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臻嘲讽的冷笑着,眯起眼睛问:“是吗?都可以还给我吗?那我爷爷的命呢?你也能还吗?”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爷爷是你爹气死的,跟我无关。不过我可以保证你跟了我,我会好好地疼你,爱你,宠你,绝不让你在受到任何伤害。”
“邵大人!”颜文臻忽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邵隽文,一字一句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才是这个世上最大的伤害!我不需要谁来宠我,不需要谁来疼我,爱我,我只想你去死!如果你想对我好,就去死吧!”
“你!”邵隽文再好的脾气听见这话也怒了,他也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把把颜文臻推倒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然后疯了一样欺身上前把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道,“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要了你?”
“信。”颜文臻一点也不惊慌,只是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qín_shòu的脸冷笑道,“你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而已,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邵隽文被气到了极致,却反而泄了气。他知道如果真的在这里做了那件事,他敢保证颜文臻恐怕活不到明天。
是的,他希望得到她,非常希望,想要完完整整的毫不保留的得到,而不是破坏。所以他咬了咬牙,还是放开了她。
颜文臻冷冷的看着转过身去的邵隽文,也起身,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你再好好地想一想,若是跟了我,一切风平浪静,你过回你原来的日子甚至比之前更好。我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你回心转意——因为你不是一无所有!颜文臻,你还有许西忱一家人,还有白少瑜,还有那些在家和斋跟着你的那些徒工们。我是舍不得碰你,可其他人却没那么幸运。而我也没有那么博爱的胸怀,不会爱屋及乌。”说完,邵隽文也理了理衣衫,抬脚往外走。
颜文臻双眸喷火盯着邵隽文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qín_shòu!”
牢房里又安静下来,周围没有囚犯,也没有看守。颜文臻坐一个人靠在墙角里,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邵隽文说,她不是一无所有,他说他不会爱屋及乌。
颜文臻反复的思索着这些话,最后无力的把脸埋在膝头——是的,邵隽文敢说就敢做,他这个人够奸诈,也够阴狠,颜文臻没有理由不相信他能说得到做得出。可是该怎么办呢?难道以后的日子就真的要跟这个qín_shòu捆在一起,生不如死?
上天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条活路呢?!颜文臻抱着双膝蜷缩在墙角里,默默地流泪。
邵隽文从牢房里回去之后,立刻把陶富贵叫到了跟前。
“爷,听说今儿大理寺那边的情况跟咱们预料的不太一样?不过爷放心,奴才还留有后手!保证下一次开堂,会让忠毅侯府的大少爷大吃一惊。”
“什么后手?”邵隽文皱眉问。
陶富贵凑上去在邵隽文耳边悄声说了两句,然后又得意的奸笑。
邵隽文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只是你做事要利索些,别再留个尾巴给我惹麻烦。”
“是,爷放心。”陶富贵谄媚的保证,“就算是有事儿,也是他们的麻烦,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学会不留痕迹的抽身而退,才是明智的人。”邵隽文叮嘱道。
陶富贵忙哈腰应道:“爷的教诲奴才时刻谨记在心。”
“还有,只这一条还不足够。我们还要再太医院姓胡的身上做点文章。”邵隽文摸着下巴,思索道,“要让他反咬一口,把白少瑜也拖下水。”
“爷的意思是?”
“揭发。”邵隽文冷笑道,“不过,这个胡太医自持医术高强,可以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搞定他可有点难度。”
“爷放心,这个其实极容易——这姓胡的在外边养了一房小妾,还生了个儿子。偏生他又是个惧内的主儿。他家里的那个婆娘颇有些来历,吃的他死死地。奴才拿这件事情去辖制他,还怕他不听话?再说了,他也不差那三千两银子嘛——回头爷随便提拔他一下,三万五万还不有着他去赚?”
“好。”邵隽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就去办吧。”
“得来!”陶富贵答应了一声,颠颠儿的退了。
邵隽文一个人靠在榻上摸着嘴巴细细的回味着在牢房里把颜文臻压在身下的感觉,越想心里越是燥热难耐,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只觉得身体的某处胀痛的难受起来,便随手把旁边的丫鬟拉过来按在身下。
原本清雅别致的小书房里渐渐地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和尖细的娇吟,连过堂风都带着暧昧的味道。廊檐下侍立的几个丫鬟却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眉毛都没动一下。
五日后,大理寺公堂上,颜文臻的案子二次开审。
韩钧这边依然没有什么突破——他们若是想证明颜文臻清白,只有两条路,一是颜文臻那日不在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二就是找到真正的下毒之人,这也很难办——颜东昂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藏锋带着人翻遍了京城内外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的踪影。
所以开堂何这日,韩钧再次以学习如何断案审案为借口来到了大理寺。这次不光他来了,还把卫靖遥也一并给拽来了,因为他听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