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说给他听的,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此刻的墨初鸢如怀揣一只乱撞的小鹿,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按住胸口,似乎这样才能把那颗活蹦乱跳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按回去。
又摸了摸脸颊,滚烫滚烫的,脸上两抹绯红,像桃花绽放,尤其是耳根热燎燎的,血如红莲。
午夜,医院的走廊静谧无声,偶尔有护士经过,玺暮城耳边却闹哄哄的洽。
墨初鸢绵软娇柔的话,萦绕耳畔,像她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了他一整颗心。
他双眸黑邃幽深,冷峻的五官在淡淡的光线下,柔和不少,唇角绽放一抹春风雨露般的笑容。
他喜欢墨初鸢的性格。
有时候气鼓鼓的骂他混蛋,有时候厚脸皮的调戏作弄他,有时候妩媚动人的撩的他心神荡漾,有时候畅快恣意的笑,有时候肆无忌惮的豪放大哭,有时候倔强又任性的让人无奈,有时候脆弱的让人怜爱钤。
这样一个丫头,他想一直疼在心尖,宠入骨。
这端,墨初鸢只顾面红心跳,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玺暮城说话,心里极为不爽。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木木愣愣的,没个反应
“你再不说话,我挂电话了。”
玺暮城低低一笑,“小脾气又上来了,老婆,你后天休息吗?”
墨初鸢努了努哦嘴,故意道,“不知道。”
玺暮城十分无奈,以前不觉得,现在越来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个老婆,而是养了孩子。
他语气宠溺,“后天去海城看你。”
墨初鸢憋住笑,“我可能没时间。”
“是吗?等我去了,要是知道你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提到惩罚,墨初鸢心里一歪,想到了别的,身上都热了起来,声音不由地发软,“你要是失约的话,以后我就驻扎海城不回去了。”
“老公一定会去。”
墨初鸢忍不住笑了。
突然,听到手机里一个女人的喊声。
她正欲开口,听到玺暮城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嗓音,“鸢儿,先这样,你先睡。”
“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墨初鸢问。
玺暮城没有回答,只说,“好了,你快去睡觉。”
“哦”
墨初鸢扁嘴,挂了电话。
她顺势倒在床垫上,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这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难道是她太敏感,产生幻听了?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墨初鸢起身,去开门。
大概猜到是谁,心里的小魔性开始蠢蠢欲动。
墨初鸢悄悄地把门把手拧开,然后,躲到一边儿,脸上挂着笑。
果然,敲门声响了一阵之后,一个人猛地撞了进来。
此人除了住在隔壁的祁阳还能是谁?
祁阳使出全力撞进屋,力道收不住,猛地扑倒在地。
墨初鸢看着祁阳,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拎起一个枕头,砸过去,“你大半夜的撞我房间的门,你是活腻了是吧?
祁阳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满屋狼藉,又看向墨初鸢,“我在隔壁就听到你这屋好像拆房子似的,又是哭又是笑的,小鸢鸢,你被鬼上身了?”
“你才被鬼上身呢!“墨初鸢翻他一个白眼,走过去,去捡地上的被褥,却听到祁阳一声惊呼,“你的手怎么了?”
墨初鸢差点忘记手受伤这回事,摸了摸鼻子,打哈哈,“我刚才在屋子里找东西,不小心刮到的。”
“难怪你这屋像被打劫似的。”祁阳信以为真,找来急救包,在她手背上贴了一个创可贴,末了,摩挲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墨初鸢看。
墨初鸢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扬手,朝他脑门拍了一下,“我知道自己生的貌美如花,但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
祁阳扬了扬眉,“小鸢鸢,你最近好奇怪。”
“奇怪?我哪儿奇怪了?”
“像陷进热恋中的女人,有些神经质。”
“是吗?”
墨初鸢想起远在月城的玺暮城,傻傻一笑。
“看,就是这表情,一副少女春心荡漾的模样。”祁阳笑。
“滚滚滚!”
墨初鸢瞪他一眼,拎起他的胳膊,把他扔出门外。
那端,玺暮城皱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乔菲,身边一个护士正在给她处理手上的烫伤。
乔菲见玺暮城面目冷沉,一副娇弱的模样,“对不起,我刚才起来想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暖瓶。”
玺暮城面无表情:“护工马上就来。”
一旁的护士咋舌。
刚才,她在病房门口,明明看见是乔医生故意挥掉床头柜上的暖瓶,现在又在男人面前装可怜,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乔医生在医院一向高贵又冷艳,对她们这帮小护士从来不看在眼里,却不想她也会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同情,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一个心机婊。
岳麓翰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护工。
乔菲不愿意护工照料,也只能顺从。
岳麓翰和玺暮城回到另一间病房。
玺暮城弯腰,坐在沙发上,胸腔一阵闷疼,难忍的嘶了一声。
“你伤的不轻,这两天在医院休息一下。”岳麓翰开口。
“没事。”玺暮城靠在沙发背上,问道,“苏洵查出什么结果了?”
岳麓翰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从裤袋摸出烟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第一时间就调取了玺氏到地下停车场的所有监控,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