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藏在暗处的魔说不定会有所行动,连山庄的戒备都变得非常森严了,如果段邵风真的和那只魔有关系,那么他也一定会做些什么的。
只是,程妍怎么也没找到段邵风,问了他的师妹们也是不知道,反而还被小师妹郝甜给拉去看新娘上花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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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门口。
看热闹的人很多,声音也有些喧嚷,她没看见落雁,落雁已经上了花轿,四个轿夫抬着花轿缓缓地离开,一队仪仗跟在后头,沿途还撒着糖果钱币,小孩儿们嬉闹着一拥而上。
檀玉郎也穿着红衣,雪肤玉骨,风姿脱俗,却又比平日多了几分烟火气,他坐在轮椅里,浅浅地微笑:“姑娘,可是在找段兄?”
程妍点点头。
檀玉郎轻轻的目光落在花轿后头,神情有些沉思,片刻后,对她道:“姑娘不妨跟上去试试?”
郝甜忍不住笑道:“城主居然也会说笑,轿子里坐的是大师姐,又不是三师兄。”
檀玉郎却只看着程妍,笑而不语。
程妍也看着檀玉郎,似乎对他的话动了心思,居然真的转身追着花轿的方向去了。
郝甜惊讶得眼睛瞪圆了:“这姑娘是不是傻?”
檀玉郎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里有了些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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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当然不傻,所以她看出了檀玉郎眼神里的深意,虽然不太懂是为了什么,但他摆明了是要她跟上去的意思,何况她既然没在山庄里见到段邵风,那么跟着花轿可以见到他也不一定。
一路吹吹打打地过去了,路旁的百姓欢声震天,程妍就默默地跟在仪仗后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看着却觉得有趣,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仙侠世界里的婚礼,难免觉得新奇好玩,就是小孩抢糖她也觉得新鲜。
只是,渐渐的,人越来越少,走的路也越来越静,程妍心底诧异,看见花轿在城门的地方停住了,新娘竟施施然地下了轿子,轿夫和其他人却仿佛觉得很正常,抬起轿子又吹吹打打地回去了,将新娘子遗留在了城门口。
程妍看不太懂,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婚娶的风俗之一,哪儿有半路将新娘放下,抬着个空轿子回去的?
程妍抬头去看新娘子,新娘连盖头也没摘,在原地站了片刻,就抬起脚往城外走了,说是走也太谦虚,她简直是健步如飞啊,纤细的身影快得几乎要成残影了。
为了不被发现,程妍隐匿了气息,提高了速度远远地跟着她,心里却在猜测落雁这是要往哪儿去,她忽然想起了檀玉郎那幽微的目光,脚下一顿,该不会落雁这是要逃婚吧?
这么一想,程妍居然还觉得挺说得通的,落雁是喜欢段邵风的,为了他而逃婚,段邵风就在城外等着她,师姐师弟也算是一段佳话,这样也就可以解释檀玉郎奇怪的目光以及为什么四处都找不着段邵风了。
程妍摇摇头,目光紧盯着前面那道身影,跟着她走过了大路,走过了田野,又紧接着上了山,直到最高处的陡峭悬崖边,她才停了下来。
程妍觉得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眼熟,山崖陡峭,深不见底,山风如刀,吹得新娘的裙摆都飘出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男主当初掉下来的那个山崖吗?
“出来吧。”新娘的声音温柔又甜蜜,就像是对着情郎说话一样,“白扬。”
听了前半句,程妍差点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跳加快,却又听她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她忍不住转头四望,这儿哪里还有别人?
“白扬?”有人冷冷地开口。
程妍眼眸微微睁大,悬崖底下竟然飘出一墨衣身影,竟是周复寒,他脸色冷如寒霜,手持长剑,剑光映出他透出阴冷杀气的双眸,有种令人触目惊心的惶惶感。
她居然没察觉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周复寒能做蓬莱掌门,功力的确是不可小觑的。
落雁也似被惊到了,退后了一步,身形摇摇欲坠:“师父?”
周复寒冷冷地道:“你还有脸叫我师父?”他眸光狠厉,“他在哪?”
落雁神色慌乱,咬牙道:“我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
周复寒走了一步,道:“你不知道那几个字就是白扬写的?”
落雁脸色微白。
周复寒又走近了一步,冷得咄咄逼人:“你也不知道那晚在你房里的人就是白扬?
落雁脸色更白,似已承受不住师父的逼问,咬牙道:“师父……”
凌厉的风掠过脸颊,锋锐的剑尖已经对准了她的咽喉,持剑的墨衣男子眼神冷漠、残忍、又带了几分深恶痛绝的恶心,冷冷地接着道:“你更不知道白扬就是魔界的护法?”
落雁呆了呆,似乎见已无可挽回,忽然跪了下来,哀求道:“师父,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魔界的人来往,您罚我吧,放过他,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程妍皱了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看得出来,要说喜欢的话,落雁也该是喜欢段邵风的,怎么可能又冒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