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浴室,用丝巾随意裹住长发,扑水,洗脸。
卸妆后,镜子里的女孩褪去妖娆,又变回普通的模样。
寥落地笑一笑,走出浴室,呆坐在床边,再也不动。
即使告诉自己不要抗拒,抗拒没有用,还是难免情绪千回百转。
今晚在劫难逃了吗?这层膜总要给丈夫,坦然地给,不情愿被他强迫地给,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要让痛苦变得更痛苦呢?
道理都是对的,可她无法做到释然,哪个女孩愿意珍贵的第一次给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
越想越凄楚,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施润浑身一僵,期待是她听错了。
但显然门外敲门的人绅士又有耐心,隔了十几秒,笃笃笃,又是沉稳的三声。
施润缓缓闭眼,该来的,真的来了。
她站起身,握着门把手的纤细五指,在光下泛出惨白。
旋动——
门缝一点一点张开,她垂眸,呼吸都在发抖,却是强颜欢笑,嘴里吐出最亲密的字眼:“老公——”
“恩。”
门外,微微斜靠在门沿的高大男人,薄唇邪肆,低低应了一句。
施润听这把醇厚磁性的嗓音,不对劲,眼眸颤颤地抬头——
“头、头牌叔叔?”
惊愕不是一点半点!
“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别这么直勾勾盯着我,我主动说话不代表原谅了你,我要关门了!喂!你进来干嘛?这是我的房间,喂……”
纤细的胳膊儿,根本抵挡不住男人只用三分力推门的动作。
他不仅进了门,长腿顺带地还把门踢上了。
施润望着笔挺伫立在光线下,随意自在地把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紧皱眉头在扯领带的男人。
傻眼。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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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她脸色骤变地走过去,小手把住男人结实性感的手臂,就开始推搡。
施润急啊,“叔叔你喝酒了是吗?这不是你的房间,别闹了,快离开!我老公马上就来了!”
萧雪政狭长的一双黑眸,漂亮得只剩下似笑非笑。
长指优雅扯下领带,邪气地挂到她的颈子上,视线盯着她,喝了酒的男人,薄唇轻启便是下.流:“领带好好保管,待会儿用来绑你的双手。”
“……”胡说什么呢大变.态。
施润脸红,羞恼,也是急的,奈何推这沉重如山的身躯不动。
偷偷打开门,果然看见刚才带她过来的西装男人把守在门外!
怎么办?现在把头牌叔叔赶出去,会被发现的!西装男肯定会报告给她老公,说她房间里有男人!
关上门,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了,老头恐怕就快来了。
“叔叔你要把我害死了!”她急的跺脚!视线飞速地往房间四处扫着——
蹲下看了看床底下,是实的!藏不了人,落地窗帘是纱帘,也不行!“壁橱这么窄,肯定放不下你……”
又焦灼跑去洗手间,“倒是可以藏人,可是老头万一要进来洗澡……不行!”
她苦着脸回头,急哭,“叔叔,怎么办,我们完蛋了。要被捉.奸了!虽然你和我什么都没干,可是我老公等会儿来了肯定不会信的!他是个很恐怖的人,如果他一口咬定我和你在偷.情,天哪,你会被他当做奸.夫杀了的!”
身后漫不经心跟过来的男人,黑眸如墨,静静盯着她急急忙忙方寸大乱要藏他这‘奸夫’的傻样。
施润一边着急找地方一边哭着怒瞪他:“笑!你还有脸笑吗?现在是多严峻的时刻!你一个牛郎是和女人偷.情惯了,可我不是,今晚我的第一次要给我老公的!”
萧雪政定定地望着她。
胡说八道了一晚上,总算有了句他爱听的。
长臂用力的一扯,将这早已点燃他眼底全部火花和欲.念的小妖精扯进怀中!
“喂……”施润惊乍来不及,下巴却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攫住,强硬抬起。
她不得不对视上这双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的深眸,四目相对,施润被吃住般不能说话。
男人西装上特有的迷人味道,强势夺人,覆盖得她睁不开眼。
眼睫轻颤,心跳凌乱,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地滚烫起来……
萧雪政抿唇,男人的喉结略有滑动,视线被酒精作用,变得危险暗深,从她脸蛋下移——
带着成熟男性那种审视目光,每往下一寸,眼眸就幽暗一分!
她身上还是表演时的那身舞蹈服,曲线妖娆,大匈细腰美臋。
可她对着他的这张卸完妆的脸,对视他的这双眼,除了孩子气,看不出半点女人的心机。
上天给了他怎样要命的一个小东西?女孩的内心,女人的身材,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结合。
萧雪政想起舞台上,她唱的那段: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太美.
美得他今夜,无论如何再做不了这不沾女.色的‘圣僧’了……
大掌一收,擒住她的后脑勺,蹙眉闷.喘的,低头就狠吻了上去。
“唔……”施润瞪着大眼,想说‘不要!’,可声音到了嗓子却变成了连她都陌生的嘤。
这把软软,直叫酥了男人的骨头。
大掌按住她的小腰,吻得急,在她唇面上摩挲没两下就霸道的加深,探入,将她勾出来吻个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