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见过多大场面的人一样,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正公厅的名声又好了?
“你将岭南唤来,本官有事询问。”
掌柜的起身向后厨走去,梁自清看他的走路姿势,深深地皱起了眉。常年边关驻军,这种走路姿势见得太多了,左肩高右肩低,走路稍稍有点垫脚。
常年在右肩扛长槍站岗,打仗时躲飞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高低肩和垫脚,就好像一腿长一腿短一样,走起路来特别显眼。
“他当过兵,胆子很大,你觉得像不像……”
“觉得。”
梁自清话没说完就听到了答复,疑惑地低头看向傅朔,见他正笑着看自己,自己竟也跟着笑了。有那么一瞬,时间静了,却也只有一瞬。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如此冷静之人,若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倘不是凶手,那便是分尸人。”
“如此笃定?”
“这话问问你自己,不就清楚了?”
梁自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撩了,这套路配方极其熟悉……
没一会儿,张明就把岭南带了出来,岭南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一双眼睛在傅朔和梁自清之间乱转,像只受惊的兔子,手指在围裙的边缘不停地卷起松开卷起松开。
“官爷好,小人就是岭南。”
傅朔露出了一个亲近的笑容,“为什么取名字叫岭南?”
岭南眼睛转了一圈,有些不知所措,傅朔又道,“你既没做错事,怕什么。”
张明看了眼梁自清忽然用手指捅了捅岭南,“你看你那点出息,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怕官爷作甚!人家都是为人伸冤的好官!”
岭南立马点头如捣蒜,可是他好像更紧张了。“官爷,小人没做过逾矩的事情,小人不是怕,是惶恐。”
傅朔微微皱眉,还是个读书人?
“会写字吗?”
岭南点头眼神虔诚,傅朔给梁自清递了个眼色,她立马就走到张明身边,“掌柜的,你带我去你们这儿的客房看看。”
见梁自清带走了张明,傅朔才从柜台上拿过来纸笔,“把你名字写给我看看。”
傅朔放下官架子,把本官换成了我,努力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拉进距离,可岭南始终在二人之间加固围墙,这很不正常。
岭南颤抖地拿过笔,正要写,却听到傅朔在一边道,“儿时练字总是被父亲打,说我写得不好,总把我的字同鸡爪相比,说我写得还不如鸡,可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是不是?”
岭南终是笑了,“大人说笑了,恁写得再不好也比小人的字漂亮。”
傅朔拿过他手中的笔,“那我写一个字你写一个字可好?”
岭南点头。这若是被那群备考的书生知道傅朔竟然带着一个酒馆小二写字,那可真是要气死的!
傅朔撩起自己宽大的袖子,白皙的手指握着深色的笔杆,随意地写了一个字,岭南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花”
跟着傅朔后面写了花,还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小人读书少,也就识得几个字,再难些的,就不行了。”
“那便再写两个。”
傅朔写了两个字,“祭坛”,岭南像是炫耀一般,“这两个字我认得,祭坛。”看着他终是恢复一副少年该有的样子时,傅朔又写了两个字,“南方”。
岭南下笔写完了这四个字时,梁自清和张明也走了下来,看起来相谈甚欢。
张明正欲看看二人写了什么时,傅朔将纸对折收了起来,“隔壁酒馆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你二人当天夜里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如实说来。”
岭南的手指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抖动了两下,复而语气平淡道,“小人当天夜里在酒馆当值,老板关了门便也上楼歇息了。”
他现在镇定的语气倒是有几分气力,只是越是这样越让在场的两人觉得他有问题,而且嫌疑很大。
傅朔看向张明,端详着他,可他的眼神却从未离开梁自清,这让傅朔很不解,说是认识?可梁自清若是认得眼前人没理由不相认,若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