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医生站起来卸掉手套,洗手,对顾惜说,“你膝盖上的纱布我看着不太好,有黄颜色透出来,好像化脓了,你找个护士检查一下。”
顾惜侧头问,“可以住院吗?”
私人医院,有钱当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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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邵东到了公司,就拨了汤念聪的电话。
劈头盖脸地说,“你知道顾惜怎么了吗?她被程进甩了。”
“你好好说话,这样没头没尾的,让人怎么听。”
戴邵东说,“就昨晚那事,还有点别的原因,反正我也不方便和你说,总之顾惜被甩了。”
汤念聪空了一会,骂道,“邵东你有病是不,那你打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干什么?”
戴邵东长吁短叹,“我有难处,顾惜为什么分手,我不能说,那牵扯她的**。”一想,他又猛然拍向桌子,“怪不得她告诉我,她想我知道,也想我告诉你。她现在单身了,她怕有人看上她。”
戴邵东拿着电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怎么这么傻,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别人觉得她不自重,她不是更难混。——不对,她是信任我的人品。不想失去咱们俩这关系,又怕你还没死心,所以故意想我告诉你。她一定是想着,我们知道了那事,就不会想和她怎么样了。不过,如果她能想到这个,当初为什么要去做,我真的想不通。”
对面传来忙音,汤念聪挂了。
戴邵东又拨,没人接。
他丧气地坐下,看了看时间,自己和自己说,“我打赌,最迟明天汤念聪就能回来。”说完,又在心里把程进骂了一万遍。
以后像祖宗一样,早晚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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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进无妄之灾,住在酒店,不断收到顾惜今天的消息。
“早上顾小姐想把驯鹿送到动物园,后来没成功,她就带到自己公司去了。现在那驯鹿还在她的办公室,可她自己却去医院住院了。”报告的人面无表情。
程进搅拌冰块的手一停,关切道,“她怎么了?”
“她……”报告的男子未婚,尴尬道,“她把避孕环摘了。”
“为那个住院?”程思皱眉,“难道大出血了?”
他以为生孩子呢,培根先生永远是对的,知识才是力量。
报告的人说,“住院原因是腿上的伤口感染。”
程进问,“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
“再去,再去观察。”
等到人出去,程进非常担心,“顾惜一年都不生病,会不会一生病就很难好?”
程思说,“她应该请个保姆。”
程进说,“你猜哥知道她摘了那东西,心里会怎么想?”
“你会说?”
程进摇头。
程思说,“我也不会说,而且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所以你放心。”
程进很忧愁,他心里还无法接受顾惜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圈子,于是在三天后,顾惜忽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表现的很雀跃。
急匆匆赶到酒店楼下。
顾惜开着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长发墨镜,化了很漂亮的妆,她摘下墨镜,那温柔的眼,好像看过的地方都能变得柔情似水,程进差点没敢认。猜到她一定是请人化的。
顾惜坐在车里说,“阿进,你哥给了我一笔分手费你知道吗?”
程进想问,你出院了?不能问,又想问,腿好了?不敢问。
最后他说,“你这车不是家里的,才买的吗?”
“这个?”顾惜的墨镜腿在车里随意点了下,“我问你话呢,知道你哥哥给我分手费的事情吗?”
程进想问的她都没有回答,但再追问好像也不好,他说,“知道。”
“那就好。”顾惜转身,红唇勾出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样子,柔媚,而后她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好合好散,这是我给你哥哥的分手礼物。”
程进不想接,怎么觉得不会是好东西。
顾惜又向外伸,“接着,你哥给了我那么多分手费,是怕没人绑架我吗?你看,现在我还得去保全公司,以后还得请保镖。”
程进没的选择,盒子塞进了他怀里。他端着那盒子,四四方方比鞋盒大,很轻,他猜不出是什么。
顾惜戴上墨镜,看着前方,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程进:“……不知道。”
顾惜说,“房子都没了,要住在酒店,那怎么还不走,等着看过我有没有自杀再走吗?”
程进:“……”
顾惜说,“盒子里的东西,你哥哥最需要,你亲自给他带回去吧。那晚说的话别忘了。以后大家也不用见面了。”
程进说,“顾惜……你,你”他问不出,可觉得顾惜真的不像没事。
顾惜发动了车,说,“就这样吧。”
车窗滑上,她驶离酒店,一路把车开到公司,顾念在公司楼下,顾惜稳稳把车在她身边停下,安星扶着车门说,“姐,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路上还安全吧。”
顾惜把车钥匙递给顾念,“新婚礼物,悠着点开车。”
顾念接过车钥匙,“姐,你刚刚到底去哪儿了?”
顾惜说,“你管我做什么,等了这么久才拿到车,去玩吧。”
她站在风里,长连衣裙的下摆被风吹起,露出膝盖上的白纱布。安星看到,觉得那细白的腿,膝盖部分缠着纱布,好像包装完好的外表下,微不可见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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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