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唤道:“陛下。”
楚昭很认真地道:“朕是说真的,一会儿回宫朕就跟皇后说。”
留个胡子的生生的老老了十岁不说,究竟是毁梦啊!楚昭看着萧其陈不禁地摇头,“其陈何等美男,生生被毁了!”
萧其陈被噎着了,他算是被楚昭调戏了?楚昭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天班考试的事你回去休息好了再说。”
“敢问陛下,对于公主是何打算?陛下对公主倾心培养,但是陛下还有大皇子。”萧其陈也累,然而既然已经提到了楚宸,干脆就问个明白吧。
楚昭笑了笑,“有此疑惑的不止你一个,但是就连太后都不敢问朕,生怕朕万一被这一提醒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对太后娘娘来说,公主与大皇子都是太后的孙儿,太后不会厚此薄彼,然而公主并非陛下所生,但是陛下对于公主的教导却比对大皇子更用心。”萧其陈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大皇子如今才会说话,用心不用心,如今比较不出来吧。”楚昭反驳一句,萧其陈道:“陛下将来对大皇子必不会有公主的用心。”
如此笃定的口气,引得楚昭一眼看了过去,萧其陈气定若闲,“陛下对端敬皇帝心有愧疚,这份愧疚全部都转移到了公主殿下身上,大皇子虽是陛下亲子,陛下却带有几分隔阂,臣不知因何,但臣能确定陛下对公主的用心,与大皇子的疏离。”
楚昭不说话了,对于楚操的隔阂是因为柴景而起,柴景的祖父,楚操的曾祖父是杀害楚毅之的凶手。
哪怕她知道这件事跟柴景,尤其跟楚操没有任何的干系,可有些坎,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
“朕做得很明显吗?”楚昭询问萧其陈,萧其陈摇了摇头,“只是臣比别人敢想而已。”
楚昭道:“你既然敢想,应该也能猜到朕对阿宸的打算才是。”
如此一句,立时让萧其陈失态地看向楚昭,楚昭难得见到他这般模样,勾起了一抹笑容,“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陛下,陛下如此……”萧其陈想要让楚昭打消那样的念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嘘!这只是朕的想法,将来阿宸如何,还要取决于她自己。”楚昭与萧其陈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出朕之口,入尔之耳。”楚昭叮嘱了一声,萧其陈更是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楚昭只怕是从未跟人提过。
心下一跳,萧其陈都不知道该感谢楚昭的信任,还是害怕她的信任。
“好了,时候不早了,卿回去吧。”丢下那么爆炸性的话,转头就跟萧其陈说拜拜,萧其陈心里快要吐血了。
“陛下!”萧其陈唤了一声,楚昭道:“朕不会给阿宸树敌的,你怕什么?”
萧其陈敢保证,楚昭存着这个念头绝不是一朝一夕的。想想给楚宸找的先生,三师三保,那是什么标准。
也就大家伙的脑洞开得没那么大,也没有人有胆往那头上想,这才忽视了这点。但是,他为什么就敢想呢。他敢想了,楚昭干脆就跟他明说了,以后,以后他怎么办?
楚宸是他的学生,是楚昭亲自让他收下的学生。萧其陈要说没有为名为利就是虚伪了,他不顾天下非议力挺楚昭,就是想能跟楚昭一同名垂青史,但是,这件事一个不小心妥妥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干不干?萧其陈脑子转个不停,楚昭突然冲着萧其陈道:“其陈,朕坑过你吗?”
坑这个词,托楚昭的福,萧其陈知其之意。老实地摇头。
“朕没坑过你,也没坑过一心为大昭的臣子,那你怕什么?”楚昭直白地问,别管她有什么打算,萧其陈那么聪明的人还能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悬了一半的心算是被楚昭的话给拍落在地,萧其陈提醒道:“还请陛下一如既往。”
“不是说了出朕之口,入你之耳。天下独有其陈敢有此想。”楚昭笑着说,若不是萧其陈敢这样想,楚昭也不会肯定地告诉萧其陈。
萧其陈还年轻,一个年轻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聪明,敏锐,还敢想,最要紧的是心怀天下,怎么不让人打心底里倚重。
对于楚昭的夸奖,萧其陈实在是不知该喜或是该忧。
楚昭连对钟氏都没有明说的话却告诉了他,是因为她觉得他可以信任,如果他稍有不慎,毁了楚昭对他的信任,于他将是灭顶之灾。
“陛下慎重,臣亦将慎重。”帝王的信任很难得,正是因为难得,萧其陈亦盼能与楚昭善始善终。
直至今日,楚昭没有想过要杀功臣,亦不曾为难过一心为天下,为百姓的臣子,萧其陈打心里觉得高兴,更希望楚昭一直能这样。
“天班的考试,给朕多选几个得力的人。”楚昭冲萧其陈挤眉弄眼的,萧其陈一门黑线。
“太学武堂的学子,本就是为大昭准备的,陛下要用哪个,不用哪个只管点了就是。”萧其陈提醒一句。
楚昭道:“让朕特诏的人,非如其陈者不可。”
这是对于萧其陈最大的认可,萧其陈心里高兴楚昭对他的器重,还是尽了本份道:“太学之中的良才不少。但是,世家在此次的科考中损失惨重,陛下是不是也该防备一二?”
提醒楚昭别忘了大昭最大的敌人。被楚昭狠涮了一回的世家们,此时恨得楚昭咬牙切齿着。
“朕倒是盼他们能大闹一回,有点骨气,可惜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