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振眉这些天每天都会来听丁飞羽的课,即使有事也会尽力调开,大多数时间,丁飞羽的课程结束后,两个人都会凑到一块聊一会天,再加上每天丁飞羽都会给岳振眉带来一束剑兰,所以现在几乎全师院的人都知道这个风头很劲的外聘教师正在追求师院的第一美nv。还有人对于用剑兰追nv孩子表示了相当的不理解,因为店都只知道用剑兰来搭配卉,单独送剑兰是什么意思,还真没有人能说得上来。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随着丁飞羽课程的逐渐深入,两个人之间的分岐已经越来越大,渐渐有难以弥合的趋势。
这一天,丁飞羽照常结束了自己的课程后,解答了几个学生的提问,这几个问题显然不是出自他的授课内容,应该是学生们在其他科目中带来的问题。本来这种跨学科的问题,师院的学生们最喜欢问的是岳振眉,但是自从丁飞羽出现以后,学生们就发现丁飞羽在这些问题上的解答显然比岳振眉的讲解更加生动有趣,也容易理解得多。学生们对此的理解是,岳老师和自己的老师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所以该听不懂的地方还是听不懂,丁飞羽的知识则来自于他的自学,所以丁飞羽知道什么地方学生们难以理解,也知道用什么方法能让学生们轻松接受。
听完丁飞羽的举例说明后,向丁飞羽道了谢的学生们就笑嘻嘻的跑开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敬爱的丁老师来泡另一位敬爱的岳老师。丁飞羽当然知道这些家伙心里转的是什么念头,微微笑了一下,拿起课桌上自己带来的剑兰束,向仍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岳振眉走过去。
他的剑兰攻势从他到师院演讲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停过,岳振眉不知道剑兰代表什么,问过几个人也不得要领后也就安之若素了,反正只要丁飞羽不送玫瑰,她就照单收下。结果她的办公室和宿舍里到处都是这种大片的绿叶子,岳振眉的一个室友曾经很遗憾的和岳振眉说:“他就不能送点实用的东西吗?哪怕是大白菜也行啊。”
这话岳振眉当然不会转告给丁飞羽,丁飞羽也没想过大白菜会比剑兰受欢迎,事实上现在的岳振眉秉承前世的作风,除了煮面条之外还不会做菜,就算真送她大白菜她也不会做。要是换成丁飞羽还能生吃白菜叶子,岳振眉可没有这个能耐。所以在两个人的默契下,这种被大片叶子点缀的日子就毫无新意的继续了下来。
今天岳振眉来得有点晚,丁飞羽上课前没来得及把剑兰送给她,好在他知道岳振眉一定会在课后等他,束放在了讲桌上。
岳振眉接过剑兰向丁飞羽笑着说:“谢谢!”这种场景每天都会发生一次,所以说的人习惯成自然,听的人也没当一会事。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教室,沿着图书馆前长长的水泥路慢慢的走着,岳振眉犹豫着说:“我还是觉得你讲课的重点不对。”
丁飞羽无奈的笑了笑,岳振眉在他的课堂上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人,她对于丁飞羽讲课的内容理解起来并不困难。所以对岳振眉来说,她听课的重点就是丁飞羽解决问题的思路。丁飞羽毫不怀疑以岳振眉的能力,完全可以进入弗雷实验室,至少进入草创的上海弗雷没有问题。可是问题是她是岳振眉,岳振眉最大的特点是她的固执。这可以算做她的优点,她就是依靠这个优点才能达到现在的水平,但是现在,这个特点就变成了制约她发展的缺点。
岳振眉是国内传统教育模式下的产物,并且她对自己所学的东西深信不疑,偏偏丁飞羽非常反感国内教科书上用解数学题为例来学习算法的作法。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在摧残学生们的学习热情,同时丁飞羽更加厌恶诸如“i++++”或者“++i++”之类的命题,这种在职业程序员眼中如同恶搞的写法充斥于国内的教科书中,以至于林锐在《高质量c++编程》》中明确提出“一行语句只做一件事”这一规则。丁飞羽能明白设计这个题目的人只是为了考查学生们对于运算符优先级和结合x的掌握程度。但是无疑这种写法会给学生们开了个不好的先例。所有折戟沉沙于这种写法的学生肯定对其印像深刻,保不其就在以后的程序中用上一次两次。如果这人真能保证结果正确并且这行代码不会给二次开发的程序员带来困扰的话,写上一次也无可厚非。问题是没人可以保证这两点,如果真的能够保证的话,这人也就不会这样写了。
像这种分岐还有很多,丁飞羽前世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不过前世的时候丁飞羽做他的程序员,岳振眉在学校教书,大可以求同存异。但是今生就不同了,岳振眉对丁飞羽没有zuo爱人的感觉,她接近丁飞羽只是纯粹的为了获得知识,在这种背景下,丁飞羽根本没有办法藏拙。他的身份又不能允许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两个人之间关于计算机的争执也越来越多。
现在岳振眉提出的这个话题前几天已经说过了。岳振眉同意丁飞羽对于自己讲授的内容只适用于实际工作中的观点,但是认为丁飞羽现在对自己的学生灌输这些观点为时尚早,丁飞羽则认为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国外大一就有创业的了,早一点接触到实际经验好过走出校费时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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