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事关重大,原本他是该亲自跑一趟的。
奈何墨水心此刻实力尚浅,需要自己陪伴在侧,好助她恢复实力。
而且,最令他挂怀于心的,乃是铜鼎尊者的那句话……
‘你们刚才的攻击,仅仅是打碎了外层的魔光而已,蕴含其中的魔力已却逃匿’。
那人自上次潜入自己的心境之中,与自己立下赌约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原本他还以为那人输了赌约之后,便已经离开了天擎大陆。
不料此番,却又在帝国遇上实力强大到,连大陆尊器都能禁锢的魔气。
倘若那道魔光,当真是那人释放的。
那么也就是说,墨水心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那人手中。
如此一来,自己就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墨水心了。
她体力的魔之本源绝对不能苏醒!
楚玺镜暗中下定决心,即使拼尽全力,也要护得墨水心周全。
绝对不让那人有机会接近墨水心,唤醒她体内的魔之本源。
“可这红玉衫非比寻常,为师担心……”
牧玺愚神情无比忧虑,自己虽为神族中人,可这红玉衫乃是上古邪物。
即使现在将它远远置于桌上,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那股摄魂之力。
更逞论要将此物带日夜带在身边了。
他没有把握自己一定不会受此邪物的影响。
“那人……似乎将要现身了。”
楚玺镜从椅子上站起来,淡然出声,长身玉立。
眼神静静凝视远方,清贵雍容的华姿足以迷倒众生。
“原来如此,镜儿放心,为师必定会将此物平安送至三皇子手中,你且安心陪伴在四小姐身边,小心保护好她才是。”
牧玺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他知道墨水心是神女转生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理解了楚玺镜此番的担忧。
因此,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护送红玉衫的重担,哪怕自己因此而丧命,他也无怨无悔。
“多谢师父。”
楚玺镜对着牧玺愚郑重的拱手弯腰,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
“镜儿,万万不可。”
牧玺愚连忙双手接住楚玺镜微弯的身形。
两人身份太过悬殊,他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承受楚玺镜如此大礼。
“徒儿手中有一个乾坤袋,师父可将红玉衫放入带中,如此一来,便不会受那邪物的侵蚀了。”
楚玺镜从袖中掏出方才墨水心送给自己的乾坤袋,交到牧玺愚手中。
“还是镜儿想的周到。”
牧玺愚感激的接过乾坤袋。
原来楚玺镜早已经替自己想好,如何防范红玉衫的侵蚀了。
“那么一切就拜托师父了。”
楚玺镜再次朝着牧玺愚拱手颔首,墨国皇宫的事,就此拜托给他了。
墨水心是被一阵砰砰响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她确实累了,连日来的不停奔波和战斗,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
是以,这一觉她睡的很香很沉。
“主银,吼……”
白湖一大早就守在了墨水心的房门之外。
主人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它快要担心死了。
“呃……白湖这家伙。”
墨水心慵懒的翻个身,纤手用力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主银,您还健在吧,你千万不要死哇,白湖我还等着给您养老送终呢,嗷嗷嗷!”
白湖不停的用前掌拍打着墨水心的房门,叫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白湖,你给我死进来!”
墨水心险些被白湖惊死人的话给气的背过气去。
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掀开锦被,一跃而起。
“嗷嗷嗷,太好了主人,你还活着,白湖好高兴啊!”
听到墨水心的声音,蠢虎白湖立刻撞开房门,扭着肥胖的屁股踏了进来。
一双圆溜溜的虎眼,满是喜悦的望着墨水心。
那模样,要多蠢,就有多蠢。
“过来。”
原本一肚子起床气的墨水心,此刻也不禁被它的一脸萌相给软化。
柔柔的招呼它近前,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它的虎头。
它听到自己声音之后,双眼流泻出来的喜悦有多明显,就证明它刚才有多担心自己。
这份忠诚,令她动容。
仔细说起来,白湖算是自己穿越过来遇见的第一个朋友。
虽然它是兽类,然而在墨水心的心中,一直把它当成自己的朋友,亲人。
白湖对墨水心而言,意义非凡,绝对不是普通的坐骑或兽宠那么简单。
“嗷嗷嗷,好舒服啊主银,只有你对小爷最好了,小爷我一定插主人两刀,为主人你死而后已。”
白湖闭上虎眼,十分享受墨水心的爱抚。
然而它说出话,却险些令墨水心咬到自己的舌头。
什么叫插自己两刀?
“白湖,你真的不适合说成语,以后你正常说话就好。”
墨水心板正白湖的虎头,盯着它贼圆的大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