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焦急,楚昭冷冷一笑,“以为阿兄不在,远水救不了近火,趁机占便宜?正好,让他们知道楚家不是没人。”
阿燕原本有些慌乱的心被楚昭这不以为然的口气能稳住了,“那我们该如何安排。”
“就凭他们还用不着安排。”楚昭语气中的的自信,让阿燕不禁多看了楚昭几眼。
“神情自然些,别让阿娘看出什么来。”楚昭嘱咐,阿燕嘴角抽抽,不让钟氏看出来,此事的难度甚大。
阿燕只能努力板着一张脸,还好平日里她素来不言苟笑,板着一张脸虽然不太自然,还是比较能够瞒得过钟氏的。
“阿娘,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回家睡了。”倒是楚昭与平日无二地吃完了饭,擦了嘴风轻云淡地说。
钟氏应了一声,“去忙吧。”
母女这淡定无比的模样,实在让阿燕嘴角抽搐,夫人,你知道小娘子去做什么吗?你怎么可以答应得那么轻松呢?
得了家长允许,楚昭换了一身衣裳就往盐田那里去,不忘吩咐大半的女部把家里看好,守严了,要是叫人惊了钟氏,绝不轻饶。
女部的好处啊,就是方便进入内宅,攻其不备。楚昭既知有人打盐田的主意,有什么比捉住了制盐之法更好的呢?
所以,钟氏她们必然会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楚府,必须看劳了。
楚昭调令一下,无敢不从,然后,就等人上门了。
白茫茫的一片盐海啊,哪怕在黑夜中竟闪着亮光,自然就成了注目的焦点,楚昭一点都不着急,后半夜,四下无人声,只有虫鸣鸟叫,楚昭已是一身劲装,在她身后,俱是一身黑衣的部曲,屏住呼吸,恍若鬼魅。
不负他们的等待,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摸上来,其中有人问道:“不是说盐田的守卫森严吗?我们一路走来连看看守都没有啊!”
“哈,许是楚子韧不在,所以楚家的部曲都偷懒了。”一说一答,倒是叫人认同啊!
“这么多的盐啊,一大片都是,楚家真是了不得,竟然得了如此产盐之法,若是叫我们得到了,我们就发了。”
那么多的盐田,岂有不动心的。楚昭朝后面的使了个眼色,部曲们都动了,慢慢的从后包抄,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衣裳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来犯的人,一个个将人捂住,拎了刀一抹脖子,人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快,快装盐,快装!”面对一片盐田欢喜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黑衣人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然后,火把亮去,有人大喊道:“蠢货,谁点的火?”
抬眼一看,以楚昭为首的一行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那人猛咽了口水,楚昭笑眯眯地问道:“盐多吗?”
“你,你是谁,是谁?”楚昭一开口,还有她那张脸,妥妥的就是小娘子啊!当头的颤声地问,楚昭道:“记住了,捉着你的是我楚家楚昭。”
说完一拳撸向那人,那人嗷叫一声,“除了他们,都解决了。”
楚昭如此下令,还没明白解决是什么意思的两个头头,看到带来的人全被楚昭的人给抹了脖子,手起刀落,血溅到他们的身上,两人惨叫一声。
“怎么,不是想来杀人的吗?看到死人就怕了?”楚昭不耐烦地踹了那人几脚,那人连忙地摇头,“不,不,我们只是,只是来拿盐而已。”
“哦,拿盐还带了刀枪啊!”楚昭一眼瞥了已经死绝的一伙手里握着的刀箭。
“凤家,阮家,陆家,你们以为自己在渤海称王称霸多年,还想拿我楚家的盐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怎么还敢杀了我们的人,偷窃罪不至死,你,你杀了那么多人,纵是楚子韧是渤海郡守也了捂不住此事。”刚刚被吓得晕乎乎的人,突然脑子活过来了,指着楚昭一通说教。
楚昭面露好奇,“啊,你竟然还知道偷窃不至于死罪啊。可是,攻击一郡郡守,形同谋反,这个罪名,够不够让你们死呢?”
“楚子韧,楚子韧不在渤海。”
一听楚昭扣到他们头上的罪名,吓得几人急急地辩解,楚昭道:“趁我阿兄去见翼州刺使,渤海空虚,尔们发难夺权,不对吗?”
靠,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赶紧的带走啊,太难缠了啊!
几人欲哭无泪,楚昭却是笑呵呵地道:“无话可说了,把他们都给我捉起来。”
“你,你没有资格捉我们。”一但被楚昭拿下,他们就死定了,绝对,绝对不能落在楚昭的手里啊!
“啊,没有资格吗?我虽无官无职,又是一介女流,你们竟然造反,恐伤及百姓,故将你们拿下,谁人能说我不是?”楚昭话音刚落,一片哀嚎,“我,我跟你们拼了!”
挣扎要冲向楚昭,对楚昭动手,楚昭也不用人帮忙,抬脚就把人踹倒在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想跟我动手,不自量力。”
“你,你个歹毒的小娘子!”被踢倒在地的人半天爬不起来,恨恨地骂,楚昭不以为然,“把人绑结实了,嘴巴也给堵了,派人回府上看看情况如何?”
楚昭一吩咐,当即有人去办,楚昭嘛,看着一片雪白的盐田,是她看差了,海上好像有火光啊?
靠,难道这群蠢货不仅想要抢了他们家的盐田,还叫了海盗来顶罪。
“快,速命人往海边去,海盗上岸了。”楚昭急急地下令,立刻叫人整装出发,直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