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步闲庭吓到不小,“嫂子还会格斗!?”
我朝他挑挑眉。
步闲庭颤了几下,“我那么挑衅你,都没见你打我啊?”
步云海一巴掌拍向他,“轻风果然没猜错,你还真挑衅安之!果然是嫌命长了!”
步闲庭抱着脑袋,一脸惊恐:“真的假的啊?我难道还需要嫂子教?退一万步,打个平手还是可以的吧?”
我沉默,夏婆婆教训第十三条:实力尽量隐藏,在最佳时刻发挥,能起到最佳效果。而且我知道我出手杀招比较多,不宜和人切磋过招,在此之前,阮重阳得知我会功夫后,也曾缠着我过招,未能如愿,木北跟我学习,也想跟我过招,也未能如愿。现在,步闲庭知道我会几招后,一个劲地,不遗余力鼓动我和他过几招,一是为了试探我,二是为了洗尽身上家人嫌弃的目光,我遵守教训条例,不切磋,要打就开红。所以,无论步闲庭在我面前如何跃跃欲试,几番三次地邀我激我,我都不为所动。
有一天,我坐在院子里看书,太阳很好,落在人身上暖暖的,懒懒的,有种思念的味道,我闭上眼睛,想起了步轻风的脸,不觉微笑。突然,我只觉得背后有急风向我刺来,想都没想,身子一滑,人到了地下,同一时间,双手举起将椅子往后一推,椅子迎风声方向飞出去,我就势一滚,手握住了鞭刺,随时就准备挥出去!只听“哎哟”一声,我松开了手,那声音,不是步闲庭是谁?不能怪我太紧张,而是被追杀的得多了,心理自然对周边环境的风吹草发生警惕。只见步闲庭连退几步,身子一侧,顺势拿住椅子,朝我嘻嘻地笑:“嫂子这一手太狠了,要是直接推在我身上,要让你废了!”
“下次不要偷袭。”我淡淡看他一眼,捡起书本,拍了拍,走进屋里。
步闲庭跟我进来,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人?”
“风声。”我提醒他。
“我那一拳出去时,速度不快,你还能听到风声?”步轻风怪叫。
“空气流动形成风,只要带动了空气流动,就会带出风,只是明显和不明显的问题。”这是最基本的物理知识。夏婆婆说过,功夫的最高境界是天眼开,百米以内的风吹草动露珠落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记得当时满脸神往地问她,有人达到过吗?夏婆婆摇头,没有。但是,三米以内的拳头冲向我,我多少还是能有所察觉的。
“嫂子,你分明就在睡觉,怎么能听到风声?”步轻风不甘心,缠着我问。
“就算是睡觉,也要打开第三只眼睛。”夏婆婆教训第八条。
步长空爽朗的笑声传来:“怎么样?吃憋了吧?活该!哈哈哈。”
“我输了你就这么高兴么?”步闲庭耷拉着脑袋。
“嗯,看你吃憋我就高兴。”
“凭什么呀,我是你孙子!”步闲庭常常感觉自己又被嫌弃了,痛心疾首地跺脚。
“安之是我亲自挑的,你么,是你爸亲自挑的。”步长空像个老顽童,逗孙子玩得不亦乐乎。
“爸,他也不是我亲自挑的,是他挑的我。”老爷子身后传来步云海无力的声音。
我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步闲庭,你被嫌弃得有多厉害!
步明月忽闪着眼睛问我:“安姐姐,是你厉害还是我大哥厉害?”
“你大哥。”我说。
“嫂子,你跟大哥打一架吧,我赌你赢。”步闲庭一听有事可挑,又兴奋了。
“可以,把你身家全压上,舒生做庄。”我输了,他的身家就是舒生的,我笑眯眯地看着步闲庭。
“呃?。。。。。。”步闲庭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敢答应。
步云海恨铁不成钢,手指步闲庭,“划了道道又不敢接,老子的脸让你丢尽了!”
步闲庭被嫌弃得要哭了,“爸,丢脸也丢在爷爷手里,不算太无能吧?”
“舒生哥哥,你怎么不学呢?你学了就可以教我了。”步明月眼睛里冒星星,又崇拜又遗憾地摇着舒生的手臂。
舒生笑,不说话。其他人也笑,这丫头不知道她的话有多大的漏洞吗?
后来,步闲庭跟我的话题又多了一个,格斗。他一脸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说,当初是谁给了他豹子胆来挑衅木安之的呀?我翻白眼,难怪他在步轻风面前如此服服帖帖,原因只有一个,打得过他,他就软,打不过他,他就硬,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
木北常打电话过来报告木家情况,木伯恩已知道我住入步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木北给我带信,让我常回家看看。另外,郁家情况不太好,好像上面有人弹劾他,雪姨状态也不佳,木川要出国了,澳大利亚,木兰原来要去的地方。
我有些惊讶,木川才十五岁,初三,为什么要出国?就算是出国,也应该去美国,去小叔叔的地方,有个照应才好,为什么会选择澳大利亚?这是谁的意思?木随云连木兰都不愿意送到澳大利亚,木川才十五岁,更不会要求把他送去。难道是雪姨?她一直要求木川自立自强,但也不应该书没念完就走吧?难道暗中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眼前脸浮现在木川的脸,浓眉大眼,脸形正正方方,给人憨厚侠义的感觉。他一直很有礼貌,一直很努力地学习,一直很严格地对待自己,让自己长大,让自己成熟,所以,他经常一付小大人模样,又严肃,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