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夫人嫁妆的人,心下多是不喜,所以特别记住了那位郎君,就是他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他的后颈还有个疤,当时他是受了伤去的我们当铺。”掌柜的指了一个人,正是楚愉的前夫君。
韦郎君一听急道:“你别乱说话,别乱说!”
“既然掌柜的说了,他的后颈有伤,真的假的,一验便知!”楚家的部曲笑语盈盈地提醒,县令朝下面的衙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去撩起韦郎君的头发,果然看到有一个疤,疤痕还是新的。
“大人,他的后颈确实有个疤。”衙役验明,韦老夫人叫喊道:“一个疤能说明什么,再说了,她当嫁妆怎么就证明是用在我们家了?”
楚家的部曲一听气乐了,“照你的意思,我们大娘子当了自己的嫁妆自己用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娘子的嫁妆是当初太后备下的,若是大娘子自己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你们到扬州才多久,大娘子的嫁妆就被挥霍一空,都是大娘子自己花的?”
韦家的无耻实在刷新了部曲的三观啊!要不是钟氏有吩咐,他直接把韦家的人弄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在这里吵来吵去的,还让韦家人倒打一耙。
“那你该去问楚氏啊,怎么来问我们家。”韦老夫人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
楚家部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韦老夫人道:“说起来你身上戴的这头饰,手镯倒是十分眼熟得很,恰恰就是我们楚家大娘子嫁妆单子上的东西。”
韦老夫人急急地地道:“你说是就是啊!有何凭证?”
又是要凭证,楚家部曲拿出了一张单子,“大人,这是我家大娘子出嫁时在官府和两家备下的嫁妆单子,请大人过目。”
文书赶紧的接过那单子交到县令的手里,韦老夫人道:“难道东西长得一样,就证明是你们楚家的东西吗?”
“说起来,楚家的东西都做了一个记号,防的就是落于他人之手,口说无凭,这点小细节,除了楚家的家主,就是大娘子也不知道,我来之前,太后亲口告诉我。凡是楚家的东西上面都刻了一个小小的楚字,就在东西的右下角。请大人派人验明!”
一个又一个的凭证拿出来,县令都对钟氏的先见之明表示拜服了啊!
既然有记号,那就验,可是韦老夫人不肯呐!“你们,你们楚家男人都死光了,留了一屋的妇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楚大娘自己生不出孩子来,我们休了她有何不对?”
“你以无子休我们家大娘子,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后都不觉得不对,但是,哪怕楚家无人,楚家的东西也不是任人霸占的。你先是否认我们大娘子的嫁妆早在离京之时已经丢失,后来又说嫁妆是我们大娘子自己用完了,摆明要贪我家大娘子的嫁妆。韦家出了你们这样的人,实在是败坏了韦家的名声。”
一通义正严词的喝斥,县令也十分认同地点点头,部曲冲着县令行一礼,“大人,韦家不敢验,恰是证明了就是他们贪了我们大娘子的嫁妆,请大人明查!”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裁决就不是他来决定的。
外面的人百姓早已议论纷纷,指着韦家的人众说纷纭,对于韦家的无耻,他们也真是长见识了。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韦家的人狡辩也不能掩盖事实。”文书跟县令小声地嘀咕,县令拍了堂木道:“韦家以无子而休楚氏无可厚非,然韦家在休弃楚氏之后,理当归还楚氏嫁妆,若是执意不还,以刑还账,依律而行!”
“慢着!”一声叫喝凭空而起……
第149章 扬州事毕
这都已经要判案了,竟然有人来阻止,县令一顿,可是看清来人时,连忙起身恭迎,“刺使大人!”
来人正是扬州刺使韦远朋,同为韦家人,韦远朋却是与韦佗同气同声的。
“案情未明,如何能轻易下判?”韦远朋冷着一张脸问,县令一顿,这都是已经人证物证齐在了,还有什么未明之事,韦远朋这分明是偏袒呐!
“刺使大人,不知此案还有何未明?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这些都不能作数?”楚家的部曲跟县令不一样,县令畏其三分,他可不怕,韦远朋若是当真要偏袒,正好闹大了!
沆瀣一气啊!楚家到了今时今日,还真不怕谁跟谁沆瀣一气。
“你是要教本官断案吗?”韦远朋不答而反问。
部曲不失恭敬地道:“不敢,只是心存疑惑,望刺使大人赐教而已!”
韦远朋道:“那还轮不到你来问,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楚家的部曲而已,部曲是什么?说好听点是私兵,不好听就是奴婢,你一个奴婢,连站在公堂的资格都没有。把他给本官轰出去!”
听到这样的话,部曲不见怒色,至于冲上来的轰他们的人,“倒是忘了告诉刺使大人了,在下早已是良民的身份。不过,刺使大人不管人证物证俱在,偏袒韦家,我奉太后之命,只好上诉了!”
“上诉,上什么诉?你要上诉之地,就是楚昭那里?只管的去,我等着!”韦远朋竟然直呼楚昭之名,部曲冷冷的一笑,“韦刺使大人,告辞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韦远朋摆明了不怕楚昭,好啊!楚昭自来也没有怕过谁。
他们先礼后兵,既然韦家不讲理,那就只好用不讲理的处理办法喽!
不到一日,扬州刺使府被一群黑衣部曲团团围住,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