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吞吞吐吐道:“曾经……如此。”
“你当初去我家,也是因为公主对不对!”
“……确实,不过我……”
左芝憋着这口恶气一整天,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耐打断他的解释:“那我们说好远走高飞的那次呢?你不来见我,是不是跟着公主走了!”
沐乘风愧于看她,道:“不错……但我迫不得已……”
“我就知道就知道!”
左芝又开始哇哇大哭,掐着他胳膊上的肉,哭骂道:“我说你怎么甘心在我家当个下人,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笨死了,居然没一早看出你别有用心,公主在你就在,公主走你就走,公主嫁了人你才娶我……呜,别人不要你了你才想起我,我就活该等着你,永远排在第二个!”
她生来就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等她宠她捧她,什么好东西都是她挑过了才轮得到别人选。可是现在她居然捡了别人挑剩的男人,那感觉就像吃了块人家咬过的糕点一样恶心,恨不得一股脑儿都吐出来。
只是心爱的男人哪儿能和点心一样?点心不喜欢可以扔了吃新鲜的,但沐乘风全天下就一个,抛了他要去哪里寻个相同的代替?
这口气是忍不下吐不出,左芝憋屈极了。
这时,沐乘风把她抱进怀里,左芝扭着身子不依,却拗不过他强健的臂膀,最后被他紧紧搂住。
左芝的脸儿偎在他胸口,她扬起粉拳捶打他胸膛,哭哭啼啼:“坏木头,不喜欢我就别来勾引我!现在怎么办嘛,我都要难过死了……”
“还好意思说自己机灵,我跟你的日子都白过了,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嗯?”
沐乘风牵起她软嫩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缱绻呢喃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难道就凭当初我是怀着目的去了侯府?”他小口小口吮着她的手指,只是问:“你就从未想过,我师从何人?是听了谁的命令去那里?”
指尖被他含着又湿又痒,左芝想抽出来,可又逃不过他大力的钳握,她吸吸鼻子想了想,迟疑道:“国……师?”
沐乘风亲完她的手指,又把青葱般的指尖捏在掌心把玩,道:“还不算太笨。公主被世子带走,碍于朝堂局势女皇不便出面把人要回来,国师也不放心把公主交由外人照顾。呵,左虓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才奉命前去。”
他低头亲上她的玉颈,喟叹一声:“然后,遇见了你。”
气息落在颈间热麻麻的,左芝扭头逃避,推他一把:“就算你是奉命,那你亲我总不是奉命吧?亲了我又不负责任,始乱终弃说的就是你!”
提及此事沐乘风神情明显颓丧下来,低垂眼眸幽幽开口:“我以为……你大抵是不会等着我的……趁还没有陷得更深,我想我们皆能及时抽身。”很快他又低低笑了,亲昵在她脸颊磨蹭,“幸好亲了你,打了印记的猫儿跑不掉。”
他越是这样温柔,左芝越觉得气愤难平。她拿手去挠他的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我不要听这些!是男人就爽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你到底喜欢谁!”
“呵……”沐乘风抿着唇在笑,眉梢眼角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款款柔情,他朝那张不饶人的香口伸出舌尖,舔了一回,道:“我喜欢的女子既不擅女工针线,也没有满腹经纶,而且脾气火爆性情霸道,眼里容不得沙子,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断不肯吃一点亏,外人都怕她,给她起了老虎夜叉的绰号……”
左芝一听怒火纵横:“谁敢说我是母老虎?我撕了他!”
“可是,”沐乘风捧起她泪痕犹湿的脸,眸中平静湖水像被点燃,大片大片如烈火燎原,熠熠发亮,“不管外人如何看如何说,我始终觉得,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最好的娘子。”
“她娇生惯养却能为我吃苦,毫无怨言;她在娘家备受溺宠,嫁与我后却收敛了脾气,敬重长辈和睦相处;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却背着我悄悄学煮饭烧菜做衣裳;她娇气怕痛,却不顾怀孕辛苦,执意要为我生儿育女;她更怕死,可遇上危险却能与我生死与共……”
说到最后沐乘风俯首与左芝鼻尖相对,问:“你说,除了她我怎么可能还喜欢别的女子?”
他从来就没说过这么多的话,更不提是这么多的情话。左芝听了耳朵阵阵发烫,一bō_bō热浪涌上面颊,灿若桃花。
她心中羞赧嘴上可不饶人:“她她她……连个名字都没有,谁知道你说得是哪个女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