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这两个字像一把熨头,瞬间将她心里的委屈熨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说……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他有些无措,不会哄女人,硬邦邦挤出俩字,“宝……贝……”
噗嗤一声,墨初鸢弯着眉眼,笑的流出了眼泪。
“不许笑!”他捏住她的脸,窘态略显,末了,揉揉她的脑袋,“我去叫护士给你处理。”
“啊?等等!”
他才是病人,而她光溜溜的躺在病床被窝里,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这里刚才经历过一场肉战,痕迹太明显。
“怎么了?”他从床头柜袋子里拿出一件衬衫穿上,动作优雅,一颗一颗系扣。
墨初鸢目光停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那里有她咬的,抓的一道道红痕,刚才火热一幕自脑子里闪过,烫红了脸。
“你这样喊人进来,丢死人了!”
他忽略这一点,却理直气壮说了一句,“我们夫妻做/爱,谁敢管,我让她滚非洲与鸵鸟作伴!”
“……”
她满头黑线,这人样貌翩翩,露骨之言,却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反正不许去!等我穿好衣服,我自己找护士!”她一边说一边坐起来穿衣。
玺暮城手臂一伸,夺走了她手里的衣服,扔到沙发上,“等着,我马上回来。”
“玺暮城!”她一个枕头砸过去,胳膊疼的咬牙,苦逼钻进被窝,想想等会护士来了,看见她这幅德行,一定认为她需求无度,对受伤的老公都不放过。
没等几分钟,病房门打开。
墨初鸢一头扎进被子里。
感觉有人拉被子,她裹得更紧,被人一把拽开。
她睁开眼睛,却看见玺暮城坐在床头,对她笑,床头放在一个托盘,里面有纱布,消毒液之类医用药品。
“来。”他将她拉起来。
墨初鸢靠做床头,将被子往上拢,盖住胸口,露出莹莹香肩和雪白纤臂。
玺暮城目光在她伤口掠过,不作停留,呼吸就有些不畅。
墨初鸢察觉他的不适,“我伤的是左胳膊,这样,我自己处理伤口,我需要什么,你递给我就是。”
玺暮城想了想,嗯了声,脸色却不好看,一个男人居然在老婆受伤的的时候,帮不上忙,有些挫败感。
“棉签和消毒液。”
墨初鸢伸手,玺暮城将东西递给她,“小心点,实在不行,我让护士来。”
“这点伤不算什么?以前我在月城警局出任务,受伤时常有的……”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什么,立马闭嘴,看着玺暮城沉冷的一张脸,微微一笑,“不是什么大伤,都是擦伤而已。”
玺暮城没说话,只是安静看她,又将创伤药递给她,问道,“鸢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做警察?”
“热爱祖国,弘扬正义,惩奸除恶。”她俏皮一笑。
她不想说哥哥的事情,那是她不愿提起的事情……
玺暮城何其敏锐?知道她打哈哈,不再追问,心里却盘算着不要让她当警察。
可是,墨初鸢又道,“刚才的话也非夸张,每个人心里都存着一份正义感,就像我看到小偷不会视而不见,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警察,担负着责任,我想换做是你也不会视而不见,不是吗?”
他落了眼睫,“我会。”
这是实话,这个病缠绕他多年,他最惧与人接触,更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即便参加商业宴会和一些重要合作,都会带着乔菲这个医生护航。
所以,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他会视而不见,因为这种病,最受不得外界因素的刺激,或许,某一个点刮进心里,会唤醒人格。
墨初鸢以为他自谦,一边缠纱布一边浑不在意说道,“比如,你就救了我……”
玺暮城眉头一紧,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没有说话。
墨初鸢抬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枝末叶的表情,问道,“婚前那夜,救我的人是你吗?”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救她的是他,也不是他,他没有那夜的记忆……
“不是。”他语气微冷。
气氛一下子沉闷,偌大的病房空气似乎凝滞。
这人太过敏睿,只要他不愿意她知道的,她很难再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你……学过射击?”她又问。
玺暮城眉间冻凝,嗯了一声。
他确实学过,有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和苏洵一起去射击场,打靶,也是疏解心情的一种方式。
“枪法精准连我……”
“鸢儿。”他打断话题,接过她手中未缠完的纱布,帮她缠好绑定,然后,摁她躺下,就要掀开被子。
墨初鸢一惊,“你干什么?”
“我看看。”他拽过被子,手落在她膝盖上。
“看什么?”她朦胧未明。
“刚才……我太粗鲁……”他咳了一声,脸上表情不自然。
墨初鸢瞬间明白,一脸血红,就要抢被子,“我没事……”
其实,腿根部疼的要死,那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听话。”他将被子掀开,动作利索的拽住了她的双腿。
墨初鸢脑袋蒙上被子,羞耻闭眼。
玺暮城只看一眼,皱眉,於肿破皮,满是痕迹,惨不忍睹。
他放落被子,一把将墨初鸢搂在怀里,“抱歉,你可以不用忍的……”
她脸在他脸上轻轻贴着,没说话。
他收紧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