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多管闲事。”薛逸接过壑獒递过来的毛笔,淡淡道。
“您忘了,当年华家的事?”壑獒丝毫不管薛逸的脸色,自顾自道,“陛下说过,华家,不可以,再入京城,您为什么,要接他们过来?”
“还有那个,华家的小姐,”壑獒似乎舌头短了一截,说起话来分外费力,却难得的依旧很清晰。
“我不过是让你去盯着戏梦。”薛逸几笔间就决定了一人的生死,压根就不打算回答壑獒的问题。
“为什么?”壑獒喘了口气,“我,答应,陛下,要看着你。”
“你说为什么?”
壑獒脖颈间一紧,百多斤的大男人就这么被薛逸轻而易举一只手卡着脖子举了起来,壑獒执着地看着薛逸,要一个答案。
“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薛逸一字一句道,冷漠得让人心惊,“而你,现在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壑獒一声闷哼,被重重的砸到墙上,头破血流。
“别以为来了个赤獒,你们就什么人都能跟他学着样。”
在刚才邵傲骤然关上窗户的那一瞬间,壑獒扑上来和他对了一掌,两人的身影一交即错。
壑獒天生蛮力,那一掌力道极大,邵傲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却被打出了血性,低低嘶吼一声,提气就要扑过去!
壑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兔起鹘落,几个起落间就这么消失了踪影。
他来是做什么?他听见了多少?
邵傲面色变幻,眼见华妩出了戏梦,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罗嗦的中秋夜宴终于结束了,接下来进入大家喜闻乐见的宋瑶流产时间……
☆、53
那一厢龙小轩还在为如何从西厂捞回自家小姐焦头烂额,这厢华妩已经悄无声息地回了戏梦。
方黎站起身来,对华妩前所未有地郑重一礼。
“小姐,欢迎归来。”
花沉只是笑吟吟靠在一旁,对华妩点了点头,但两人眼下浓重的青黑充分说明了这段时间是多么的食不安寝。
“辛苦了。”华妩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地微笑。
“这次倒是多亏了方黎送来的消息。”花沉再怎么说比方黎也大了好几岁,自然懒得跟着华妩一块捏他的痛脚。
“幽微又做了什么?”华妩微微挑了挑眉,她这次之所以能出来的这么快,这两人可以说是居功甚伟。
“你是要听之前的,还是要听现在的?”她这话一出,花沉忽然笑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赏心悦目的美人笑,华妩却忽然觉得乌云罩顶。
……她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从头开始说吧,”华妩硬着头皮,对面花沉的调侃实在是有些过于明目张胆,偏偏她还真看了薛逸的luǒ_tǐ……虽然那是背面。
花沉却不往下说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华妩的眼睛,“你这眼睛……好像是长了针眼吧?”
华妩顿时下意识抬手捂住左眼,“没有的事!”
“没有?”花沉调侃道,“那薛大督主那中衣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薛逸的中衣啊喂!
华妩含恨咬手帕……她就不该相信这俩凑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
这哪里是过来迎接她回来,分明是来看好戏的!
“这次幽微放出去的风声还真和你没多大关系,”方黎终于良心发现出言解了围,“说是薛逸的手里握着先皇的遗诏,遗诏里指定了皇位继承人。”
华妩瞳孔骤然一缩,夏泽是她亲手扶上皇位的,如果薛逸真有什么所谓的遗诏密旨,为什么当时众皇子混战的时候不拿出来,反而到现在夏泽已经把他所有的兄弟都以各种理由斩草除根后才拿出来?
“这遗诏存不存在还两说,万一上面的人不是夏泽,西厂说不得还能有个拥立之功。” 华妩瞥他一眼,“如果是的话,那西厂就其心可诛了。”
“怎么会那么简单?”方黎冷笑一声,“幽微可在这上面压了重注。”
“怎么说?”华妩来了兴致。
“幽微一直在赌薛逸手中的那份遗诏上究竟写了什么,”方黎淡淡道,“夏泽那么宠信幽微,但却依旧没有对西厂下手,难道不是因为这上面存在掣肘?”
华妩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就算是旁人那又怎样,难不成还打算把死人从坟墓里挖起来再来继承皇位?”
“幽微已经得了圣心这么多年,又有拥立之功,其实他根本无需这么担心,”花沉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