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床上裸裎相对。他勾过避孕套,交给她,让她帮忙套上。她拿过去,随手扔了。
“?”
“为什么非得戴这个?”她攀住他的脖子,不能理解的问他。
每一次,避孕措施,他都做得堪称滴水不漏。
关于这件事,她特意请教过木樨。杨木樨说,男人这种时候,冲动往往会盖过理智。
就像蓝萧,用她的话说,他是精虫冲脑的那种。给了他套子,叫他戴上,他都嫌麻烦,临到关头还要扯掉的那种。
慕景深双目注视着她,认真的问:“你想要孩子?”
“也不是。”现在这么多事堆积在一起,来个孩子,只会让她措手不及。可是,他的孩子
她又隐隐期待。
“那就对了。”慕景深再勾过来一个新的避孕套。
她伸手摁住,“今天我是安全期,我们不用这个,好不好?”
她恳切的看着他。
“真的?”
“嗯,不骗你。”
慕景深也不爱那小东西。有他阻隔着,总觉得彼此之间隔着一层膜。
顾安染不容他多想,凑过去主动吻住了他。他根本受不住她的任何主动,头皮一麻,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下午的时候,靳云载他们一起去的医院。
贺云裳和顾云萝在不同的楼层。
电梯门打开,顾安染率先踏出去。
“我先过去了。”她回头和他说话,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一个小时,我们在这儿等。我过来找你。”
“好。”
慕景深深深的看她一眼,两个人这才松了彼此。等到电梯门关上,顾安染才转身往病房走。
这一幕,实在太甜蜜。霍清婉经过的时候,一眼就看到。
很刺目。
刺得她双眼酸胀着疼。
一夜之间,他们又和好了?
顾安染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除了母亲以外,竟然还有人。
见到门内的人,她一脸惊讶。
不是旁人,竟然是秦斯蓝!
床上,母亲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秦斯蓝就那么默然的坐在她床边。
从门外看过去,顾安染只能看到秦斯蓝的侧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从她脸上看出些忏悔之类的情绪。
忏悔?
她为了什么忏悔?
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房间里,秦斯蓝一惊,见到是她之后,脸色变了变,提了包起身就走。
和顾安染擦肩而过,秦斯蓝恨恨的瞪她一眼,要错开身。
安染伸手将她扣住,压低声音道:“你是来看妈的?”
“你放手!”秦斯蓝情绪激动,对顾安染充满了厌恶。
她声音不轻,顾安染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顾云萝,生怕将她吵醒了。
似乎是她这个眼神提醒了秦斯蓝,秦斯蓝再开口声音也不由得轻了一些,“放开我!”
“妈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心衰严重。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但无论如何你身上都留着她的血,她是你妈!如果你有空,多来看看,让她也心有安慰。”顿了一下,她看紧秦斯蓝,“她爱你。放下你的这么多年,她心里也没有比你好过。”
秦斯蓝眼神闪烁了下,看了眼床上憔悴的女人,眼色更深,似有几分晃动。
可是
下一秒,那种动摇,一闪即使。
她用力一甩手,将安染甩开,“我要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来教我!顾安染,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慕景深摒弃在慕家门外,我讨厌死你!所以,在我面前,你最好乖乖闭嘴,不要和我多废话!”
“这是病房,我不想和你吵。如果可以,我更不想和你废话。但是,我必须问清楚你——”顾安染看定秦斯蓝的眼,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认真且严肃,“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要特意来妈面前忏悔?”
是,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不然,以她之前的态度,怎么可能来病房?太奇怪了!
“我我做什么亏心事了?”秦斯蓝眼神闪烁了下,像是要增加说服力,挺了挺背脊,“你没有证据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顾安染微微蹙眉。不是她的错觉。以秦斯蓝此刻的激烈反应来说,她确实是做了什么事。
“安染?”顾云萝醒了,虚弱的动了动眉眼。
睁开眼,看到顾安染,而后又看到秦斯蓝,那双被病魔折磨得浑浊的眼里划过惊喜,她激动的喃喃出声:“斯蓝”
她这是特意来看她么?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原谅她了?
那一声低唤,让秦斯蓝怔住。
“过来,让我好好看你。”顾云萝要起身,安染忙过去扶她,塞了个枕头在她背后。
秦斯蓝就站在那,眼里划过挣扎和矛盾,最终,咬咬唇,转身就奔出了病房。 头也不回。
两个人从医院牵手出来,靳云还在等着他们。
慕景深坐进车内,径自报了戒毒所的地址。安染扭过脸来看他,眸子微微眯起,“你怎么知道千寒在哪?”
慕景深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没说话。靳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