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我将袋子随便扔在了沙发上。心里藏着心事,自然是打不起精神来。
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上拿着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
顾晨铧回来我都没听到开门的声音,直到他拿着随手放在沙发上的袋子,问,“这是什么?”
我回过头来,眼神聚焦在那浅蓝的包装袋,脸上瞬间起了可疑的红晕,大叫道,“你别动!”叫唤的同时,我飞快的起身朝他跑去,想要拯救我的矜持。
然而,我还是晚了………
顾晨铧已经将那套大红色的几片布料抓在了手中,面上有着错愕,而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谐谑,“这个我喜欢,你穿上一定很美。”
鼻头快要碰到那大红色的蕾丝带,我才堪堪刹住脚步。脸上的红晕估计跟顾晨铧手上这玩意儿有得一拼。
我一把抢了过来,塞进袋子里,羞恼道,“谁要穿了!”
顾晨铧从身后抱住了我,温润的薄唇从我耳坠擦过,留下一片涟漪,“自然你穿,乖,晚上穿给我看,嗯?”
低沉而磁性的噪音撩人心魂,让我无法抵抗,差点便点下头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了情趣内衣之上,突然想起白沫挑衣服时的情景,我的兴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转过身看向顾晨铧,“裴瑜与那个莫冰茹的,到底发展到哪里了?睡了是肯定的吧?”
顾晨铧眉头蹙了蹙,放开我坐了下来,“裴瑜喝醉了酒,早上起来反正是跟那女人睡在一起,发没发生过关系他也不清楚,但那女人身上有些印迹,房间里也有用过的安全套,那女人的父亲过去给抓了个正着,逼着裴瑜要先订婚。”
“莫冰茹的父亲有势力?”我怎么着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怎么就赶得那么好,刚好抓了个正着?不只睡一起,女人身上还有印迹,连安全套都散落的有,裴瑜也没可能清白了。
估计酒后乱了性吧,虽然我一直认为,酒后乱性这句词,只不过是蠢蠢欲动的男女找的借口。
我表示怀疑,醒得人事不知的男人,真的有能力办那事么?
难道完全凭着下半身的控制,能力就能这么强?
顾晨铧点了点头,“在宾州有些势力的,跟裴家有生意往来,裴瑜的母亲很同意这场婚事,所以,大概近期就要订婚了。”
“裴瑜也同意近期订婚?”我觉着脸问。裴瑜的母亲一直想他找个名媛淑女,现在出现了这么个人物,她自然巴不得快点结婚算了。
“裴瑜是个很重诺的人,救他命的女人,就算不爱,他也不能伤害,毕竟没有那个女人,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就是变相的回答裴瑜同意了。
我的心凉了大半截,白沫和儿子要怎么办?
“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要走,小雯,你帮不了她。”顾晨铧拉我坐到他怀中。
我顺势将头靠了过去,“我知道我帮不了她,但是我不想她蒙在鼓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爱的男人要订婚了,就她一人还在傻傻的觉得幸福,等真相揭开的那天,她该承受多大的打击啊?顾晨铧,如果哪一天,你也冒出个救命恩人非娶不可,请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顾晨铧习惯性的揉了一把我脑袋,“你觉得我需要人救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你救人还差不多。”
“聪明。”顾晨铧嘴角勾了勾。
晚上我快睡着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莫冰茹是宾州人,她是怎么跑到那山卡拉的地方去救的裴瑜的?
但我的睡意太浓,又迷
糊睡去,心想第二天一定要问顾晨铧。
然而等我醒的时候,顾晨铧已经上班去了。
我洗漱出来,吃了顾晨铧留在保温盒里的早餐,他出去买的,豆浆加小笼包。昨晚我刷手机时看到这家小笼包不错的样子,随意说了句,没想到他却放在了心头。
本想去公司晃悠一圈,白沫给我来了电话。
这两天她找我得有些勤啊,每一次看到她的来电,都担忧是她知道了真相。
我顿了顿,拉了拉脸上的肌肉才接起,“白沫,这两天很想我啊。”
“切,少臭美了。昨晚怎么想?要不要跟我分享下心得?”白沫的语气非常轻快,显得比昨日里更开心。
我歪着嘴咬了咬嘴唇,违心的笑着,“看来你那里效果很不错。”
“那是,收获了久违的热情,今天差点下不来床,效果够好吧?虽然只有那么几片布料,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白沫………”我一冲动差点就说了出来,又及时刹住了车。
“怎么了?”白沫问。“你跟顾晨铧出问题了?”
“没有,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挂了啊。”我慌忙挂了电话。
我已经快要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
颓废的坐在沙发里,我认真的想,要是今天身份转换,我肯定不想被蒙在鼓里,如果有人告诉我真相,我会伤心,难过,但我肯定会感激他!
下定决心后,我给白沫去了电话,约她在景天大厦的咖啡馆见面,并嘱咐她不要带儿子出来。
白沫犹豫片刻才应下了。
我先去了咖啡馆,思索着如何同白沫开口提这件事。
白沫到了直接坐到了我对面,面无表情,“说吧,我听着。”
我见白沫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愣了下,难道她已经知晓了?
“白沫,我是说如果,如果裴瑜他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我还是不敢说得太直