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的黑足强盗等于是给斑鸠帮了一个大忙,原本斑鸠还担心自己的贸然闯入,有可能会令这些黑足强盗在情急之下杀死安东,免得从他的嘴里走漏什么的任何,但令斑鸠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都还没有出手,大半的黑足强盗就已经死在了莫名其妙的内讧之中,斑鸠基本上算是捡了个现成。
“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事?”
斑鸠看着囚室内奄奄一息的那个男人,心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按照虫与斑鸠原先定好的计划,她是不必进入环境复杂的矿道的,斑鸠要比虫更适合在这种地方施展拳脚,但是听见了一阵阵的枪响与嘶喊声从矿道里面传出来,外面的虫按捺不住情绪,她带着家伙就冲了进来想要给斑鸠提供支援,结果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地死尸。
“怎么了?”虫问道,“我不是让你心行事吗,好的‘不论如何都要保证安东的性命’,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来着?”
“这个绝对怪不到我。”
斑鸠把这些黑足强盗陷入内讧的情况跟虫了一下,虫沉吟片刻后一摆手,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去看看那个安东是不是还活着。”
虫的话音刚落,斑鸠已经抬脚朝着面前囚室的围栏踹去,就听“啪嚓”一声脆响,足足有大腿粗细的木头柱子被斑鸠应声踹断,斑鸠低着头走进囚室之内,将趴在地上的安东翻了个个儿,把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还有一口气。”
“把他背出来。”
一面叫斑鸠将安东背出潮湿阴暗的矿道,虫一面顺手将地上散落的食物与装着清水的瓶子捡起了一些,她想着安东如此得虚弱,等会儿不给他吃喝的话,估计问不出什么头绪来。
……
跑出了矿道,这边的动静显然引起了前山黑铁矿场中黑足强盗们的注意,听着有人在大呼叫着什么东西,虫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返回前山,她伸手往后一指:
“走,我们去森林的更深处。”
一直跑得再也听不到除了各自心跳以外的其他声音,虫方才叫斑鸠停下来歇歇,她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背靠着大树坐在那喘气。
法外之地很少能见到森林,甚至大一的树林都没有多少,虫还从来不知道在这么多树木间跑路是一件如此费力的事情。
斑鸠的体力则相对较好,他背着个人也没有感觉到多累,心翼翼地把安东放在了地上,斑鸠用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脸蛋,安东却一回应都没有,躺在那里跟具死尸似的。
“你别把他给拍死了。”
虫喘了两口气便缓过了劲来,她凑上去检查了一下安东的状况,发现安东的心跳很稳定,胸口的起伏同样很有规律,仅仅是身上弄得邋遢了一些,蓬头垢面的,按理不应该昏迷不醒才对。
又用手摸了摸安东的额头,这家伙也没有发烧。
“奇了怪了,”斑鸠喃喃自语着,“刚才那一段路都颠成了这样,就算真是具尸体大概都被颠得活了过来,为什么他还是不醒呢?”
虫也不知道安东这是怎么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东,忽的注意到安东的眼睫毛抖了那么一抖,心思透亮的虫立马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哼”地冷笑了一声,道: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呢。”
见自己都破了他的把戏,这个安东还在跟自己装蒜,虫直截了当地对斑鸠:
“把他的手指头给我一根一根扯下来,我看他还装不装。”
斑鸠听虫这么,他上去一把按住了安东的右手,作势就真的要把他的手指头给活活扯下来,这下子安东果然不敢再继续装相,他连忙求饶道:
“别扯别扯,我不装了,不装了。”
……
天已经黑透了,黑铁矿山后山的森林中间或会响起一阵阵的狼嚎,斑鸠和虫看着躺在地上、嬉皮笑脸的安东,突然有种很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冷静一,冷静一,”安东不断地对斑鸠赔着笑,“我不会让你白白把我从那鬼地方给背出来的,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俩一定也是想要知道新帝国那座军事基地的事情,放心吧,对于救命恩人,我肯定是有问必答。”
虫对此还挺感到意外的,没想到这个安东这么上道。
“能不能先给我来吃的,我这两天光顾着装疯卖傻了,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安东话的时候指了指虫的手边,“我看到你出来的时候顺了些食物,麻烦您再给我递瓶水,谢谢。”
“砰!”
斑鸠一拳捶在了安东耳边的地面上,叫他老实一,别这么油腔滑调的。
“这人还挺有意思,你别吓唬他了,”虫倒是乐呵了起来,“吃的喝的都有,呐,等你吃完了咱们再聊。”
接过了虫递来的食物和清水,安东不顾形象地直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等到吃饱喝足了以后,安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看样子他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能好好吃东西了。
通过安东刚才的那几句话,虫看得出来这人很懂得察言观色,他在不能确定斑鸠的来意时假装昏迷不醒,等到了斑鸠将他背出了矿道以后,安东当时就猜到了斑鸠和自己是想要向他询问新帝**事基地的事情,这才略有放松,因为想要问话就必须留他的活口才行。
“难怪他能在黑足强盗的眼皮底下活到现在,精得跟个猴儿一样。”
虫饶富深意地看着安东,不知道她是不是由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