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台面,怪道人家私底下说宁平侯一家就是勋贵中的暴发户。
如果和琳怡再亲近些,琳芳定会在琳怡面前讲宁平侯五小姐的坏话。
琳芳在琳怡屋里坐得没趣,不一会儿起身告辞。
琳怡穿戴好去给二老太太董氏请安。
二老太太董氏难得热络地让琳怡坐在身边,又吩咐董妈妈,“六丫头回来了,晚上多加些菜,”说着看向琳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马虎不得。我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瘦了。”
琳怡笑着,“可能是天气太热吃不下饭。”
二老太太董氏眯着眼睛听了,轻微颌首,“一会儿让人熬了解暑的药给你送去。”
说完话,董氏看看沙漏慈祥地拉起琳怡的手,“回去闭闭眼睛歇一会儿。”
琳怡起身向董氏行了礼。
董氏如同每日见琳芳般,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快去吧!”
琳怡出了门。董妈妈端了茶给二老太太董氏喝,“上次奴婢去长房送东西,远远就听到长房老太太和六小姐有说有笑的,要不是三老爷迟迟没有回京,六小姐也不会回来二房陪三太太。”
二老太太董氏抬起眼睛。
董妈妈道:“我们家这些年对长房也是不错,没想到长房老太太放着正经的陈氏子弟不喜欢,偏疼上三老爷一家。”
二老太太董氏喝了口茶,站起身来,“让她们先得意几日,”说着顿了顿,“族里那边要抓紧办,晚上让二老爷过来说话。”
董妈妈应了扶着二老太太去歇着。
……
在二房度日不如长房痛快。
就是每日听二太太田氏诵读佛经也要耳朵长茧。更何况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琳怡也开始担心父亲。
萧氏沉闷的干脆病倒了,晚上衡哥从书院回来,琳怡就拉着哥哥去萧氏床前背圣贤书。
萧氏这才稍觉宽慰。
晚上萧氏和一双儿女聚在灯前说话,三个人看着跳跃的灯火总算有了些睡意,萧氏正要吩咐下人安排少爷和小姐去歇着,谭妈妈掀开帘子进门,声音比往常提高了两分,“太太,老爷从福宁回来了。”
病得恹恹的萧氏一下子从床上撑起来,“是……是……老爷……回来了……在……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琳怡也十分惊讶。
谭妈妈道:“听门房传来的消息,应该要进门了。”
琳怡和衡哥上前扶了萧氏,谭妈妈又拿了氅衣给萧氏穿上,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满脸胡须,一脸憔悴的陈允远。
“老爷,”萧氏高兴之余,声音也哑了,“您总算回来了。”
陈允远看着满嘴水泡,让子女搀扶着的小萧氏,“怎么病成这样。”
一家人回到内室,谭妈妈嘱咐下人去烧水来给三老爷梳洗。
陈允远简单清洗过后,刮掉厚重的胡子,露出清瘦的脸颊。
趁着陈允远清洗,琳怡低声吩咐玲珑,“你和橘红去外面看着,让那些小丫鬟先去歇了,这里不用她们伺候。”
不一会儿功夫,陈允远换了身干净的长袍出来。
虽然进家门多时,灯光下,陈允远的表情是悲伤、悔恨、惊魂未定,神情似是比死了还难受。
陈允远人回来了,萧氏终于能安下心,琳怡却悄悄攥紧了手帕,父亲是爱将心事藏起来的人,现在整个人像垮了般,“父亲,福建出了什么事?”
温温的茶喝进肚,耳边传来女儿软软的声音,本来就已经承受不住的肩膀,一下子就矮下来,“我是没事,康郡王却遭了暗算。”
所有人都因这话惊呆了。
周十九,难不成……琳怡从来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消息,周十九的身影从琳怡眼前一掠而过。
萧氏张大的嘴迟迟没有合拢,“那康郡王……”
陈允远道:“福建的清流要将这些年收集的证据一起交给康郡王,谁知道康郡王乘的船在江中沉了。这件事本应该我去办……”说到这里陈允远眼睛红得冒火,拳头也紧紧攥起来,身躯又复高大,“这是要杀人灭口。回京这一路,我就想,如果能平安进京,说什么我也要参奏成国公。”
萧氏这才惊惧起来。
琳怡怕的就是这个,父亲能回来,并不代表就会平安,“父亲,康郡王他……”
陈允远道:“我们在岸上找了几日都没找到,这个时节上游下着雨,水流很急,就算是会水的人也难脱身,更何况康郡王的小厮说,康郡王不会水。”
康郡王的小厮,琳怡觉得奇怪,“那小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