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本来觉得内鬼肯定就是扎福德了,但是经过虫这么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他忽然又觉得摩卡的嫌疑要比扎福德更大,思来想去,斑鸠把自己的头皮都快要给挠破了,他最后干脆往椅子上面一瘫,道:
“爱谁谁吧,反正我是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了。(看小说请牢记)”
要动手打架,斑鸠就是碰面巴哈这样体型跟巨熊一般的壮汉都不会发虚,可是要起动脑子去分析状况以及思考如何应对各种状况的办法,十个斑鸠绑在一起都不是虫的对手,所以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诸如此类的问题都丢给虫,让这丫头去慢慢琢磨好了。
“凭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思考,我就要白白浪费脑细胞呢?这不公平。”
虫这一整晚都没有闲着,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仔细观察着摩卡的一举一动,还有一路走来的各种蛛丝马迹,别看虫话没几句,她的大脑却一直在进行着沉思,为的就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一团乱麻中理出线头。
斑鸠见虫突然间就撂挑子不干了,他心这哪行,以前没有虫的时候斑鸠碰见什么事情都不忘深了去考虑,总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有虫陪在身边久了,斑鸠虽然仍旧不动什么脑子,却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人替他深思熟虑,没有了虫在旁边指,斑鸠都快忘记自己出门得要先迈哪只脚才好了。
“别呀,”慌得斑鸠赶忙坐直了身子,“你不把这件事情分析透彻了,我怎么知道谁才是黑铁矿场里面的内鬼,往后的行动还怎么继续下去?”
“你不明白,确定谁是内鬼还比较简答,真正困难的是确定了内鬼以后该怎么做。”
虫这话得很有道理,她不是不想帮着斑鸠再继续深入地分析下去,只是虫觉得这种情况下仅凭她一个人的见识与智慧是很难做出最正确决定的,她必须要召唤一波“支援”了。
“支援?谁?”
斑鸠皱着眉头问道。
“你家老爷子。”
虫微笑着回答道。
……
句实话,斑鸠并不相信虫能够在这种时候把汉尼拔找过来,——开什么玩笑,如果吃饭的时候不能聊天这一条是汉尼拔设下的“潜规则”,那么“在我睡觉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把我吵醒”这就是汉尼拔明确定下的铁则了,这么多年来,斑鸠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胆敢在汉尼拔睡觉的时候把他吵醒,除非是老爷子自己起来了。
现在时值深夜,汉尼拔十有**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睡着呢,虫想要请他过来替自己分析分析目前的局势以及之后该怎么办,斑鸠觉得这事儿成不了,哪怕最近一段时间里汉尼拔对虫表现出了无比的宠爱。
“我去叫他,你在这里等着。”
斑鸠正准备对虫不要去做无谓的努力呢,大不了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找汉尼拔呗,可虫这丫头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她话还没完就已经从椅子上面蹦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斑鸠冷哼了一声:“我就看你怎么吃闭门羹的吧。”
结果连三分钟的时间都没过,虫便回来了,她的后面还跟着穿着身睡衣的汉尼拔。
尽管斑鸠是汉尼拔从抚养长大的,但甭管是什么时候,汉尼拔人前人后都总是一副衣装革履的样子,斑鸠甚至都不知道汉尼拔睡觉的时候是会穿着睡衣的,他还以为汉尼拔这个注意形象的老爷子即使睡觉的时候都要穿一身正装呢。
“我的天……”
斑鸠自言自语着叨咕了一句,他是真的没想到虫居然有本事把汉尼拔给叫起来,算算时间,从这里到汉尼拔的卧室就需要两三分钟的时间了,这等于虫到了那里一嗓子就把汉尼拔给叫起来,随后他便跟着虫折返回来。
“虫该不会是某种高等级‘a’型实验体伪装成的人样吧,”斑鸠忍不住腹诽道,“要不然她怎么能对别人进行精神控制呢。”
“你发什么愣呢?”
拍了拍斑鸠的肩膀,虫冲着他微微一笑,斑鸠则被虫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晃晃脑袋,斑鸠了句“没想什么,就是奶茶喝得有醉了。”
虫不去管斑鸠的“疯言疯语”,她把自己和斑鸠目前碰到的所有状况,全都详详细细地跟汉尼拔了一遍,刚好沃尔特给汉尼拔端来了一杯热茶,汉尼拔就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虫极尽详细的讲述,半晌,汉尼拔放下了茶杯,道:
“我支持你的判断,摩卡的确更有可能是投靠了新帝国的内鬼。”
“对吧,我就是这么想的,”虫对汉尼拔的认可感到非常高兴,“什么事情都不能仅仅看其表面,因为这很可能是别人故意制造出来让你去看的假象,要想办法透过表面去窥视隐藏在假象之下的真相,进而得出自己的判断,这还是您之前过的话呢。”
斑鸠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怎么不急得汉尼拔什么时候过这么有道理的话了。
“看到真相是很重要,可在看到真相之后该怎么办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有时候真相并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不管真相还是假象,总要令其对自己有利才行。”
汉尼拔的这一番话让虫又陷入了思考,她觉得自己把汉尼拔请来算是请对了,跟着汉尼拔,自己总能学到更多的知识。
“摩卡虽然已经可以被基本认定为内鬼,这个消息却不能如此轻易地抖落出去,因为这个消息一旦被其他人得知,那么摩卡与巴哈这对兄弟就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被群情激愤的强盗们给干掉,进而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