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开这个消息?”
华妩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幽微这老不死的,这是存心把戏梦往火坑里推!”
要是万一追究起来,他幽微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群戏子嘴碎乱传开罢了。
“怕什么?”花沉嗤道,“放心吧,就算他夏泽想动戏梦,柳宁先不会答应!”
华妩心中的不好预感更甚,“你不会说的是……”
“没错,”花沉冲她露出一个绝对堪称不怀好意模板地微笑,“恭喜你,今儿的最新消息,夏泽赐婚你和柳宁。”
五雷轰顶。
“你在开玩笑吧……”华妩垂死挣扎。
花沉才不理她,“你说,柳大帝师怎么会放着自己的未婚妻势力折损在幽微手里?更何况这可是今天早上夏泽才赐的金口玉言的婚,你说,难道夏泽护着华家的意思,还不明显?”
“他不过是想再扶持一个能和幽微对抗的势力罢了,”华妩怎么可能不了解夏泽,“宋家现在眼看着就不中用了,除非宋瑶能再怀一个孩子……可惜,恐怕无论是夏泽还是幽微都不会放任这个结果。”
宋瑶,你说你和我斗了一辈子,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你刚才提到薛逸的中衣,”华妩没好气地瞪了花沉一眼,“这就是幽微的反击?”
花沉忙不迭摆手,“这次可不是我们传的话,今儿个一大早,你还没回来,估摸着就是早朝上夏泽赐婚那会,这你和西厂薛大督主共度几夜良宵的花边轶事已经传遍了……”
华妩只觉得牙根痒痒,“幽微就只会这么下作?”
但想了想那晚迷迷糊糊时候的光景,恐怕薛逸也是有意配合幽微传出这个消息吧,不然以西厂的能力,拿回自家督主的中衣难道还不轻而易举?
怎么会把这么大个罪证给落在别人手里?
“他下作也得有人先做,”方黎不紧不慢开了口,“幽微人品虽然堪忧,但他似乎很少空穴来风,你究竟和薛逸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言外之意当然是,怎么连人薛大督主的中衣都流传出来了。
“这都不重要,”华妩哪会这么容易上当,“华庭是答应了?”
方黎看向华妩的目光中终于不免带上了几分同情,“他当……时就答应了。”
“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华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这事宋家脱不开干系,宋瑶也不过是当时一时热血上头,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发现,幽微这个靠山他们宋家还离不了。”
更何况,她那种女人,怎么会舍得在握着幽微可能把柄的情况下把利益发挥到最大?
“不仅仅是宋家,”华妩停顿了片刻,“你当夏泽是那么好讨好的?他这次之所以那么轻松就打算松口……”
“你是说,这次夏泽打算自己背黑锅?”花沉打断了华妩的话。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宋家会这么积极地站出来是为了什么?”华妩嗤笑一声,“夏泽展现对华家的笼络有些过于冒进了,小莲儿在后宫又受宠,宋瑶这是在投石问路呢。”
“你似乎有些……过于把自己当成华家人了。”花沉眯起眼,一头青丝散下来,他随手撩起一绺在指间绕着玩。
“不是我把自己当华家人,”华妩摇了摇头,“你难道不觉得,华庭这个人本身就很可疑?”
“为什么当年华宜要急流勇退?为什么他在回到青州还没有多久就猝死?为什么华夫人每每看到华妩和华庭两兄妹的时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华妩瞥了花沉一眼,“你没有到过青州,自然也没有亲眼所见,华夫人对华庭哪里像是对待亲子?那分明就是带着些小心的试探和讨好。”
华夫人除了在华妩之事上对华庭有过怨言,其他的时候,整个华家甚至都是对华庭予取予求,也可以这么说,没有华庭,也就没有现在的定西华家。
“这倒是个新鲜事,”花沉沉吟了起来,“华宜的事隔了那么多年,现在要查起来也已经很困难了。”
“查不到也要查,”华妩冷冷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幽微之所以那么迫不及待的出手,归根到底还是要落在薛逸手中的遗诏身上。”
果然……一提到幽微方黎连毛都炸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薛逸手上的遗诏和华宜有关?”方黎的声音是满满的迫切。
“你也别太着急,”华妩摆了摆手,示意方黎消停点,“这段时间你频频出现在戏梦,虽然可以以奉命行事来搪塞过去,但现在幽微摆明了就要对付华家,你这样是深入虎穴还是内鬼?”
“猜猜,他会相信哪一个?”
“那些都先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