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那处创伤依然闷闷的疼,简单冲了澡,换了衣服,出了浴室。
走到门口,遇上苏洵。
“先生,您要去哪儿?”
“公司。”
玺暮城一边系领带一边往前走。
又不遵照医嘱,苏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上。
玺暮城上车之后,苏洵并未马上开车,透过后车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座的玺暮城,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点着方向盘。
玺暮城阖着眼睛,等了一会儿,车没动。
他睁开眼睛,正欲开口。
目光触在苏洵的手时,两颗漆黑的瞳仁不转动,下意识念出声:“你是谁?”
苏洵手指一顿,猛地回头,看着玺暮城,“先生,您”
玺暮城皱眉,“苏洵,你在做什么?”
苏洵想了下,说,“先生,我确定那个人是个军人。”
玺暮城两颗墨黑的瞳仁猛地紧缩,“军人?”
“是的,我刚才的手势,只有受到特殊训练的军人才懂的军事暗语,那个人懂,可是,您怎么也会懂”
玺暮城脑袋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嗡嗡的,猛地摇了摇头。
苏洵没有说话,看着玺暮城,双眸幽暗不清。
一天下来,一向沉稳有序的玺暮城,工作完全不在状态,会议全靠莫言撑着。
临到晚上,他给墨初鸢打了一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他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岳麓翰旗下的一家会所。
岳麓翰忙完公司的事情赶到会所时,包厢里烟雾弥漫,呛鼻刺目。
玺暮城靠在沙发上,已有醉意。
茶几上凌乱一片,烟灰缸塞满了烟头,茶几上横着几个空酒瓶。
“什么都别问。”
玺暮城见到岳麓翰,坐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岳麓翰看着一脸阴郁的玺暮城,端起高脚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猜测他有心事,索性舍命陪君子,两人一杯一杯酒下肚,直至不省人事。
最后,苏洵和保镖将两人分别送到客房休息。
海城。
墨初鸢回到宿舍,已是十点。
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
看到有一个未接电话,来自玺暮城。
她脱了警服外套,给玺暮城拨了过去。
却是关机。
给岳麓翰打电话,无人接听。
墨初鸢坐立难安,这么晚了,玺暮城应该早就回家了。
想了下,拨了首创别墅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