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能自损八百而后全身而退。
这般明显拖延之举,他这外人都能看出来,丽妃娘娘并楚王定然早有察觉,若非如此,隆瑞郡主心悦楚王传言也不会流出。
楚王,年二十二,正妃、侧妃皆无,传言他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不能得见一只,如此守身如玉为了哪般,联系起隆瑞郡主娇横和独占就容不得别人不往深里想了。
“表哥安什么坏心,是想看隆瑞和我闹腾还是怎,不管那位娇杏小姐如何貌美如何有才华,我眼里可再也容不下旁人。”楚王笑道。
冯念白一笑,心中为自家妹妹有如此良人很是欣慰,轻轻一摇头,嘴上却道:“我家那妹子有了如今脾性,一大半都要归功于你。罢了,今日既是宴请凤兄,怎能无丝竹管弦之乐,无歌舞助兴,我这就让娇杏准备。”
“那些都是次要,冯兄还是着人先上酒菜吧,得知冯兄相邀,我可是空着肚子就来了,午膳还不曾用过呢。”凤移花笑道。
冯念白莞尔一笑,便道:“是我倏忽,我这就让人上酒菜。”说罢,和侍立侧美婢一番耳语,那婢女蹲身一礼便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精致菜肴便陆续摆上了桌,凤移花不管旁人,拿起筷子便道:“王爷海涵,臣实是饿了,容臣先吃些垫垫肚子。”
“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先吃,吃完再聊。”楚王举箸啖食,冯念白也随之,只留下个关青岳,面对着满桌美食却难以下咽,时不时就要瞟上凤移花一眼,见他举止优雅,稳如泰山,一丝丑也不出,心下便急燥慌。
今日名为冯念白宴请凤移花,可座人谁心里不是明镜似得,真正东道主可是楚王。
这位表弟是打定主意要拉拢凤移花了,眼瞅着朝堂之上册封表弟呼声高,等到圣上仙去,顷刻间便能改换了“天地”,他怎甘心让凤移花白捡了这便宜,必得想个妥帖法子弄黄了此事才好。
“关世兄,你怎不吃,可是嫌弃这酒菜不得你意?”冯念白瞟了关青岳一眼道。
“并非如此,只是来之前,我家中吃了些意浓亲手做点心,这会儿还是饱腹。”不管心中如何焦虑,关青岳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清,衣冠楚楚模样。
“关表哥夫妻就是恩爱。”凤移花淡笑道。
关青岳心中怒喝,谁是你表哥,凭你也配!
面上却笑着道:“表弟也该多疼疼表弟媳才是,我怎听说,你近些日子都要宠妾灭妻了?”一个宠妾灭妻糊涂蛋,他能成什么大事。说完这话,他就轻巧瞅了楚王一眼。可惜楚王低头用膳,压根没瞧他。
关青岳不甘心,接着道:“表弟啊,不是我说你,宠妾灭妻可是要不得。”
“关表哥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我待妻子如何,表哥难道贴着耳朵我夫妻床帏之外亲耳听到?”凤移花啧啧几声,嬉笑道:“关表哥可是心悦我妻子已久?”
关青岳猛然一惊,磕巴道:“没、没,你莫要乱说话。”转念一想,立即做出理直气壮模样来,“表弟还说没有宠妾灭妻,若非你已不乎她,怎会拿她清誉开玩笑。”
“表哥作甚反应如此之大,我不过说说而已。”凤移花起身端起酒壶就挨个给人倒酒,笑着拱手道:“王爷,臣敬您一杯。”说罢,就先一干为敬。
“凤兄倒是个爽人。”冯念白和楚王对视一眼,楚王紧接着也给面子喝了个干净。
“来,冯兄,我也敬你一杯。”说着,弃了小杯给自己换了碗,拱手一请,仰头就给自己猛灌了一大碗。
关青岳见自己挑起话题无人接应,他坐那里好不尴尬,又见楚王只一个劲应酬凤移花而不搭理他,他心中越发不平衡。
“关表哥,我也敬你一杯。”凤移花此时已把自己灌满脸通红,一手端着碗,一手就搂住关青岳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当目光交汇,双方都迸发出冷冽寒芒,转瞬即逝。
这二人之间气氛,楚王和冯念白这等人精又怎会没有察觉,只静观其变,也正好旁观一番凤移花品行。
“喝酒便喝酒,何至于动手动脚,你放开。”关青岳铁青了脸,使劲往外推,可凤移花却纹丝不动。
冯念白早看不惯关青岳两面三刀,捧高踩低,不禁含笑往上浇油道:“关世兄,凤兄既诚心诚意敬你,你该承情一干为敬才不失礼,怎一副小媳妇模样,扭扭捏捏,忒让人瞧不起。”
“就是,就是,还是咱们郡王爷瞧清楚。关表哥你不喝这酒可就是不给我面子。”说罢,凤移花将关青岳猛按坐椅子上,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就把整整一碗酒水泼了他脸上。
“凤移花!”关青岳拍桌震怒。、
冯念白心头解气,静坐观戏。
楚王微眯了眼睛,含笑道:“凤大哥这是何意?”
凤移花“嗯?”了一声,昂藏身躯左摇右摆,眼睛使劲睁大,脑袋使劲猛摇,伸出两根手指冯念白眼前晃了晃,“郡王爷,你说这是几?”
冯念白心知这人是把自己灌醉了,笑着将人推开,“是几你心里真不清楚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