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轰地一声!
洗手间光线很暗,跑出格子间凑到窗户口看了半天,看到了浅色线条,她却不确定。
喝光了一瓶水之后,等待半个多小时,拿第二根第三根同时验。
结果是一样的,一条粗线,一条浅的,紫红的,充斥着她的眼睛。
施润洗净双手,冰凉的手指抱住脑袋,心跳很快,快要跳出身体。
是怀孕了吧?
三根都显示两条线。
但是网上也说验孕棒不准的。
她……竟然怀宝宝了?
叔叔给她的宝宝,在她的肚子里藏着了,藏了一个月零几天了都。
大脑里白茫茫的一片,错乱得无法思考。
施润在洗手间僵立了一会儿,面孔苍白,呼吸凌乱。
看看时间,两点了,心绪乱糟糟地去了课堂。
周蓓和赵明明问她,她闪烁其词,没说买验孕棒验了。
下午放学回到临湖别墅,施润努力控制着脸上的正常情绪,不让家里人瞧出什么异样。
好在叔叔下班晚,她一个人吃的晚餐,去看了眼姆妈,看护问她上下楼梯的运动今天做没做?
施润撒谎,说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做了。
浑浑噩噩的,七点不到就钻回卧室。
有他味道的床上,施润用被子裹紧自己,真正安静下来,才敢伸手慢慢地钻进衣服里,抚摸小腹。
很平坦的小肚,联想不到里面有颗小种子了。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陌生,茫然,震惊,也许心底还有得知自己当母亲的一点点本能的喜悦,可是不敢喜悦。
宝宝不知道她要捐肾,急急忙忙地就来了。
她该怎么办?怀孕的情况下能捐吗?不能吧……
晚上,施润犹豫到半夜,听见萧雪政开车回来的声音,也没下楼。
他回房洗过澡,在床边站着看了她一会儿。
施润装睡,几度想要告诉他可能怀孕的事,临到头,却又总是打了退堂鼓。
后来他下楼陪姆妈,一整夜都没上来。
第二天,施润先去学校露面,上午九点从学校南门打车,去往学校附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