手，所以立即给后面跟来的莹莹姐打出了手势。”

吴莹莹和鲍崖相互看了一眼，跟着走赞赏地点了点头。万家人自古就是久居深山的出色猎人，对循着足迹跟踪猎物有着很深的造诣，所以他们万家子弟都曾经跟着爷爷学过这种循迹判断的方法，没想到静怡在杜青家楼下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足迹。

静怡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叹息道：“唉，我原本想与莹莹姐出其不意的将其制住。可我还没等到静怡姐发出动手的命令，四号楼却突然出来了两个张口的国安队员，他们看到我撞到对方身上、惊叫着蹲下，立即伸手摸枪，一下让对手警觉了起来，我不得已只能和莹莹姐干掉这小子了。没留下活口，太可惜了！”

吴莹莹和鲍崖听到静怡的叹息都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原本是想借着发现电脑踪迹这个机会，抓到电脑旁边的这几个间谍，以便顺藤摸瓜地找出这个间谍组织的其他成员，可那两个张口国安队员的一个掏枪举动，让整个抓捕行动变了性质，虽然他们将这几个间谍悉数留下了，可没有一个活口，确实有些可惜。

静怡说完扭头望着吴莹莹问道：“莹莹姐，我记得当时我们开枪后，有一个小子当时并没死呀，这小子没活下来吗？”吴莹莹摇摇头回答道：“这些间谍都已经被洗脑了，当时没死的都吞下了暗藏的剧毒胶囊，全都当场毙命了。”

静怡听完脸色凛然的摇了摇脑袋，她没想到这些间谍在行动中这么玩命，居然选择自尽也不愿落到对方的手中。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万淼驾车返回了夜城。此时夜城已经是灯火辉煌，浓浓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