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江念时狠狠地伤过,这一次算得了什么呢?连开始都没开始呢,璟溪嘴边一抹自嘲的笑,在炽热的阳光之下显得有些疏离。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堪堪一个替身而已。为什么她的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可笑,就像丑小鸭一样,台下的观众都已看尽她出丑蹩脚的样子,只有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变身天鹅,被人宠着,却从未意识到十二点的钟声一旦敲响,再美丽再被捧在手心的公主都会变回灰烬里的灰姑娘。而现在,就是时辰到了吧。
该谢幕离场了,姚璟溪。
第44章 r 43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璟溪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魂不守舍;思绪留在了遥远的那间名为“一壶”的茶室包厢里。
在发现那张名为“一一”的照片不久之后;她还没从震惊和悲凉中缓过神来;就接到了欧阳淞的电话。
“大师兄,有事么?”璟溪擦了擦留下的清泪。
“小璟啊,我早上打电话给子砚;想问他借本书,他说他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有个美国的任务;让我联系你。”欧阳淞不疾不徐地说道。
“噢,这样啊,”璟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不知道大师兄要找哪一本;我帮你看看。”
“就那本原版的《霍洛夫斯基哲学理论》,我这边不急,等子砚回来再说也行。”欧阳淞想着璟溪一个人在子砚家里,这时候过去恐是多有不便,就如是回道。
璟溪的目光一转,眼神定定地落在地上的那本书上,浅紫色封面的,柔和的色彩却深深地刺痛了眼。她心下一转,思绪万千。
“没事的,大师兄,我正好有空,我帮你拿过来吧,正好我也有点事儿想请教你呢。我这会儿过去一壶茶室,大师兄在那里等我吧。”
“那行。”
璟溪从偌大的书架上来回寻了两趟,才在左下角落找到那本晦涩的理论书,转身离去的时候,眼角瞄到那本刺痛自己的书,犹豫了一会,还是毅然决然的一并拿上了它。
她到“一壶”的时候,欧阳淞已经到了,他俩开了间包房,叫了一壶茶,静静坐着。
璟溪掏出那本书,交给对方:“大师兄,你的书。”
欧阳淞接过,道了谢,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小璟啊,你在电话里说有事要问我,不知道是何事?”
璟溪的眉眼一不小心被染上了几抹忧伤,这没有逃过欧阳淞的眼睛,他并没有急着询问,有些事要自己肯说才行。
而她呢,还在纠结要不要问事情的真相。欧阳淞和秦子砚是同学,又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想来他应该是知道些内情的。可是,这内情,是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吗?如果真想太残酷,她又要如何自处?可是那张照片,像蚂蚁般不断地啃噬着自己的心,再这么下去还没被真想拍死,自己早就被这只“蚂蚁”啃噬的连魂都不剩了。横竖都是死,万般皆是命。
她拿出那本书,翻出那张有些岁月痕迹的照片,摊到了欧阳淞面前。欧阳瞧了一眼,心中便有了数。
“你还是知道了。”
璟溪猛地抬头,他果然知道内情。
欧阳淞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倒是不急:“算起来,一一才是我们真正的小师妹。”
“一一?”竟真的叫一一。
欧阳淞点点头:“嗯,一一,栗一一。”
“那她和子砚……?”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和子砚曾经在一起过吗?又为何会分离呢?
只是欧阳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凝在了那本书上:“说起来,一一才算是我们名正言顺的师妹。那时候读外语的女生虽然多,但是大多数女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愿意和男生走得近的没几个。而一一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倒不是因为她性格外向,热情好动,恰恰相反,她是个温柔内向,安静内敛的女生,不像其他女生经常出去玩,她闲下来时更喜欢看些诗词,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每个学校总有那么几个在外人看来是小混混的男生,一一经常受他们欺负。后来我们哥儿几个看不过眼,再加上一一人很好,经常帮男生辅导课业,所以我们就将她收进门下,做了最小的师妹,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
“妹妹?只是妹妹吗?”那样一个温柔婉约的江南女子,谁会不心动呢?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如柔水一般的面容,如清泉一般的心灵,如溪涧一般的明目,如细流一般淡抹的笑容,真是一个好女子。”
“嗯,如果用一个词语形容她,我只能说是清澈。”
璟溪眼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寂灭了。
“但是,子砚和她没有在一起过。”他侧目看了璟溪一眼,又继续说道:“子砚的确有此意,只是一一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两人只是有缘无分。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稍微一怔。因为你的眼睛和一一的确有几分相似,我也怕他是移情作用之下才对你上心。那次煮饺子时,我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是不是真的考虑清楚了,他很坚定地回答我说是。子砚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事很有分寸,感情这种事更是马虎玩弄不得,他心里清楚。我想他既然选择了你,就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