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目,那几乎是朝中一半的肱股之臣。
若真如四娘所说,这全部都是与肖想有生意往来的人,那么,这很可能要动摇朝纲。
褚嘉树正想着,忽然听到窗下有奇怪的声音,他低下头,一个小小的身影顺着根三爪绳索往楼上爬。
这一仔细看,不是那个他带回来的小丫头吗,他看着不远处的即将走过来的守卫,不敢出声,又怕她被人发现,四下看时发现了另外一面的窗户,连忙跑过去,“兄弟!”
果然守卫的人被吸引了过去。
丫头被褚嘉树一声兄弟吓到,差点松了手,见人去了另外一边她加快手上的动作,好在褚嘉树就在二层,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上去。
听到身后扑通一声,褚嘉树连忙掐断了与楼下巡守的话题关上了窗户。
“你怎么跑来了,谁给你指的路?”褚嘉树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看着她脏脏的小脸,“晓煜哥哥。”
“晓煜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搂住褚嘉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褚嘉树觉得不对劲,“怎么了,家里人对你不好吗?”
“好。”
“说实话。”
“老爷爷好像不喜欢我。”就知道父亲不会这么好说话,他摸了摸丫头的头,“你怎么知道的?”
“就,老爷爷说,连个名字都没有的野丫头不该待在家里,我在墙边听到的。”
看着丫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褚嘉树又想起了小虾米,他若在,丫头就不会被人这样说了,他会很温柔地把人抱起来,护在怀里,给她讲故事,哄她睡,嗯,一定是这样的。
“没事,咱们起名字去。”褚嘉树将人抱到书案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记不记得你爹爹叫什么?”
丫头伸出小小的食指扣了扣鬓角,“这个,记不得了,娘都不提的。”
“那你随哥哥一个姓行吗?”
丫头摇头,她似乎是早就想过这个事情,“哥哥,吴生哥哥是姓吴吗?那我要姓吴。”
褚嘉树呼吸一滞,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多好。
“好,那就姓吴,口天吴。”褚嘉树提笔写下吴,顿哥在水边见到你,填个汐字?”
丫头不懂,但是听着汐字很好听就笑着点点头,褚嘉树在吴后面填上汐,后用笔拄着下巴,“吴汐有点短,像个地名,再填个——淼,吴汐淼。你觉得怎么样?”
“吴汐淼,吴汐淼。”丫头越念越好听,笑得越开,“以后我也有名字了!”
褚嘉树看着小丫头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很是可爱,“那哥哥以后就叫你淼淼了?”
丫头激动地鼓起掌来,“好好好,就叫淼淼,就叫淼淼。”她挣开褚嘉树的腿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月亮,“吴生哥哥,丫头有名字了!叫淼淼,吴汐淼!”
看着她冲窗外喊名字的样子,褚嘉树忽然就湿了眼角,“虾米,听到没,这丫头随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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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尔察一睁开眼,就见到乔安夏靠在桌边睡着了,看衣服,想来早上刚来的。
他坐起来时碰到了一边的凳子,乔安夏一下子醒过来,连忙跑到窗边,“你醒了,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昨日请了大夫,说是没大碍——”
乔安夏正说着,穆尔察忽然抓住她的手,“昨日可是你救了我?”
她连忙摆手,表情逼真,“不是的,不能算,我只是推开你了而已。”
穆尔察猛地拽过她的胳膊,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抱住,“你爹把你送到我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乔安夏被他抱着,错开脸时她扬起一抹笑意,这么容易就到手了,一点挑战也没有。
“爹爹一向善解人意。”
“那这么说,你也有意——”穆尔察话没有说下去,“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去北夏,看大漠孤烟,看高原雪山,如何?”
“真的吗?我还从未见过雪山。”
“当然。不过昨日,你可见到了杀我的人的面貌?”
乔安夏见步入正轨,连忙一副思索的样子,“我,我没看清,他蒙着脸,应该是个很壮的男人,头发很奇怪,从未见过。”
听她这么说,穆尔察连忙站起身,刚准备去翻自己的衣服,却又止住了步子。
他转过身,“我要换衣服。”
乔安夏本以为能知道东西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