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一声,捏捏她的脸,没说话。
“玺暮城,是不是?”她眨着一双大眼睛。
“嗯。”他别扭的点了下头。
她心里一暖,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左边亲了一口,右边亲了一口。
“就这些?”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墨初鸢羞涩的在他唇上又亲了一下,正欲推离,他翻身压住她。
玺暮城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额头凝满细汗,一双欲/念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嗓音透着隐忍的嘶哑,关键时刻,尊重问她,“鸢儿,可以吗?”
她望着上方这张和萧瑾彦一模一样的脸,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有些躲闪,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把他看作是谁,从他身上看到萧瑾彦的影子,还是单纯的玺暮城,她更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存爱,这样交付自己会不会过早?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这一天终究避免不了,而他,从结婚到现在,容忍她到现在,已是极限。
或许,冥冥之中,月老的红线早已牵起,五年前对萧瑾彦的疯狂追逐,随着那年冬天冰封于心。
岁月留白,五载芳华,她一直站在原地等候,却不想,终点站,站着玺暮城。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脖颈,把自己交给他主宰。
他所有的温柔和力量将她禁锢。
她就像是一件未成形的艺术品,被他打磨,摆弄,她轻轻地颤抖。
他撞进她世界的力道带着满满的温柔和怜惜,撕裂的痛让她流下眼泪,双手在他后背抓下数道红痕。
窗外秋风萧瑟,室内春光旖旎,火热如夏。
她好像会这样死去,又仿佛获得新生,是折磨也是温柔。
夜深,玺暮城望着床单上几朵血色红梅,只看一眼,发晕,急忙转开视线,那是她最珍贵的纯真。
他终是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低头,在墨初鸢唇上印上一吻,心底漾过温暖,满足。
隔天,接到局里通知,过考的警员正式入职。
她没想到档案这么快调了过来,还挺顺利。
被他缠了一夜,她浑身酸疼,玺暮城勒令她在家休息,可她还是起来,离开时,不忘将沾血的床单撤了塞进洗衣机,换上一身休闲装,开车去了警局。
一共录取六名警员,她分属交警二中队。
队长叫秦通,三十多岁,面冷心热,带她熟悉了新的环境,领了警服和配枪。
办公室在三楼,同事们对她这个新来的同事,十分热心,关键是,整个二中队,竟然只有她一个女警。
她的邻桌祁阳和他同岁,警校毕业,为人开朗又实在,两人话题多一些。
中午就是他领着她去的食堂,又介绍了局里其他科里的事务分配。
下午局里召开全体大会,所有警员都要参加,她去更衣室换了警服,看着镜子里一身戎装的自己,傻傻一笑,去了会议大厅。
会议大厅很大,像大学时期的礼堂。
她问祁阳,“等会是局长主持会议?”
祁阳道,“是副局,他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局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服他。”
说话期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进来,是楚向南,刚想招手,却见没往下面走,而是坐在了会议厅主位。
“看,这就是副局楚向南。”祁阳小声说。
她瞬间石化,之后他再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见了。
直至会议结束,墨初鸢一个人傻坐在位置上。
心里想,难道她不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的?
想了想,她刚想起身,却见楚向南走了过来。
墨初鸢拘谨开口,“楚局……”
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楚向南一身警服,英姿挺拔,温润一笑,洞她心思,“交警队不会招没有能力的人进来,即便你我相识,那是璃茉的朋友,我也不会放水,所以,不必多想。”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不要给你看试卷?”楚向南道。
“……”
“去吧,你们各个分队这些天会很忙,你们这批警员会有实习考核阶段,若是吃不了苦,还是有可能被刷下。”
“我一定可以。”墨初鸢坚定的说。
“嗯,去吧。”
下午,队里分配墨初鸢和祁阳到繁华容易堵车的路况巡视。
第一天就上岗,墨初鸢激动不已,一身警服,站在路边,也没事可做。
祁阳坐在警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昏昏欲睡,不时地瞅她一眼,“唉!小鸢鸢,上车休息一会儿,你都站了半天了。”
“我不累。”她靠在警车上,巡视着街道上的车辆,其实也无非是查酒驾或是违规闯红灯。
下午四点,祁阳的对讲机传讯,要他去泗水街指挥交通,祁阳见墨初鸢这边还可以,就先过去了,走之前叮嘱她,“有事一定要报告。”
然而,祁阳刚走没多久,事件来了。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沿着街道驶过来,车速时快时慢,看似停车又不像。
墨初鸢伸手拦下,车主停车,却未熄火。
车窗降落,她朝里面的人敬礼,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时尚又金贵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富二代。
她皱眉,隔着一段距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你好,请出示你的驾驶证。”
男人看她一眼,伸手,就要摸她的脸,“呦,这么漂亮的警花,站马路牙子是不是太可惜了。”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