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通城县委书记果然是个老头,五十四岁,叫卫文伯。
省委突然插手,让东临市委感到很不爽。下的这个文件,岂不是白白剥夺了市委的权力?那以后还要市委有什么用呢?
市委自然是满腹牢骚,但是又没有办法解决现状,眼睁睁地看着从省里空降来的通城县委书记,范书记就觉得自己空有一身力气,好象打在空气中一样。
而东临市委的几个人,在这次竟争中,撞得头破血流,只在张一凡就象未卜先知一样,选择了坐壁上观。市委书记和副书记,却从此有了隔阂,可谓是得不偿失。
张一凡暗自感到好笑,自己退了一步,果然海阔天空。知道的说自己是运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有什么小道消息,但张一凡却真的没有听到省委会下这么一个文件的消息。
后来他回省城的时候,和董副书记吃饭时,偶尔提到这件事,董副书记也笑着道:“这是临时决定的事情。”
省委不可能临时出台这么一个文件,肯定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讨论,研究,只是董叔不肯说,张一凡也不方便再问。
而新来通城县委书记,似乎有意在通城树立自己的威信,杀鸡给猴看的味道。刚一上台,就开始他看似很雷厉风行的果伐杀戮。
在通城县里,他一口气下掉了三个局长。城管局,农业局和环保局。于是,这三个局长就跑到市里诉苦。
张一凡对此事,抱着静观其变的心态,看看这个新来的县委书记,到底想干嘛?
一个新人到了新的地方,杀鸡给猴看为立威之本,但是对三位局长的处分,的确有些重了。因此,市委也颇有微词。
由于这个通城县委书记从省里空降而来,与省里有着深厚的关系,所以范书记也想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
但是张一凡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有点疯,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是以为他自己很牛叉,或者这个人本来就是目空一切的家伙。
一个月不到,下了三个局长,然后又跑到开发区,陈致富被他骂了个半死。又一个星期后,陈致富居然被下课了。
卫文伯把陈致富给下课了,张一凡很气愤。做人不能太过份,卫文伯这样子,分明就是来找茬的。看来不敲打敲打是不行了,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通城就要炸锅。
陈致富是晚上来找张一凡的,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跟市长做了汇报。
原来卫文伯带着几个人去了开发区,对开发区的发展和规划,当场就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然后让陈致富在三天之内把问题解决掉。
开发区当时是张一凡在的时候,请了来自上海的专家,才将整个城市的规划重新做了一遍。这个卫文伯难道比上海的专家还厉害?一上台就指手划脚的,说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一口气下了三个局长,现在又下了一个开发区主任。张一凡怎么就觉得,他前面下的三个局长,只不过是为了下陈致富这个开发区主任做的铺垫,他的矛头是针对自己?
张一凡打了个电话给沈婉云,问了一下那个卫文伯的来历,沈婉云笑道:“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本来就是李系的人。”
卫文伯是李系的人,张一凡心道,难怪这么嚣张。
李系做为四大家族之没想到他们也把手伸到东临地区来了。不过,既然人家都出招了,自己也不能再沉默。
卫文伯在通城县势单力薄,就不相信他能折腾多久?
陈致富被下课之后,调到了综合科,每天闲得没鸟事。
如果张一凡不出手救自己的话,这辈子就混到头了。
卫文伯也许没有想到,自己想在通城杀鸡给猴看,结果得罪了很多人,正所谓锋芒太露。一时间,卫文伯就成了东临地区官场人物的焦点。
而那些曾经被张一凡整倒的人,开始朝卫文伯那里跑。官场的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人上去,自然就有人下来。
唐武从伍阳县赶过来,然后叫了胡雷,几个人就在新东方打麻将。唐武看到陈致富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劲了一句,“老陈,你放心好了,凡哥肯定不会对你的事坐视不管。”
李治国也点点头,“那个老家伙真tmd不是人,上来就搞这么大的动静,他这是想做给谁看?”
唐武看着李治国,“治国,你不是有个小姨在市报当记者吗?让她盯紧一点,随时那个老家伙的行踪。只要他有什么出轨的地方,立刻就让媒体暴光!看他怎么死!”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果杨咪出面,只要卫文伯有什么出格的事情,立刻就暴光了。现在几个当官的私生活能见得了光?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暴了光,他就是死猫。
李治国也赞同唐武的观点,立刻就打了个电话给杨咪,“杨咪,你在哪里?马上到新东方来一下。”
杨咪听到李治国叫自己去宾馆,心里就想着上次的事,姐夫不会又是想那个吧?于是她仔细问清楚了,“姐夫,有急事吗?”
李治国见杨咪还防着自己,不由心里老大不快。但他还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杨咪这才同意来新东方见面。
胡雷听到李治国刚才跟小姨子打的电话,就开起了玩笑,“李局,是不是你把小姨子给怎么样了?听口气她很怕你似的。”
胡雷一句话,就把李治国的老脸羞得一片通红。他就骂了一句,“打你的牌!就你这张臭嘴。”
唐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